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知道什麽?”,皇座嬴政詢問道。
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的解釋清楚,否則一切都晚了。
“事實!”,少年嬴政吐出這兩個字,他什麽都不明白,他想要知道一切。
“你所見到的就是事實,孤,也就是你,是一個失敗者。
我們傾全國之力,打上了九天,結果連那掌控者掌控者的面都沒有見過。
英靈隕落,就算是近乎是不死不滅的兵馬俑,都在那一瞬之間隕落近九成。
曾經,我很自豪,孤縱橫天下,但知道伐天之時,孤才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弱者。”
“不說伐天,我想知道,為什麽如此強大的你沒有覆滅異人族,反而任由他們修養生息!”
少年嬴政咬緊牙關,多少個夜晚,他都看見族中大人在歎息,異人族當真是人之大敵。
“異人族?那個背棄種族的悲哀者?怎麽會提到他們!”
皇座嬴政似乎感到很意外,他從來沒把那群家夥當做對手。
這冷不丁的提起他們,還真是出乎意料。
“哦,孤想起來了!看來他們破封的日子快到了!”
皇座嬴政點點頭。
“那群家夥,殺不得!”
“為什麽?”,少年嬴政死死追問道。
皇座嬴政動了,用力的伸出一支手指,指向那天穹之地。
“它不許!”
“覆滅異人族自然可以,孤以數百萬兵馬俑為先鋒,足以將那個世界打崩。
所謂十大絕顛戰神,似乎不是孤的對手,李斯、黑龍、玄鳥、王翦……
或多或少他們都能幫助孤牽製住一尊絕顛。
掌控著十二金人,孤的實力比武安君更強。
可惜,天道不許!它就是一個笑話!”
事情發展到這裡,一切都明顯了!
嬴政伐天並非是他的驕傲,而他感受到了威脅。
一統中原大地,他本來已經有著豐功偉績。
剿滅異人族,這是人畢生的願望,始皇帝為人,自然也是這麽想的。
可惜天道不許,一切都失敗了!
“你與我又是什麽狀態?”,少年嬴政緩和心情,他大概明白了一些,但更多的是疑問。
“一個人,嬴政!”
“我是嬴政,可惜我死了,我的靈魂轉世,成就了你。
別誤會,我已經死了。
之所以還能這樣與你對話,那是因為伐天之戰我也不是沒有所得!”
三道絕顛加身,嬴政的實力已經是絕顛之中的最強者,再往上邁出一步,他就可以比肩兵主。
可是,用盡各種手段,嬴政沒有突破。
反而,在經歷過伐天之戰後,他略有所得。
皇座嬴政與少年嬴政在對話,實際上兩人卻是屬於不同的空間,跨越了不同的時空在對話。
這種手段不可想象。
或許也只有嬴政能夠這樣吧!
臨死之前的嬴政與重生的嬴政之對話,兩者之間的關系有點類似於雙魚玉佩。
這所有的一切,玄之又玄,或許只有嬴政自己才能解釋的清楚。
“兵馬俑後有兩條通道,一條通往這裡,另外一條通向的是哪裡?”
少年嬴政沒有忘記婦好,即便已經確定自己就是始皇轉世,但他並沒有忘記這一生的身份。
“那裡!”,皇座上的嬴政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很意外,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轉世身邊竟然有人能夠通往哪裡!
“不用擔心,普通人是見不到那裡的,甚至是你如果不是跟在那一個大機緣者的身邊,那條道路也不會對你做出一個選擇。”
“說清楚一些!”,少年嬴政有些莫名的焦急,
似乎出事了。“別急,別急,那裡也是伐天的一個戰利品。
孤研究過,但沒有研究出來什麽頭緒,只是知道那個東西牽扯到第九人皇的事情。
那裡是商湯的遺跡,就是我也進不出更不知道那裡通向什麽,有什麽。
不過,想來那位通往的大機緣者應當與殷商有著一定聯系吧!”
聽到這一切,少年嬴政的眉頭皺的更緊。
“她是我的叔母,她叫婦好!”
猶如晴天霹靂一樣,轟擊在皇座嬴政的身體上,他大叫一聲,完全沒有皇帝的樣子,而似乎隱隱約約從哪皇座之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有個聲音嬴政很熟悉,這個家夥一直跟在董卓的身邊,聲音尖細帶著絲絲的狠辣,“皇上駕崩了!”
那麽一瞬間,少年嬴政眼睛中出現一陣恍惚。
當他回過神來時,那皇座上面已經沒有任何的身影,只有一層厚厚的灰。
而整個宮殿的長明燈都亮了起來,閃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青銅與水銀構造的棺槨。
一切就向是一場夢一樣,少年嬴政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小心翼翼的推開棺槨,裡面出現的則是一具不算高大的軀體,八尺身高。
身披皇袍,面容栩栩如生,樣子非常想成熟版的嬴政。
這就是始皇帝,千古一帝、秦始皇。
少年嬴政歎了一口氣,他現在還很迷茫,總是感覺前世的自己似乎不是那麽給力啊,怎麽一到關鍵問題就死了呢!
眼睛隨意一掃,他忽然發現,那被掀開的青銅棺蓋上面竟然刻畫著幾個字。
細細品味這秦時的小篆,嬴政心中一呆,這算什麽?
但見棺蓋上面寫到,一切都是遊戲。
六個字,卻讓嬴政想入非非,遊戲,什麽是遊戲?他們都生活在遊戲之中嗎?有幕後黑手在操控這一切……
嬴政有些迷茫,可是當他再一次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屍骨時,這屍體已經碎裂成塊,隨著一陣清風,化作虛無。
嬴政苦笑一聲,拾起棺槨之中的兩件東西,他慢慢的走向那個皇座,直到坐在上面。
…………
另外一邊,婦好經歷了一些讓她無法想象的事件,她拚命的想要把這些東西記載腦海之中,可是最後還是白費功夫。
除了一身機緣和再一次突破的兵道,她沒有帶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
在第五關,董卓對於操控這九大金人越發的得心應手。
所謂兵元的損失在這金人之上已經彌補回來。自己身上有著一堆的藥材,董卓絲毫不怕自己會有元力耗盡的問題。
看著一群拚命抵抗的封王,董卓不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現在,倒霉的不止自己一個人啊!
“停手吧!”
在董卓對抗了近三個時辰後,久違的聲音終於傳出,那個少年已經高坐在皇座之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聽到了嬴政的命令,兵馬俑停手了!
數十萬兵馬俑到現在損失的不到千余。
更多的是董卓沒有使出全部的毀滅力量,卻同樣體現出這超級兵種的強大。
一隻步卒,一隻騎兵,各三千人的兵馬俑將在場之人團團包圍,除了董卓。
諸位封王想要反抗,可是看著這兩隻兵馬俑身上顯露出來的軍魂氣息,他們選擇了妥協。
兵馬俑是一種神物,似人又不是人,不死不滅,實力強大。
但卻不同於那些無法組成戰陣的妖獸,兵馬俑更類似士卒的翻版,他們強大,他們沒有破綻。
始皇嬴政巔峰之時到底有著多少支兵馬俑軍魂,現在的嬴政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目前所掌控的軍魂有三支。
兵馬俑銳士,兵馬俑車騎,兵馬俑鐵騎。
一揮手,數十萬兵馬俑再一次回歸那陶傭狀態。
董卓看出嬴政的不對勁,一揮手九大金人將這群封王圍困住,兩人則直接來到那座大殿之中。
看著那煞白而且流汗的臉龐,董卓詢問起來。
“叔父,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
脫力就對了!兵馬俑的掌控需要嬴政的靈魂力與精神力作為支撐。
巔峰時期的嬴政,掌控數百萬兵馬俑不成問題,可是現在的嬴政就是個小菜雞,能掌控的兵馬俑不過數千。
強製讓他們停手,而且動用兩支軍魂圍困那些封王強者,這已經是嬴政的極限了!
幸虧董卓明智,否則他就要露陷了!
並沒有詢問嬴政到底在這裡見到什麽,只要他還活著,那就好。
“夫君!”,還沒等董卓詢問起婦好的下落,一道聲音傳來,一身武裝的婦好跑了過來。
這一次,她當真是無敵了!
……
如此說來,你們兩人都失去了在這地宮之中的記憶,只是獲得了機緣。
婦好的武道突破,與另外的機緣。
嬴政獲得了兵馬俑與這整個阿房宮的掌控權,順便還獲得了埋葬嬴政的那個棺材,不得不說嬴政真是奢華,這棺材也是一件至寶。
只是嬴政為什麽會把棺材當真至寶,董卓一直想不明白。
嬴政與婦好兩人的話,大多數都是真的,只是嬴政隱瞞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有些事情太過玄幻,即使說出來,估計別人也會把他當成傻子,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的好。
“事情既然已經完結,那就把外面那群人放走吧!”
董卓搖搖頭,向嬴政建議道。而這也是嬴政的想法。
雙方商量一番後,作為長輩,董卓當仁不讓的承擔起這次的黑鍋。
……
來到眾人面前,看著一臉謹慎的諸多強者,為了掩飾尷尬,董卓咳嗽一聲並且將九大金人都收入體內。
(還差一千字,明天改過來。)
他要盡快掌控兵馬俑乃至於這座帝陵,時間耽誤不起,兵分兩路說不定還會更加的節約時間。
在婦好前進之中,她小心謹慎,似乎在防備著什麽,甚至於連她自己都沒有感受到,脖頸處掛著的那塊紅色的鳳凰玉佩已經冒氣微弱的紅光。
……
嬴政走向了輝煌之路,這一路上都有油燈照明。
看似不大的油燈上面的燈油還是滿的,小心翼翼挑出一些,嬴政赫然發現,這種東西就是傳說中鮫人的脂肪。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長明燈啊!”
心中嘀咕一句,順著這五步一盞的長明燈,嬴政走向了盡頭。
沒有所謂的第六關,第五關之後就是帝陵的最終點。
嬴政順著感應,進入了始皇帝的陵墓陰宮所在之地,而婦好則是去了一個更加神秘的地方。
迎面而來的是一座輝煌雄偉的宮殿,獨立於這帝陵之中。
誰都不曾想到,始皇帝當真將他的宏圖霸業都搬入這幽冥地下。
越是靠近這座宮殿,嬴政的心越發的跳躍,他感受到有某種若有若無的東西在召喚他。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撫摸著這座宮殿的牆壁,嬴政感覺,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就像是自己的肢體一樣。
“來了,就不要在門外徘徊, 進來吧!”
冷不丁,他聽到一道宏亮的聲音從宮殿之中傳出。
在這封存了數百年的地宮之中竟然還會有活人存在,這著實超出他的想象。
沒有任何的懼怕,直接走進那已經開著的宮殿之中。
與外面的燈火通明相比,這宮殿之中十分的狹隘與黑暗。
壓抑的氣勢讓嬴政有些喘不過氣,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這是孤的阿房宮,也是你的阿房宮!”
遠遠的,一道聲音傳出,這讓嬴政心中一驚,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麽?
加快步伐,嬴政迅速向前面走去,透過那燃燒著鮫人油脂的長明燈,他看到一座黑金的巨大王座。
王座上,坐著一個人,有著扶手的王座,當真有些超出這個世界的范圍。
那道身影埋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唯一展現出來的就是此人恢宏的氣勢以及那一身玄色的袍服。
嬴政看不清這家夥的面容,但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怎麽,看到孤很意外,孤的轉世!”
“什麽!”,少年嬴政頭腦炸裂,這一刻他的腦海之中多了許許多多的記憶。
從小時候當做質子被欺凌,再到君臨天下誅殺呂不韋,甚至到最後一統中原建立大秦天庭。
逐異族,滅六國,建長城,伐南越,一己之力鎮壓異人族,舉國之力進行伐天……
所有的一切,都在嬴政的腦海之中放了一遍。
這種突發的改變讓嬴政無法接受,渾身冷汗淋漓,他跪倒在地。
皇座上的嬴政似乎已經預料到這一點,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少年嬴政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