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細雨打濕了董卓的衣裳雖然可以用兵元去屏蔽,但他不想,這種親近自然的時刻可不多。
在涼州,這種和風細雨的氣候可是少之又少。
與董卓的愜意不同,宋缺是歸心似箭,那一顆心兼職就要被梵清惠帶走了一樣。果然顏值還是正義啊!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廟,四人上前避雨。主要還是因為天快黑了,也是時候休息一下。
升起篝火,魔師龐斑當仁不讓承擔起護衛的職責。
宋缺一臉的癡笑,篝火燙紅了他的臉龐,但董卓宗感覺,這是他自己思想不純潔搔紅的!
宋睿文很安靜,除了用那一塊珍貴的蜀錦來回擦拭自己被用來當劍的大鐧,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鐧就是他的唯一,其他一切都是虛的!
看著兩個無聊的兄弟,董卓左瞅瞅、右瞧瞧,最後自討了一個沒趣,躺下呼呼大睡。
一晃三天,揚州到了,慈航靜齋近在眼前,這個時候,董卓四人不見了!
對,就這樣硬生生在十多位探子的眼睛之中憑空消失了!
…………
得到消息的黑袍人大吃一驚,看著面前的探子,一掌取其性命。他來回踱步,難不成是計劃暴露了!
這不太可能啊!
慌張的走進密室,他要看看,是不是那裡出了叉子。
……
慈航靜齋,原本的創派祖師地尼已經被掌裂,死相慘不忍睹。
沒有人為她收屍,因為有人不許。
慈航靜齋是個小門派,原本有著三百多人。現在,整個門派之中橫屍遍野。
活著的人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可就是這些人,眼神之中還代有點點的淚光與恐懼。
作為現任的掌門人,梵清惠的目光呆滯,一言一行都聽從坐在主位的那個人。
“清惠,這時間也差不多了!為什麽宋缺消失了!他是不是被別人殺了我不在意,但長生訣不能有失!”
坐在掌門寶座之上,一位美貌女子有條不紊的輕聲詢問。
“都以為四大奇書只是典籍,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四本書中可是蘊藏了四位大能者的傳承。
當年,只差戰神圖錄,我便可以邁入那個層次。現在,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也不用太堅持,地尼的死是因為她冒犯了本座,你不同。你會好好的活著,我還打算用你來交換長生訣呢!”
不要以為這家夥是個良善之人,地尼的死與她脫不了乾系。當然,這慈航靜齋的大變動也與他有著緊密的聯系。
……
“事情就是這樣,具體的還是缺弟自己看看吧。”
揚州一座小城之中,陰暗的密室之中坐著十來個人。
其中有四位,自然就是前不久消失不見的董卓四人。
剩下的六七位,他們都是董卓麾下陰暗組織在揚州的負責人,所有揚州的變動都由他們匯報。
不在意已經失神的宋缺,宋睿文反覆翻看呈遞上來的消息。
他長舒一口氣,“還好仲穎謹慎否則當著就要敗在這之中了!”
“本來灑家也只是猜想,卻不想慈航靜齋百年基業還真的落入外人之手,哦,不對,慈航靜齋本來就是承這位的福祉,現在收了回來倒也沒什麽問題!”
董卓的臉色帶著沉重,如果可以,他當時真的不打算來到這裡,這地方,還真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啊!
事實也大概是如此。當年地尼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慈航神女的墳墓所在,以此建立了慈航靜齋。
本打算集結四大奇書,打開墳墓的限制獲取慈航神女的本源以壯大慈航靜齋。
然而,
誰都沒有想到,墳墓的禁製自己打開了,與此同時,還走出來一位頭戴鳳冠的美豔女子——慈航神女。慈航神女不是一個好人,相反,兵主時代,好人是活不了多久的。
這一位,也是因為殺戮才留下的鐵血神女,看看她的留下的武功就可以得知,良善與她無關!
“兄長,梵清惠,她真的會沒事嗎?”
宋缺突然發話,這次的事件他本應該是豬腳,可是他卻成為最沉默寡言的那個人。
董卓不敢言語,從系統精靈哪裡得知,復活的慈航神女就是個變態,誰知道這家夥到底會做些什麽。
“放心吧,現在有人比我們更著急,灑家只是想看看,到底還有多少人想要通過我們來算計一下舅父。”
從一開始,慈航神女就沒有打算硬搶長生訣,審查梵清惠的記憶後,她發現了宋缺與寧道奇。
宋缺不算癡情,但他不會忘記梵清惠。
寧道奇更是一個棋子,原本的打算,這本應該有梵清惠傳信寧道奇,讓他告訴宋缺,帶著長生訣前來交易。
之所以不讓慈航敬齋的人去做,那是因為慈航神女不想暴露身份。
強打上宋閥,這並不是計劃之中的事情,可是有人暗中插上一腳,不僅將梵清惠給寧道奇的信換了,還把慈航神女復活的消息告知整個揚州。
結果可想而知,不論是寧道奇打敗宋缺獲得長生訣,還是宋缺為了顏面擊殺這個自己並不認識的天師弟子。
這結果就只有一個,宋朝或張天師不會善罷甘休。
道家目前沒有絕顛,但無上不少,底蘊眾多。宋朝乃是絕顛強者。兩者之戰,不說兩敗俱傷,但一定會吸引大部分的目光。
到時候,揚州可就動亂了!
當然,現在這種情形也在黑袍人的計算之中。
宋缺不甘心或者因為別的原因來到慈航敬齋詢問,到時他在稍加引誘,雙方開戰。自己從中獲得利益。
這計劃看似天衣無縫,但董卓好像已經看透了!
四人的消失讓幾家都感覺手足無措,這場戲,宋缺可是主角。
現在主角沒了!戲班主怎麽可能不慌張。
他們發動大量的力量,攪動整個揚州,結果他們成功了!
揚州羅網、西廠、巨魔士的力量和涼州的總部沒有可比性。
隻消三五天,董卓的暴露是一定的。於是,在商量好下一步計劃後,董卓一行人主動展露自己的行蹤,甚至讓巨魔士配合演一出戲。
(還有兩千字,白天改回來。)
看著易筋經,宋睿文
捧起這一對大鐧,看著被洞穿的琵琶骨,宋睿文已經不在去記恨宋朝。
他又有什麽資格去怪罪自己的父親?
易筋經化作一道金色的符文,直接沒入宋睿文的身體。
這一刻,易筋經的精華,他都得知了!
雄渾的內力已經無法被鎖鏈所固定,琵琶骨這一水壩已經阻攔不住泛濫的江水。
這一刻,宋睿文氣血倒流,直接充斥著琵琶骨,鎖鏈直接被崩壞,那鐵釘一樣的架子直接從琵琶骨中彈射而出。
宋睿文已經悟了,易筋經已經在他的身體之中發揮作用。
用不了多久,一副全新的身軀就會組成,結合宋睿文自己夢中證道的底蘊,所謂伏天就算是達到無上也斷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董卓的系統中,宋睿文的一切武道都被清空,曾經的白袍神將也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佛道雙休的頂級宗師。
宋睿文的這種道,不知道該用什麽東西表達,或許在洪荒,是有人融合佛道雙修,但在在世間,宋睿文是第一個。對,第一個將佛道兩家的功法融合的如此完美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開辟了一條新的道,這種道,既有道之神妙又有佛之深奧。
這已經無法用語言去回答,宋睿文是一位創道者,也是一位探索者。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這一生會很孤苦。
別的道,都會有人相伴,大家坐而論道,但宋睿文卻不一樣,這個世間只有他一個人引路前行。
這種時候就是佛道兩家的大能者,也不能給予他太大的幫助,宋睿文只能一點一點創造出屬於自己、適合自己的道。
如同當年百家爭鳴一樣,在一片昏暗之中摸索,在一片未知之中求知。
遠遠的望著這一切,董卓的內心充實而欣慰,董卓的日子總是……不好意思,走錯片場了。
宋睿文有所突破董卓是最開心的,原因無外乎那幾個,反正宋睿文已經被釘死董宋兩家的招牌,未來,就算他投靠別人,也不會得到看重。
既然都是自己人,董卓也不在憐惜什麽寶物,一道道帝流漿被董卓憑空翻出,這是這幾年他封存下來的寶物。
對於武將來說,或許功效不大,然而對於異種道統修行者來說這就是珍貴的寶物。
帝流漿沒入宋睿文的身軀,曾經的白袍神將已經被洗去最後的一絲將性,從此,宋睿文不在為將,他是宗師,佛道融合的宗師!
再一次睜開眼時,宋睿文很平靜,道與佛的光輝誕生在他的身上,這既有佛教的慈悲又有道家的逍遙。
董卓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似乎有著大恐怖在宋睿文的身上誕生。
只是無意中的一瞟,董卓驚愕的發現,宋睿文的左眼挺立著一位道尊,而右眼則橫臥著一位佛祖。
“倒是多謝兩位了!”
宋睿文起身,一拜東方,一拜西方。
而遠在洪荒,東西之間有著一道目光的對視。
血色的劍光直接削掉那蠱惑的佛音。
一道冷哼和一聲“阿彌陀佛”同時響徹這洪荒之間。
緊隨其來的就是兩聲歎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惋惜什麽。
“兄長,可有所得?”,董卓試探著詢問。
而宋睿文微微一笑,整個人化作兩半,一個身披道袍,一個袈裟在身。
這就是宋睿文的新得,兩種道統,一為佛,一為道。合二為一,那就是原本的宋睿文,白袍宋睿文!
“巔峰上位王,看來兄長當真是獲得了不得的機緣。”
董卓更為震驚,不論是佛之宋睿文還是道之宋睿文,其境界都已經達到了巔峰上位王。
合體之後的宋睿文境界依舊是巔峰上位王,可就是面對無上也可戰上三五十個回合。
但是,這可不是極限。夢中證道這麽多年,在無上之前的道路,宋睿文已經沒有任何的阻礙,現在只是因為自身實力的積累,才達到這個境界,要不了多久,一尊年輕的新無上強者就此可以誕生。
“這些不算什麽,最為主要的是那位佛主將完整的大夢心法傳授給我,以後在這雙修道統之上,我也不怕走彎了!”
什麽是宋睿文此次最為滿意的?境界實力的提升?還是與父親緩和關系?
都不是,最為主要的是道的確立。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句話已經闡述了道的重要性。
“不知兄長現在對舅父怎麽認為?”
董卓不希望宋朝宋睿文兩父子繼續敵對下去,他希望兩人緩和關系。
這試探的詢問,正好在宋睿文心情最好的時候,估計也能探知出兩父子往後的生活態度。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我父,我是他兒,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
當然,從今往後,我就用劍了!”
宋睿文微微一笑,提起那一對青色大鐧,董卓把這一切看在眼中,鐧與劍相差很大,但董卓總能感受到鐧上的劍芒!
宋睿文已經放棄了對宋朝的恨?這也不可能,即便是父子,這種仇恨也比較嚴重。
找宋朝打一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說子打父是違背倫理的,主要是打不過。
宋睿文可以邁入無上,可並沒有人看好他邁入絕顛。
現在的人族絕顛才幾個,難不成就能出來一對父子,這怎麽可能!
所以,宋睿文用了另一種方式去對抗,自古劍與刀之間就有紛爭,而宋朝是刀尊,宋睿文卻使劍,這也算是莫大的諷刺。
對於宋睿文這種軟抵抗,董卓也極為無語,沒辦法,人家有這個資本。
“算了,兄長你開心就好!”,董卓不在去說些什麽,人家兩父子的事情就讓人家兩父子去處理,他這半個外人,還是算了吧!
哼唱這小曲,董卓往那後山去轉轉,在這裡他可要好好的修養一番,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可不多。
自在的日子沒過兩天,總有意外就會發生,或許這就是董卓自帶的霉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