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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第三百一十七章 宗室改革
朱厚照一直有所擔心的就是隨著國門大開後,一些容易導致國人體質與精神衰敗的毒0品出現。

此時,徽王所薦的長生不老藥,明顯看得出來就是所謂的鴉0片。

在明朝的萬歷時代,這應該是叫做福壽膏,但為何在現在就已經出現,朱厚照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他能猜到這應該和大明已經開海有關,使得海外的一些毒0品開始流入大明。

只是這個時代,這種福壽膏還被人當做藥來使用,並沒有意識到福壽膏的毒害性。

但是,朱厚照能看的出來,徽王朱厚爝是知道福壽膏的害處的,要不然也不會用各種理由來搪塞自己不能服用福壽膏的原因。

所以,朱厚照才更要讓徽王服用此藥,他要讓大明的人都知道這種所謂的能讓人長生不老讓人精神抖擻的藥是有毒性的。

徽王有些忐忑不安地邁開了腳,他當然知道自己所獻的長生不老藥是何物,會有什麽後果,但現在皇帝朱厚照下旨讓他服用,他就不得不服用,他把手裡的福壽膏捏了又捏,恨不得捏成粉末,捏消失。

“慢著!”

朱厚照這時候突然又喊了一聲。

徽王心裡不由得大喜,心想皇帝是舍不得讓自己服用了此藥,還是有別的什麽想法,但無論如何,只要不讓自己服用此藥就是好事。

朱厚照沒有對徽王說話,只是問著谷大用:“宗室們可都已進京?”

“回陛下,宗室們都已進京”,谷大用回道。

“即刻宣旨,著宗室和文武百官全部入宮賞藥,就說徽王有長生不老藥欲獻於朕,既是神藥,便不能由朕獨賞,眾卿亦當有眼福,另著侍從室立即發報,令萬民知之!”

朱厚照打算把這事搞得再大一些,最好讓大明朝所有的人都知道這種所謂的長生不老藥究竟是何物,究竟有什麽樣的毒害性。

徽王明白了朱厚照的意圖,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任由朱厚照擺布,也已知道皇帝朱厚照肯定已經知道了這長生不老藥的作用。

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皇帝朱厚照已經知道了這種長生不老藥的毒害性,為何不想著去靠這種藥控制別人,卻想著要所有人都知道這藥是有害的。

“陛下,臣鬥膽請問,您這是要做什麽,此藥緣何要讓天下人知道?”

徽王實在是忍不住內心的疑惑問了一句。

朱厚照微微一笑:“朕雖為君王,卻不視民為草芥,你只不過是藩王,卻眼裡只有朕這個位置,你自然看不見這芸芸眾生,如果有一天,你坐上朕這個位置,居高臨下之後,你會發現你自己和下面的芸芸眾生是息息相關的。”

說後,朱厚照就讓谷大用派人暫時把徽王看守起來。

彼時,宗室與文武百官陸陸續續進了宮。

關於徽王獻長生不老藥福壽膏於天子的新聞也在朱厚照的授意下被皇明報等報刊發了出來。

幾日之後,整個京城近千萬人幾乎都知道了福壽膏的事。

內閣次輔夏言有些擔憂地對張璁說道:“徽王獻長生不老藥於陛下,此事恐非好事啊,自古賢明之君莫不因追求長生不老之術而使中興之盛世驟然結束,並引來亂世之象。”

“我也有此憂慮,陛下到底還只是人,是人便有生死之憂患,但追求長生不老之術到底是怠政之舉,如今陛下召我等進宮賞這長生不老藥,我等還是要規勸陛下一二才是”,張璁也回了一句。

“正是這話”,王守仁也附和了起來。

朝臣們很擔心皇帝陛下朱厚照會迷戀上長生不老之道,而致使朝政荒廢。

但事實上,

大明皇帝朱厚照現在將徽王獻長生不老藥廣而告之,正巧也只是要讓天下人不要相信有長生不老藥,要相信科學,同時揭露出長生不老藥即福壽膏的毒害性。不過,朱厚照這個行為也順帶讓天下人都知道了徽王是個佞幸之徒,使得徽王招到了全天下的黑。

宗室子弟與文武百官後進入皇家西苑後便看見一藩王做在觀月塘旁的塌上,一手正持著煙槍,似乎很受陛下寵信,不然也不可能在這皇家別苑坐塌安神。

內閣首輔張璁不由得把眉頭一皺,問向司禮監掌印谷大用:“敢問內相,坐在榻上的殿下是?”

“徽王朱厚爝”,谷大用笑著回了一句。

“就是獻長生不老藥給陛下的那位徽王殿下?”王守仁這時候走過來問了一句。

“正是,他獻上來的藥,陛下很有興趣,還專門給他賜了張塌”,谷大用笑著說了一句。

張璁不由得憤然地一揮衣袖。

其他官員也紛紛露出怒色,皆對徽王靠獻長生不老藥而邀寵的行為大感鄙夷。

“陛下駕到!”

這時候,鞭聲響起,朱厚照乘輦而來,少時,待宗室和群臣行禮後才安坐於寶座上,說道:“近日,徽王有長生不老藥獻於朕,朕已對其取名為福壽膏,現在邀眾卿來,便是讓你們看看這福壽膏之藥效!”

朱厚照剛一說完,張璁就想上前勸諫幾句,勸諫一下皇帝朱厚照不要太執著於追求長生不老之術,甚至還為此召集群臣,不過,這時候,夏言拉了張璁公服一下:“首揆且慢,陛下非自己服用,也許是別有深意。”

張璁愣了愣,細細一想,也明白了過來,也就沒有站出來。

彼時,內外朝臣們都露出一臉微笑,皆看向了徽王。

徽王持著煙槍,坐在榻上,心裡冰涼如雪,在看著無數雙帶著寒意的眼睛看著他時,他更是從骨子裡都覺察到冷,冷得他拿煙槍的手都在抖。

“殿下,您該服用了”,一名內宦給徽王點燃了煙槍,徽王點了點頭,便隻得開始吸食起來,剛吸食一口便嗆了起來,但沒一會兒,就不知不覺地又吸了一口。

徽王發現自己越吸食越覺得自己神清氣爽,感覺舒適如飛在翔雲之上一般,輕飄飄的。

“此藥一時難以看出效果,一個月之內,眾卿與朕都來這裡瞧瞧這徽王,瞧瞧徽王這福壽膏的藥效如何”,朱厚照說著便命人將徽王所獻的福壽膏一部分給宗室和群臣們看看,傳旨,賜水雲榭與徽王暫住!”

數日之後,朱厚照便果然帶著宗室子弟與文武官員來看徽王,而徽王此時已如行屍走肉般,只在屋內吞雲吐霧,且也漸漸地消瘦了下去。

宗室子弟與文武官員們見此皆納罕不已。

朱厚照倒也沒有覺得多意外,隻吩咐道:“暫停給徽王供藥!”

於是。

這徽王便被停止供應了福壽膏。

徽王被停止供應福壽膏後沒多久,朱厚照又帶著宗室子弟與文武官員來來看徽王。

而此時,徽王已是骨瘦如柴,猶如鬼魅僵屍一般抓著水榭欄杆:“給我藥,求你們給我藥!陛下,臣求您,求您給我藥!”

宗室子弟和文武官員見此自然都更加納罕,驚詫於這所謂的長生不老藥福壽膏吃了後會讓人身體變得這麽糟糕,猶如罹患重疾不說,似乎還上癮,難以克制。

朱厚照見這些宗室子弟和文武官員一個個都眼睛睜得很大,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福壽膏,便也故作不知地主動問著徽王:“徽王,你是求朕給你什麽藥?”

“長生不老藥!就是陛下您取名為福壽膏的長生不老藥,求陛下您給我福壽膏!”

徽王這時候哭喪著個臉,朝朱厚照苦苦哀求起來。

朱厚照見此繼續問道:“為什麽要讓朕給你福壽膏,你這福壽膏是從哪裡得來的?”

“沒有福壽膏,臣,臣現在就活不了,臣不敢欺瞞陛下,這,這福壽膏是從泰西人手裡得的,是一個叫萬裡德的人給臣的,臣求陛下賜給臣一點福壽膏好不好,嗚嗚!”

徽王縮在水榭欄杆裡,兩手伸了出來,如討飯的乞丐一樣向朱厚照討要著。

“居然也是西洋番傳進來的”,朱厚照心裡暗暗一笑,然後便將手一揮,吩咐道:“給徽王福壽膏!”

於是。

內宦們便將一整塊福壽膏投給徽王,徽王急忙從地上撿了起來開始吸食。

看著徽王享受的樣子,宗室子弟與文武官員們皆是唏噓不已,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福壽膏的威力。

張璁看了夏言一眼沒再多言,他自然已經明白,陛下這不是自己要求追求長生不老藥的意思,陛下這是要讓所有當朝權貴們都認清楚福壽膏的本質的意思。

“吾皇陛下真是煞費苦心啊!只可惜徽王自以為可靠此藥邀寵,不料,聖明天子目光如炬,豈是尋常之人可以蠱惑的”,豐林王朱台瀚這時候也感慨了一句。

徽王沒幾日便因吸食福壽膏過量再加上一些別的手段而亡,天下聞知後莫不驚歎,但也因此,天下人皆知福壽膏非救人之藥,乃殺人之藥。

而這時候,禦史王時可也上奏彈劾徽王在世期間密謀刺殺乃至指使府裡人操縱市利等事,朱厚照也因此順勢革除了徽王一系之爵位,而犯罪之人也要求刑部盡數羈押處決。

“徽王的事,朕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你們想必現在也都明白了這福壽膏是什麽,內閣,當盡快勒令各省撫按和市舶司嚴禁福壽膏進入我大明境內,包括我大明控制區,且禁止大明子民吸食福壽膏,一經發現吸食,由官府強製拘禁戒除!”

“錦衣衛,立即著人將徽王招供出的那個萬裡德的西洋番押解進京,朕要嚴辦此人!”

朱厚照這麽一說,內閣諸臣與郭榮等皆上前領了旨。

旋即,朱厚照又道:“福壽膏的事需要處理,而眼下,朕召集你們這些宗室子弟,還有另一件事,便是宗室改革的事。”

“眼下宗室的人數越來越多,光是正德元年以來,就漲了近一千人,你們這些宗親們也是很能生的,據朕所知,已故的端順王朱奇湞,光兒子就有一百個,還不計女兒人數,以至於每逢佳節聚會,竟有親族子弟不相識。”

朱厚照說完便問道:“朱奇湞的子嗣們可都到了京城,站起來讓朕看看。”

在場的宗室們,大多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在朱厚照剛說完不久,在勤政殿外右側的一長排楠木椅上便陸陸續續站起一叢著紫衣配玉帶的宗室子弟,其中有白發老者,也有未及弱冠的年幼少年。

而這時候,白發老者走了出來:“臣恭裕王朱表欒見過陛下。”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輔國將軍開始做自我介紹。

“你們都是端順王朱奇湞之子?”朱厚照待這些人自我介紹完後便又問了一句。

這些人皆回了一聲:“是!”

朱厚照不禁啞然失笑,在場的其他人雖然都已經知道朱奇湞子嗣眾多,但此時也依舊是驚駭不已。

“一百個兒子,也就意味著除嫡長子襲封郡王外,朝廷還要封九十九個輔國將軍,每年光是給這個端順王府就要發放俸祿在十萬石糧食以上”。

朱厚照算了算,便把主管戶部的王廷相喊了出來:“王卿,如果這些恭裕王再生一百個兒子,或者是天下郡王皆再這麽生下去,朝廷能否養得起我大明這麽多宗室子弟。”

“回陛下,朝廷盡管如今國庫充溢,也禁不起如此消耗,隻正德十年來,發放宗室俸祿與賞銀支出便比正德元年翻了十倍,近萬名宗室,歲支出糧食達數百萬石,照此下去,十代之後,朝廷即便收入不減,也難以維持下去。”

戶部尚書王廷相倒是多次提議朝廷對宗室管理進行改革,畢竟作為戶部尚書的他最清楚這些不繳稅納賦又不務農經商的宗室給朝廷的財政支出造成多大的壓力,因而,如今朱厚照一說起這事,他便也積極地問題的嚴重性提了出來。

朱厚照也知道宗室的改革也勢在必行,但改革宗室又最為艱難,因為改革宗室的壓力不是來自於朝堂也不是來自於藩王本身,而是來自於祖製的壓力。

祖製倒是可以打破,只是限制宗室一系列自由的祖製本身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宗室謀亂造反,而如今朱厚照要打破這些祖製,自然可能會引起一系列宗室間的政治鬥爭。

但改還是要改,即便宗室會因此生怨,即便會有一些宵小之徒借此機會利用宗室的不滿造反,該改的還是要改,畢竟從國家利益和民眾利益出發,宗室改革是必須的。

而且,如今朱厚照和在朝擔任要職的官員皆是革新派,也正是改革宗室的最好時機。

按理,朱厚照要進行宗室改革,是不必要召見這些宗室子弟的,但是朱厚照覺得既然是涉及到宗室的改革,讓這些宗室子弟參與也是有必要,至少讓其明白朝廷改革他們的利益,不是真的對其不善,只是朝廷無法這樣養下去。

而且,朱厚照本就打算讓這些藩王在進京後就不必再出京,按照大明的祖製,朱元璋當時分封諸王是有點搞分封製讓宗室替朝廷牧守疆土的意思,正兒八經地把天下當成了自己朱家的家產。

但事實上,這些宗室分在地方各處,在被朱棣改革削掉軍權限制自由後除了禍害地方已經沒有別的益處。

而且,藩王們要造反的還是會造反,安化王、寧王的事例就擺在眼前。

與其讓這些藩王們禍害地方,而且一旦造反增加朝廷征剿成本且防止其與地方勢力勾結,還不如圈在京城,這樣既可以更好的監視這些藩王,還能避免這些藩王在地方上兼並土地和奪民財產。

而且,這些藩王宗室們留在京城也可以多了解一下大明最前沿的信息,總不至於真的變成一隻圈在圈裡的豬,除了白天害人晚上造人的好,萬一大明將來還是會天下大亂,總不至於連一個靠譜的宗室都沒有。

至於擔心藩王們留在京城因為和皇帝關系近而可能會掌權,進而做出謀權篡位的事來,朱厚照也有考慮過,但是比起擔心自己後世子孫的皇位不穩,他更擔心將來整個華夏民族因為自己這個皇帝的自私而衰敗下去。

其實,當歷史進行到這個工業革命開啟的時代,作為一個皇帝,其所做出的決定是自私地為了保住自己家族的統治地位,還是為了民族不被後來者趕上而寧願冒著自己家族地位不保的風險也要大改的無私決定都會影響歷史的變局。

歷史上的康熙,一個被後世高度讚揚的明君,為了保住自己滿清貴族騎射優勢拒絕火器改良,而使得國家在裝備製造上從此遠遠落後於西方,而沙俄的彼得大帝在出訪歐洲後大膽革新,使得沙俄即便是農奴制度在近代也能成為列強之一。

朱厚照知道自己現在也面臨著這樣的選擇,自己如果自私一點,苟且一點,為了維持住自己的皇位,盡量不生出變故,大可不必再改革,保住大明百年國運不成問題。

但朱厚照是一個現代人,一個接受了後世民族思想教育的人,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膽小和自私讓帝國繼續處於固步自封的狀態。

“時代已經在發生改變,資產階級與手工業者越來越多,教育的普及和識字率的提高,思想上的解放,限制君權與拒絕被獨裁統治的思想遲早會出現,想要做獨裁皇帝是越來越難,自己即便自私點,也不能保證自己子孫萬世為帝,到以後要麽是被別人轟開大門逼著改,要麽是被本國人民推上斷頭台改,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現在就改一點,至少不能讓新興的階級把對政治的不滿歸結於君主的獨裁上來!”

朱厚照這樣想了想,便看向了在座的宗室子弟與文武官員:“猶如戶部王卿所言,朝廷快要養不起我們這些皇親了,宗室的改革看來是實在必行,諸位,朕的宗親們,你們對此有什麽看法,可以暢所欲言,你們可以提提你們的意見,朕不想到時候改了革,你們說朕不近人情,既然是一家人,那便一起坐下來聊聊,如何不讓我們皇家成為天下的累贅,而是成為王朝興盛的引領者,開創者!”

在場的宗室們有躍躍欲試者,也有面露難色的,也有無所謂到隻呼呼大睡的,更有變態的看著一些朝臣色眯眯的笑著,畢竟能選進朝廷做官的顏值也都不低,尤其是是一些年輕的六科給事中。

躍躍欲試的自然是還會心憂天下的宗室, 如此時的朱台瀚便先站了出來,在得知朝廷下旨著宗室進京時,他便猜到朝廷可能會對宗室進行改革,他是個愛為天下考慮的人,平素通過對自己王府生活的觀察也覺察到宗室非改革不可。

因而,朱台瀚說道:“陛下,臣認為王部堂所言甚是,宗室之數擴充太過,朝廷為之負擔日益加重,長此下去,的確不利於社稷,故臣覺得可以限制宗室子嗣之數;

如親王可限制只能生五子,郡王只能生三子,以此類推,按照爵位遞減,超出規定之數的,皆不給予爵祿,隻給其冠帶榮身,令其自力更生!”

朱厚照笑著點了點頭,朱台瀚作為一介宗室,能主動站出來要求對自己這個階層進行改革,無論改革的提議徹底與不徹底都算是難能可貴。

不過,這時候,吏部尚書孟春則黑了臉,朱台瀚的積極出策讓他想到的不是這個藩王難能可貴,而是這個藩王有野心有抱負,將來恐怕會成朝廷之患,甚至會故意賣弄才能以引起皇帝陛下注意,而代替文官集團替陛下佐治天下。

不只是孟春這麽想,這時候,大理寺卿鄭嶽也深感不安起來,朱台瀚的積極響應,讓他覺得朱台瀚這麽做定然是不懷好意,但他此時也看得出來,陛下是面帶笑意的明顯對朱台瀚的行為很滿意,因而便站了出來說道:

“陛下,按照祖製,藩王是不能參政的,故臣以為,宗室改革由朝廷廷議即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諸藩王宗室按製不能在京城久留,也應盡早回藩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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