{不用訂閱,還未寫完,明天改回來。}
現在,兩方決戰還有個三四天,李元昊今天之舉不過是為了挑釁漢軍,以求盡可能削減城中漢軍的數量而已。
對於這種明謀,賈詡用腳趾頭都能想的清清楚楚。
賈詡打算回去了,突然他聽到一聲請戰!
“主公,起,請戰!”
是吳起,賈詡心中一驚,整個董軍陣營中,他最看不透的就是這個家夥。
雖然知道賈詡是董卓的親信,不過他還是半信半疑,畢竟賈詡的發家來自一名太監啊!
“吳起將軍,您是不遜色與封王的智者,怎麽會看不清現在的局勢啊!
鐵鷂子不過就是狂吠的狼犬,只會叫,但打不破我們的城牆。現在請戰,不是拱手讓士卒去送死嗎?”
賈詡還沒開口,李儒已經搶先一步。
對於李儒所說這些,賈詡很清楚,他停下腳步,想要聽一聽吳起如何發言。
“哈哈,主公,李軍師。咱們的計劃還是啟動了!”
這話一說,董卓與李儒頓時變了臉色!
“是皇帝嗎?”,董卓傳音道。
吳起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封黃色的密信。
“皇上準許我自由出戰,董卓,你要抗旨嗎?”
董卓與李儒臉色陰魂不散,他們已經明白了一切。
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劉宏還是走出了那一步。
他在這種戰況危機時刻沒有選擇幫助,董卓理解,但也選擇了異族!
吳起是董卓埋下的棋子,因為李元昊的狂戰,他又回到董卓麾下。
名義上他與董卓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張掖郡守,隴西郡守,兩人是平級的存在。
也正是這個關頭,劉宏發來密信,要求他配合李元昊消滅董卓,便可以得到河東太守的職位!
都是郡守,河東和張掖不可同日而語,說兩者天差地別,也不好說。
反正正常人寧願選擇去河東當太守,也不會來涼州當刺史!
劉宏這一手筆不可謂不大。對於這件事,董卓沉默了。
“去吧,打死那群鐵鷂子!”
董卓走下城樓,他的身影有些蹣跚,似乎遭受到很大的打擊。
李儒也是失魂落魄,牽住賈詡的手,兩人消失在城池之上。
羌族陣營中,大祭司睜開雙眼,“羌王,漢朝皇帝的計劃是真的,吳起是我們的人,剛剛他已經與董卓翻臉了!”
“祭司,你說,孤要是讓這吳起把董卓趕出張掖會怎麽樣?”
李元昊摸著自己的胡須,有些異想天開。
聽到這話,姚萇趕緊站起阻止,“大王,不可啊!吳起涼武卒精銳,可面對董卓麾下十五萬軍隊也不過是待宰羔羊。
現在能與吳起聯系上已經很不錯了,讓他乾這種事情,一是不可能,二是很有可能把他推給董卓啊!”
聽到這話,李元昊哈哈一笑,“姚羌主,孤也就是這麽一想,不可能這麽做的!”
————
城樓下,剛剛失魂落魄的董卓與李儒現在挺直身軀,看著賈詡那疑惑的眼神,笑容蔓延在他的臉上。
“走吧,咱們還要繼續裝一陣子,要不然被城中的奸細發現了,那就可前功盡棄了!”
賈詡一言不發,他相信李儒晚上會把全部事情都告訴他的。
…………
吳起開門了,帶著兩萬涼武卒開門了!
厚重的鎧甲,連面罩與護心鏡都有,五六十斤重的大戟被舉在手上。
一人多高的盾牌將士卒包裹的嚴嚴實實。
一排盾甲兵,一排大戟兵,一側排列。
涼武卒有gōng nǔ手,可是這一次並沒有帶出來。
吳起,妄圖以兩萬步卒,對抗這三萬鐵鷂子。
李元昊眼中帶著激動,他要與吳起交流,但卻是在戰後。
看到涼武卒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一定要打一場!
“嵬名令公,這一次就全部拜托給你了!”
李元昊朝著嵬名令公鞠了一躬,鐵鷂子,是他最為精銳的得意之作。
他無法親自上場,就指望嵬名令公可以親自完成這場曠世之戰。
“鐵鷂子!”,嵬名令公大喝一聲,他的心中充滿激動。
鐵鷂子,這是他一手組建的軍團,現在就要與其余軍團真正一戰,這種激動,沒人可以想象。
“騎射!”
騎射,邊走,邊射。
鐵鷂子也是重騎兵,可對他們來說,這種時期根本就不算事。
他們的速度不比普通騎兵慢,甚至還快兩成。
為了配合騎射,他們故意將速度減弱三分。
吳起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不由自主道一聲可惜。
“舉盾,豎qiāng!”
前排盾甲兵狠狠把盾牌卡如土地中,這盾牌有一人之高,可是每塊盾牌在一米三左右的地方都留出一個半圓形的小缺口,兩盾牌緊密合在一起,正好形成一個完整的圓。
這是故意的。
大戟兵調轉戟頭,把開後面的柄套,露出鋒利的矛尖。
在一米之下的位置,凸起一道圓環。
將大戟之柄放入盾牌的圓形缺口上,圓環正好卡在盾牌的外面。
底下的戟頭上有一個把手一樣的東西,大戟兵把整個身軀都壓在上面。
騎射的箭羽過來了,涼武卒絲毫不慌張。
剛剛這一切都是第一、二排的士卒做的,別的士卒可沒乾呢!
箭羽就要落下,在即將靠近的時候,其余的盾甲兵舉盾了!
密密麻麻的碰撞聲開始想起。
早已經過數千上萬次演練的士卒在箭羽聲消失的時候放下盾牌,形成精密的戰陣。
吳起哈哈一笑,剛剛這三輪箭羽,鐵鷂子未傷一人。
這一切,李元昊看在眼中,他對吳起更為欣賞,甚至打算把他留下為己所用。
嵬名令公臉色晦暗,他氣氛吳起的強大。
“衝上去!”,他直接發動進攻。
數以百計的鐵鷂子前赴後繼的衝上去,但結果大多數都是被拒馬qiāng戳穿身體,對於戰局的影響沒有任何的幫助。
“衝!”,對於現在的情形,嵬名令公也沒有什麽好的方法,他也只能一味的進攻。
“涼武卒!”
吳起吼了一聲,所有士卒的心都吊了起來。
吳起一聲怒吼,所有的涼武卒都像是得到什麽指令一樣。
把全部的身軀都壓在自己的武器上面,不管外界壓力衝擊有多大,涼武卒的盾牌陣巍然不動。
“好!”,李元昊喝彩一聲。
涼武卒的真實戰鬥力,他看出來了,即便經過這一場小碰撞。
鐵鷂子損失兩千人左右,但涼武卒一兵未損。
這不僅是兵種的克制問題,與吳起的統帥,平時的訓練,人員的心理也有很大關系。
李元昊承認自己走眼了,涼武卒,這隻禁衛軍團的實力並不是軍魂,但它在極端的訓練下,有著比軍魂還強大的意志力。
有同袍陣亡不會影響這群士卒的戰鬥意志,敵人的強大不會使涼武卒害怕。
這就是一隻極端的軍團,一隻由吳起親自訓練的軍團。
兩萬步卒就有如此威力,不知完全狀態的涼武卒該有如何的強大?
坐在房間中,看著系統給自己搞出來的同步直播,董卓也很震撼。
涼武卒,五萬人,四萬步卒一萬騎,縱橫天下誰敵手,唯有鐵鷹奮戰急。
深吸一口氣,董卓佩服了,他發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吳起不能死,涼武卒必須完全煉製出來。
半個時辰的衝鋒,涼武卒的防禦不可能一直打不破,現在,鐵鷂子已經減員三千五百人左右,而涼武卒的損失不到五百。
一比七的戰損,要是打下去,一定會減少的。
可是,李元昊已經沒有耐心了,鐵鷂子是他的心頭寶,不可能因為吳起的涼武卒就把這重騎兵全部放棄在這裡。
在不知道多少次歎氣後,李元昊下令,“撤軍!”
來到陣前,看著吳起的颯爽英姿,李元昊已然嫉妒了。
“吳起郡守,咱們明日繼續一戰!”
…………
李元昊走了,吳起的臉色也變了,就在剛剛,一個小小的傳音玉簡出現在他的手上。
動作很隱秘,除了他沒有人知道。
看了看信息,吳起深吸一口氣。
這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對於吳起,李元昊已經把他當做自己人,玉簡之中也是李元昊的接下來策劃。
吳起臉色難看,如果他並不是董卓的內應,而是真正的逐利之人,那結果會發生怎麽樣的變化?
董卓慘敗,涼州歸羌,漢人顛沛流離,都可能發生。
深吸一口氣,吳起突然發現,這些功名利祿已經逐步遠離他,吳起不在意後世如何辱罵自己,但他不會讓世間千萬百姓戳他的脊梁骨。
回到城中,吳起拿出那塊玉簡。
“主公,接下來,一動不如一靜!”
不明白賈詡的意思到底是什麽,董卓還是聽從了,不僅是因為他信任賈詡,而是對麾下所有士卒的信任。
時間很平靜,董卓要求閉門不出,不論李元昊如何叫陣,他一直都不發出任何聲響。
期間,多次在外人面前,吳起都與董卓有所爭吵,且越演越烈。
對於這一切,李元昊都清楚,於是乎他也是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李元昊計算的很好,可是,意外,不,是既定的意外還是來了。
夜晚大風天,風寒病倒之士卒有,一兩個並不多,開始李元昊也不在意,反正這種事情不少見,估計也就是某個羌主體罰士卒導致的。
安排祭司殿的土郎中下去治療,李元昊就不再去管這種事情。
可是,今天,事情大發了!
大批士卒迎風而倒,有人發熱,有人昏迷,呈現一片病態。
染病的士卒多達四十萬,甚至還有增長的趨勢。
見此情形,李元昊果斷下令,隔離士卒。
“是瘟疫嗎?”,看著大祭司,李元昊的臉上帶著冷色。
“這……”,歎了口氣,“應該是吧,大部分症狀對的上,就是這發病的人數有些不正常。”
“瘟疫,到底怎麽回事,能不能治好?”
他的心中有些鬱悶,一巴掌拍在那案牘之上,李元昊怒罵道,“是不是漢軍的陰謀,咱們的士卒為何會沾染瘟疫,我們不是都處理好的嗎?”
見李元昊這樣問,大祭司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不自然,“羌王,這瘟疫說不定真的與漢軍無關……”
好巧不巧,即便有了李元昊的提醒,羌族對於屍體的處理還是不如漢軍。
他們挖了一個大坑,把屍體扔進去,本應該按時填土,可是後來士卒嫌麻煩都放棄了!
春日漸暖,一些屍體開始發酵,毒素也開始蔓延。
更為巧合的是,一個士卒在填埋屍體時發現了一塊銀兩。
不多,三兩二錢,對於一個普通士卒來說,這是重金。
於是乎一股挖屍狂潮開始了!
戰鬥之時,攜帶金銀貴重者本就是少數,可還是有人攜帶。
只要有一個人獲得重金,別人就會眼紅,就會效仿。
他們對於屍體沒有任何禁忌,他們只在意自己能不能活的開心。
一具具屍體被挖出,翻個遍,有人得到寶物,有人沒得到。沒得到的繼續翻找,已經翻過的屍體也再翻一次,他們期望有所遺漏。
獲得寶物的士卒確實得到了利益,他們不甘心隻獲取這麽一點,於是乎……
這種事情不可能放在明面,大多都是晚上或者收屍兵乾的。
李元昊揪心戰局,對著並不清楚,只是知道有士卒經常半夜消失,可第二天他們就回來,絲毫不影響作戰。
基於如此, 李元昊也沒有管的太多。
李元昊不知道這一切,在營中活動的大祭司對此可是很清楚。
可他也阻止不了,盡量不去打擾李元昊,大祭司找了各部的羌主、統帥。
名義上,這些家夥說會嚴厲製止,但暗地裡這些死人財就有他們一份。
也正是因為如此,羌族士卒瘟疫的種子已經種下。
加上賈詡的播種,這種子被激發。
以極短的時間,除卻羌王禁衛包括鐵鷂子在內的近半羌族士卒都染病。
這種巧妙的搭配,讓董卓在無意中削弱敵人的軍力。
城池之中,賈詡有些詫異這速度,不過對他來說,這是好事。
急匆匆爬起,穿上衣服,他向董卓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