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董府很是悠閑,可怒火衝天的也大有人在。
尤以防風羌族首領防風汪為代表,這位隴西羌族的真正代表,很早以前便因為羌漢固有的糧食問題與董家這個西涼都頗有名氣的糧商有了一定積怨。
再者,當三天三夜沒合眼的族長回到宗族第一眼看到的是死傷慘重的族人,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別提這還是自己的老對頭搞的。
要是以前,就算是這二百多人全死了,防風汪也不會如此暴躁。原因無他,要是真與董君雅翻臉,殺了他,那就是與隴西甚至是西涼全部的糧商翻臉。
不論是那些幫助過自己,賣給自己糧食與食鹽的黑商都會因為大義和自己過不去。
哪怕是自己這個外人也知道,這些商人“幫助”自己也純粹是因為看董君雅不順眼,想用自己給這位隴西第一糧商添個堵。
但要是自己真的乾掉了董君雅,那自己可就沒用了,到時那些黑心商在找一個民族大義的名頭,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防風汪沒辦法,知道別人在利用自己也要忍著。自己的面子算個屁,全防風羌要是能平平安安,就是殺了自己也是極好的。
不得不說,漢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還真是有用。雖然自己這個大羌首領被其余羌族認為是漢族走狗,為其余羌人所不齒。
但是這些年,高大無比,食量巨多的防風羌族卻少有餓死之人。甚至每年都有不少嬰兒出生。這點也讓不少羌族首領所嫉妒。
當然這次防風汪怒戰隴西也不是一時的腦袋上火,也純粹是剛剛結束的羌族大會給予了他足夠的勇氣。
。不論是一個多月前天地異象所標明誕生的妖皇級妖獸,還是羌族諸多大祭司的突破,不少頂級妖王向羌族的示好,亦或是不遠未來的那個突變。都預示著一個信號,漢家的衰敗期到來了。
既然羌族大祭司已經做出了和漢家的決定,防風汪也不用顧及自己的行為會惹怒那群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漢民。
但為了以防萬一,防風汪還是沒有將防風精銳一同帶來。一是為了保持實力,二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就算自己失敗被殺,保存實力的防風羌也只不過失去了一個頂級破碎虛空的首領,而不是一個僅剩老弱病殘的軀殼。
時近中午,太陽暴曬,守護著城門的守衛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哈欠。一種懶洋洋的氣氛彌漫在整個隴西沒人會預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砰!一陣狂沙襲來,沒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麽,只見一道斧光衝破天際,一輛半無辜的運糧車被劈成了碎片。
車上,在隴西極為真貴的小麥和北方稀罕的稻谷散落一地。斧光給予那一顆顆糧食所帶來的慣性擊打著周圍無辜的民眾。
不少身體力弱之人竟被這一粒粒糧食擊倒,更有甚者吐出了一口鮮血。
明眼人發現,這個車隊竟是隴西第一糧商董家的。甚至有人發現,那個暴徒的前進方向竟然也是董府所在。
而恍惚中的董府仆役也回過神來,跌跌撞撞向著董府跑去,嘴中喊到“壞事了!”
董家仆役的速度太慢了,當他剛剛跑向董府報告時,防風汪已經到了。
來到董家門口,看著那塊掛著董府的牌匾。雙目充血,鼻孔冒氣的防風汪沒有太多遲疑提起手中重達一百二十鈞的斧頭,一道斧光便劈了過去。
那莊嚴的牌匾,猶如破布一般四分五裂,不止如此就連那扇大門也被劈開,
而支撐起門面的碩大石柱上也出現了深深的凹痕。 可怕!這就是董府仆役對這位羌族首領的唯一印象。確實,頂級破碎虛空的強者就算是面對未成戰陣的十萬精銳也有一拚之力更何況只是一座小小的門面。
這大門的慘樣不僅標明防風汪無與倫比的實力也同樣表現出董府的不凡。畢竟普通的石料可無法承受的住強者的正面衝擊。
在防風汪第一擊打毀壞董府大門時,大堂中的三位中年老男人和處理雜物的宋柔就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沒有過多的喧嚷,也沒有電視劇裡固有的問話。趙躍雙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深奧的符文,似乎是上古先賢所創造出來的古文字。
一道道文字由空氣中誕生,又劃破空氣在防風汪身邊形成一個個小型黑洞。黑洞撕扯著防風汪的身體,好像要將其攪成碎末。
防風汪青筋爆出,皮膚上有如布滿一層金色的光輝。這就是他的兵元。有了兵元護體,原本還有些危險的黑洞頓時便毫無作用。
當防風汪的兵元也注入戰斧中,那具體化的戰斧竟把那抽象縹緲的黑洞劈成碎片。
當小型黑洞剛剛出現之時,阿史那羅睺就拿起了他的武器。一把黑色的,充滿鋸齒的長刀砍向防風汪。要是董卓醒著就一定會發現羅睺的技能已經全開,武力已經上升到114的頂值了。
接近破碎虛空的武力加上內氣離體級別文道智謀高手,確實給防風汪造成了一定的麻煩,那詭異的黑刀劃破了防風汪的皮甲,並留下了一道三十多厘米長的傷口,但也僅此而已。
當防風汪也真正重視起來時,趙躍和羅睺的失敗也是必然的。
兵元覆蓋了全身,不僅增強了防風汪的武力與反應能力,就連那一道不大的傷口也因此而止住血。
隨後戰斧的劈砍不僅破碎了趙躍引以為傲的黑洞,也一斧砍中阿史那羅睺的黑刀,衝擊的慣性加上兵元的強大或是武力的極大差距。
阿史那羅睺這個前世縱橫異星的頂級內氣離體竟連一招都沒有接下,徑直被撞飛出去,轟擊在董府大堂的門上。
這也是防風汪還顧及著羅睺的同族身份,沒有直接砍在羅睺身上而是砍在兵器上。不然武道差距如此之大,就算是十個羅睺也會死在這一招。
趁著趙躍和阿史那羅睺在那面拖延時間,董君雅也沒有閑著,他也發狠了。無盡的兵元好像不要錢一樣流水般注入一塊虎型鎮紙中。
與此同時,一道道若隱若現屏障包裹起董府的個個角落。防風汪所在的虛空中也出現無形的弩箭,光速的弩箭像雨點一般射向這個挑事的破碎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