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爾這邊剛要準備下令讓二十余艘蜈蚣戰船組成一排炮擊大明四艘風帆戰列艦時,大明的四艘風帆戰列艦突然在這時候就調轉了方向,且如離弦之箭直接朝佛郎機的二十余艘蜈蚣船兩側與中央兩側直行而來。
“明軍這是要幹嘛!他們這是要改變戰法?不用炮擊?”
阿梅爾見此不由得大驚,忙下令讓自己的戰船以五艘為一組去圍攻大明一艘風帆戰列艦。
而這時候,大明的風帆戰列艦明顯速度很快,在阿梅爾的蜈蚣戰船還未組合完畢時,大明的一艘風帆戰列艦就直接貼向了一艘佛郎機蜈蚣戰船船舷側。
而且,大明的戰艦一與這些蜈蚣戰船拉近距離後,頓時神火飛鴉就帶著烈火朝對面佛郎機戰船的船帆飛去。
這種利用點燃火箭時產生的反作用力而讓神火飛鴉飛行的火器,可謂是現代戰鬥機鼻祖,一撞上船帆,就能迅速引燃船帆,使得佛郎機的蜈蚣戰船失去動力。
“他們這是接舷戰!他們要以犧牲自己戰艦為代價強行接舷!各船立即散開,不要讓他們有接舷的機會!用火炮攻擊!”
阿梅爾大聲吩咐道。
而這時候,一艘大明四級風帆戰列艦的官兵已經跳上了佛郎機的一艘蜈蚣戰船。
因為,大明的風帆戰列艦就算是四級的風帆戰列艦,那也比佛郎機的蜈蚣戰船大而且高得多,一旦接舷,大明的官兵能很輕松地奪佔佛郎機蜈蚣戰船。
而偏偏佛郎機的官兵此時還使用的是火繩槍,操作複雜以至於發射速度慢。
使得大明的風帆戰列艦一貼近佛郎機的蜈蚣戰船,這些佛郎機官兵完全無法依靠火器立即對大明官兵形成足夠的火力壓製。
“放!”
在大明的風帆戰列艦貼近一艘佛郎機蜈蚣戰船時,這艘佛郎機蜈蚣戰船的指揮官就立即下令自己的官兵開槍射擊,而大明官兵則早有準備,直接躲在包鐵皮的船舷內側,躲避過了大部分槍彈。
旋即待這些佛郎機官兵準備放火繩點燃發射時,大明官兵這邊立即將手雷丟到了佛郎機官兵中。
因為佛郎機官兵還處在火繩槍時代,火繩槍時代的軍隊最典型的作戰方式就是排隊槍斃,即排成陣列利用密集槍彈造成殺傷,畢竟火繩槍發射慢且精度不高,單兵射擊造成的威懾力很小。
但這樣也就給了大明官兵手雷最好的殺傷機會。
“投!”
一名明軍指揮官一喊,一排手雷有目的性居高臨下地投到了正在緊張裝填彈藥點火繩的佛郎機官兵中。
轟!
轟!
轟!
這些佛郎機官兵有的被直接炸飛了上天,有的被直接炸成了碎肢,有的則直接炸飛進了海水中。
慘叫連連!
哀嚎一片!
而大明官兵則趁此立即吊繩而下,趁著火藥煙還未散去時,而佛郎機殘余官兵還未反應得及時,每名纏著濕布的官兵立即對這些佛郎機官兵展開了點射。
大明的官兵手持的是帶有準星且可以旋轉扳機迅速裝填射擊的擊發槍,自然能單兵點射這些佛郎機官兵,同時還順便直接用擊發槍自帶刺刀砍斷綁縛大明被俘官兵與百姓的繩索。
當然,也有時候,會突然一刀刺向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佛郎機官兵。
不到半刻鍾,這艘蜈蚣戰船便被大明官兵奪佔。
除了抱頭投降的佛郎機官兵外,反抗者無一幸免。
旋即,大明官兵將俘虜與被解救的同胞帶回戰列艦內,然後繼續以這樣的方式蠶食著佛郎機戰船。
四艘。
八艘。
十二艘。
十六艘。
阿梅爾見此漸漸的慌了,他親眼看見自己一艘艘戰船被奪佔,但又無可奈何,拚命下令讓自己的戰船開炮射擊大明的戰艦。
大明的戰艦明顯很抗揍,且也很敏捷,使得不能連排放炮射擊的蜈蚣戰船很難佔到便宜。
“撤!撤!把船上所有東方人都殺了!”
阿梅爾最終只能決定下令放棄果阿城,但在下令撤退之時,他也下令把還控制在自己手裡的大明被俘官兵與百姓殺掉。
而這時候,大明的焚毀船已經衝了過來,且直接帶著火焰撞在了剩余的幾艘佛郎機戰船上,直接引起這佛郎機戰船一片大火。
除此之外,神火飛鴉也飛了過來,直接把剩余的幾艘佛郎機戰船的船帆點燃,使其動力大減少,甚至是直接失去動力,從而使得這些佛郎機戰船失去逃跑的能力。
就算大明現在沒有戰列艦,沒有燧發槍與先進火炮,大明的海戰水平在這個時代也並不落後於西方。
不僅僅是因為有如神火飛鴉、原始水雷這種各類火器,還有一整套的海戰戰術,除了大型戰船,還有衝鋒戰船、焚毀戰船以及登陸戰船,與現代的海軍作戰方式頗為相似,講究專業分工。
話轉回來。
在佛郎機最後的幾艘蜈蚣戰船失去動力時,衝鋒戰船也已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同時大明的四艘戰列艦也立即貼了上來,在這些佛郎機官兵還驚魂未定,且沒來得及屠殺船上的大明被俘官兵與百姓時,他們已經被大明的官兵利用手雷與擊發槍精準消滅。
而與此同時,趁著佛郎機最後這幾艘戰船在被攻擊時,大明的登陸戰船已經開始登陸。
“他們的火器、戰船都比我們先進,他們的戰術也比我們先進,我們投降吧!”
阿梅爾最終不由得歎了口氣,他沒想到明軍會寧願冒著自己戰艦被炮擊的風險來進行接舷戰,他也更沒想到這些明軍一旦接舷會在火器上這麽有優勢,使得他現在不得不做出投降的決定,下令升起白旗。
明軍跳上了阿梅爾的主艦,並將阿梅爾等佛郎機官兵圍了起來,與此同時,被俘的大明官兵與百姓也被解救了出來。
但兩廣總督汪宏並沒有來見這阿梅爾,也沒讓這阿梅爾來見自己,作為大明的總督,在他看來,一個企圖綁架漢人做人質來對付自己的蠻夷總督實在是沒什麽好見的。
在大明登陸戰船登陸成功後,汪宏在隨後上了岸,看著頗具西歐特色的果阿城,汪宏能夠想象得到這佛郎機人在這裡經營了多久,但在這時候,副總兵戴大賓跑來說道:“軍門,我們發現了這些!”
說著,這戴大賓便讓人把一些屍體抬了過來。
汪宏與其他隨行官員一看皆不由得大驚失色,因為他們看見這些都是漢人屍體。
這時候,張純突然跪在了汪宏面前:“大人,他們都是被這些佛郎機人活活累死或者打死的,有的還是孩子!”
汪宏聽後,突然轉身離開,吩咐道:“傳令下去,三日之後再升龍旗,升龍旗之前,這裡還不是我大明的領地,你們在這裡的任何行為,都不算違背我大明的任何律法,三日後,本官再下船,宣布這裡為大明領地!”
戴大賓等武將明白汪宏的意思,知道這是要讓大明官兵對這些佛郎機人與阿三土人報復的意思,三日之內,燒殺劫掠都算不上是犯罪!
因而,戴大賓等武將忙回道:“末將明白!”
“慢著!”
但這時候,韓文突然站了出來,大聲喊了一句,旋即質問著汪宏:“汪軍門!你要幹什麽!你怎麽能讓我天朝王師與那等蠻夷一樣做如此凶殘之事,你的仁義在那裡,虧你也是飽讀詩書之人!”
“陛下說過,對待野蠻人就得用野蠻的方式,這些佛郎機人殘害我大明百姓,本官有維護大明百姓之尊嚴之責任,本官有權對這些蠻夷予以最嚴厲的懲戒!”汪宏回道。
“可他們也是人”,韓文大聲回了一句。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強盜,他們是賊匪,他們是蠻夷,他們既然信上帝,信仰所謂的愛,就不該如此殘害我大明百姓!既然他們沒有這樣做,那他們就不配為人!來人,將韓先生拖下去!”
汪宏吩咐道。
韓文見此不由得罵道:“汪宏,你不能這樣做,否則的話,我韓某必向陛下參你!”
“你現在不過是一介庶民,無權管本官!”
汪宏說著的時候,官兵們已經把韓文拖了下去。
對於大明的官兵而言,自然是支持汪宏,畢竟他們現在都恨不得把這些欺辱自己兄弟與同胞的佛郎機人與阿三土人斬盡殺絕!
因而,除了韓文這種文人反對一下外,也沒人再反對。
汪宏回到了船上,沒有下令升龍旗。
而此時,大明的官兵們則大多數衝上了岸,開始了他們的報復行動。
即便是昔日被俘的官兵與百姓也被汪宏分發給了武器,讓他們通過自己去雪恥!
大明的官兵衝進了果阿城, 見人就劈砍,頓時哭吼聲與慘叫聲綿延不絕。
昔日高高在上的佛郎機人徹底成為了大明軍民刀下待宰的羔羊。
合金鋼刀切了過去,猶如切豆腐般把這些佛郎機人攔腰切斷。
有時候,乾脆一槍直接從其喉嚨刺入使勁一攪,直接讓佛郎機人頭斷血流。
除此之外,還有阿三土人也沒有放過。
張純來到了昔日毆打自己的佛郎機人布多西,跪在地上哀求著張純能饒了他:“您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我不該羞辱你!”
而張純則一刀結果了這布多西,頓時這布多西的血灑在了昔日他鞭笞張純的地方。
張純又看見了當時給自己撒尿的阿三土人,這些阿三土人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張純現在也沒打算放過,一一結果了這些人的性命。
……
阿梅爾看見自己的同胞被殘殺被凌辱時也無比憤怒起來,憤怒地搖動著船艙裡的鐵欄杆:“放開他們,你們這是在屠殺,你們這些卑賤的黃狗,你們竟敢這麽對付我們高貴的人種,你們這是在與上帝作對!”
“天啊,為什麽要這麽對付我們佛郎機人!”
“這群卑鄙的東方人,我要殺了他們!”
其他被俘虜的佛郎機官兵都憤怒起來,他們現在嘗到了看見自己同胞被殘殺的滋味,一個個也是怒不可遏。
阿梅爾這時候又對著看守他們的明軍官兵喊了起來,而且這次直接用了大明官話:“我要見你們的總督,讓我見你們的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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