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一種炫耀心理,尤其在拿到新玩具或者新東西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找人炫耀一番,以此來彰顯自己。
周天是人,不是神,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在用板磚乾掉追擊自己的鬼子之後,便將死去鬼子剝個乾淨,之後就帶著繳獲的鬼子衣服和步槍出現在了剛剛與他分手不久的賴瓜子面前。
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周天,賴瓜子瞬間張大了自己的嘴巴,瞪圓了自己的眼睛,之後則抬起雙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看樣子。
賴瓜子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怎麽了?”唯恐被旁人給看到的周天,見賴瓜子這樣看著自己,當即詢問了一句,然後他不等賴瓜子回答,便身體發力的將賴瓜子擠到一旁,邁步進入了賴瓜子的家。
“我說你這個後生,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麽又回來了?”曉得自己不是做夢的賴瓜子,關門的同時還隨口問道,之後就將他的目光放到了周天背後的步槍上面,用手指著步槍,“這個玩意怎麽來的?”
“我剛才回家的途中,見一個鬼子在追擊我們國家的女學生,便想辦法將其引入了小胡同,然後用板磚砸……。”周天一邊將他繳獲鬼子的步槍、軍衣、臭鞋放下,一邊把自己殺鬼子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說你殺了一個鬼子?還是用板磚給砸死的?”賴瓜子眼神中泛著不怎麽相信的神情,完了他用手抓起周天繳獲的步槍,簡單的推拉了幾下槍膛,又三點一線的瞄準了一下,道:“這玩意還是一條八層新的新槍,那偷來的?”
“什麽叫偷?”周天反駁道:“那叫繳獲。”
“不叫偷,應該叫順。”賴瓜子換湯不換藥的說道。
反正在他心裡,周天是不可能殺了鬼子的,所以這條鬼子列裝還八層新的步槍,隻能是偷,或者順。
“小瞧人,是不?”周天看著賴瓜子道:“我真的用板磚砸死了一個鬼子,你要是不信,就跟我去看看,那個鬼子的屍體現在還擺在小石陽橋胡同裡面那。”
“那怎麽沒有子彈?”賴瓜子拉開步槍的槍栓,看著空空如也的槍膛說道:“鬼子不可能拎著一支沒有子彈的步槍在大街上晃蕩吧?除非他不想活了。”
賴瓜子說的是實話,現在的上海灘,雖然被鬼子給佔領了,但列強租界和部分黑幫的存在,使得鬼子僅僅在明面上佔據了上海灘。暗地裡,還有鬼子目前控制不到的地方,這些鬼子還沒有控制到的地方,說要鬼子小命便會要了鬼子小命。因此隻要不是傻子,是不會一個人大晚上穿著軍服,且拿著一支沒有子彈的步槍隨便在大街上晃蕩的,這無異於找死。這也是賴瓜子不相信周天殺了一個鬼子的最根本原因。
太不合符情理了。
周天攤著雙手,無奈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是鬼子手裡的步槍裝有子彈,估計我的小命便交代給小鬼子了,正因為小鬼子手裡的步槍沒有子彈,我才能用板磚將狗日的給活活砸死。別說,這個板磚打架的時候,還真的挺好用,一板磚就把鬼子給拍在哪裡了。”
“對對對,板磚是好用,那你以後就用板磚跟拿槍的鬼子戰鬥吧。”賴瓜子大煞風景的潑了周天一頭涼水,隨後他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仔細分析了起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鬼子真的被你用板磚給砸死了一個,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
經賴瓜子這麽一提醒,周天也頓時醒悟了過來,
自己今晚殺了一個鬼子,依著鬼子的尿性,肯定是要報復的,至於他們報復的對象,一定是上海灘城區那些還沒有暫時撤離的無辜民眾。 話又說回來。
知道鬼子會報復又能怎麽樣?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提醒大家吧?一來沒有那個精力,二來沒有那個時間。
所以他們隻能在心裡默默的歎著氣,傷著神。
國破家亡,說的就是這個。
估計是有些傷心的緣由,所以周天和賴瓜子齊齊歎了一口氣,緊接著兩人便大眼瞪小眼起來。
好半天。
周天才吭哧了一句話出來,“那怎麽辦?鬼子我已經殺了,總不能在救活他吧?不要說救不活,就是能夠救活,我也不救,那幫狗日的畜生, 死一個,少一個,最好全部死完才棒。”
“我也沒說讓你救啊。”賴瓜子翻著大白眼,道:“為今之計,隻有以暴製暴。”
“以暴製暴?”周天驚訝道。
他本以為賴瓜子會勸說自己收斂,以大局為重,萬萬沒有料到,賴瓜子竟然語出驚人的蹦出了一個以暴製暴的成語。如此也令周天越看,越覺得賴瓜子不像紅黨成員,因為紅黨成員不會如賴瓜子這麽考慮問題。
“周天,我心裡這麽想的,鬼子殺我們一個同胞,我們就殺鬼子十個人,鬼子殺我們十個同胞,我們就殺鬼子一百個人,殺到鬼子不敢再殺我們同胞為止。”賴瓜子給出了他的以暴製暴計劃,隻不過這個計劃,越琢磨,越是覺得有些不怎麽靠譜。
“我們兩人,殺得鬼子不敢出門?”周天掂量著繳獲鬼子的,裡面沒有子彈的步槍,道:“用這個沒有子彈的燒火棍?”
“誰說沒有子彈?”賴瓜子朝著周天神秘一笑,隨後邁步到屋角,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不一會兒的時間,他便拎著一個小布袋返了回來,“你猜猜這是什麽?”
周天可沒工夫去瞎猜,一把搶奪過布袋,三下五除二的解開繩子。放眼一瞧,發現裡面有子彈有槍。槍是二十響駁殼槍,不多不少,剛好兩把。子彈有長有短,長的是步槍子彈,數量在三百發左右,短的是駁殼槍的子彈,數量大約在五百發左右。
“這些東西哪來的?”
“前段時間,拿肉跟幾個兵痞換的,要不是擔心被發現,我都準備換挺機關槍使喚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