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麻將天王桂冠的歸屬,因此第三局很重要。
為了體現一種所謂的公平公正,在第三局開打之前,現場負責判定輸贏的裁判,將一副新的還沒有開封的麻將牌拿了出來。
除了更換了麻將牌之外,裁判還拿了一副新的篩子,這一副篩子,沒有開光,也沒有磨掉棱角,再加上體積比之前的舊篩子大了許多。
所以不管是肖冉恩,還是周天,亦或者現場負責判定輸贏的裁判,都無法打出自己想要的點數,拿到自己想要拿到的牌。
牌換了。
篩子也換了。
現在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開始洗牌,然後搖色子,分牌,抓牌,擺牌。
由於麻將是新的,肖冉恩無法在上面做手腳,再加上這一局的篩子是現場裁判打的,而且他們兩個的牌也是現場裁判幫著抓的,所以對決的雙方,不管是誰,都是沒有機會在麻將上面做手腳的。
沒有做手腳玩鬼的機會,便只能單單的依靠運氣。
這般之下。
肖冉恩即便麻將技巧在高,也是於事無補的。
雖然於事無補,但這一次他的運氣貌似還可以,手裡的牌即便沒有第一把牌那麽好,但也差不多,屬於那種一上一碰就停口的好牌,故而一時間,肖冉恩心頭浮現起一絲微笑,心情較為難得的高興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胡,肯定是跑不了的了,麻將天王的桂冠,也將繼續屬於他肖冉恩。
第三局。
是肖冉恩先出牌,他打了一張風頭出來,下家的空門跟著抓了一張盲牌,也打了一張盲牌,之後就該輪到周天抓牌了。
周天面無表情的用手抓了一張牌,由於這一局是盲牌打法,是不能看的,玩家只能單一的用手指去觸碰麻將,然後根據觸碰到的結果,斷定手裡的麻將對自己是否有用,有用的留下,無用的打掉。打錯麻將牌,或者不小心用眼睛看到了手裡新抓的麻將牌,就會被現場裁判判定為輸。
因為這樣的規則,不管是肖冉恩,還是周天,全都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會陰溝裡面翻船。
肖冉恩打了幾十年的麻將,手指上的功夫自然了得,手指一摸,便知道手裡抓著的是什麽牌了,可周天卻是一個新手小白,他學著肖冉恩的樣子,拿手指使勁的在牌面上戳。
嗯?
有點亂,戳不到什麽牌?
感覺像是萬子,因為只有萬子的麻將牌面摸起來較為凹凸不平。
認定了手裡新抓之牌是萬子的周天,徑直將面前的麻將給打了出去,不過他取了一個巧,沒有將麻將牌打在牌桌中間,而是將麻將打在了自己前面牌搭子旁邊的地方。
這個地方,一般是玩家用來擺放財神的地方。
牌出的一瞬間。
周天心裡頓時驚呼了一句。
太危險了。
竟然是財神。
要是將手裡的財神打出去,這一句,周天就輸了,輸了無所謂,但將王永志釣出來鋤奸的計劃就會落空。
萬幸。
老天爺站在了周天這一邊。
其實也不是老天爺站在了周天這一邊,而是周天為人聰明,當初靈機一動了一下,不然後果真的有些不堪設想。
周天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有理會面前的財神,而是伸手又去抓牌,手指用力觸碰了一下麻將牌面,感覺還是萬子,可心裡貌似還有些不保險,於是故技重施的將手裡新抓的麻將牌放在了之前打出的財神面前。
這一次。
周天的小聰明幫到了他,因為這一張牌,還是財神。
接下來的第三張。
第四張。
第五張。
第六張。
第七張。
全都是財神。
第三局麻將的玩法,有一種花牌胡牌法!所謂的花牌胡牌法,就是指玩家手裡因抓到八張財神而自動胡牌的打法。有人說過,花牌胡牌法是麻將眾多打法中,最不人道的一種打法,即便玩家的牌再爛,爛的不成樣子,可只要抓滿八張財神,就可以胡牌。
現在。
抓了七張財神,並且還有一次補牌機會的周天,無疑成了全場眾人目光匯聚的焦點。
在周天抓了第八張麻將牌後,無數人將他們的目光放到了周天的身上,其實也不是周天的身上,而是周天抓了麻將牌的右手。如果這一張麻將牌,是財神,周天便抓齊了八張財神,等於胡了花牌,贏下了這一最為重要的一局。反之,則肖冉恩還有機會衛冕麻將天王的桂冠。
全場眾人注視的目光下,周天用手指觸碰了一下第八張麻將的牌面,這一次,與之前幾次是不一樣的,這一次周天摸起來,感覺瘦瘦的,像個1字,麻將牌面中,有一字的,除了一條之外,就在沒有其他牌了。
信心十足的周天,將手裡摸出了的一條打到了牌桌中間。
果然。
如周天心中所料,是一條。
當然。
這一張一條,令賭場氣氛為之一震,不少人甚至還發出了惋惜般的感歎聲音,或許在他們心目中,是急切想要看到周天抓滿八張財神胡胡牌的。
可惜。
貌似老天爺有些不怎麽給力,否則現如今的周天,已經是上海灘赫赫有名的新麻將天王了。
由於現場氣氛一震,再加上人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周天和肖冉恩的身上,所以便給了一些有心人可趁之機。
在周天亮出一條,所有人都為之驚歎的時候,二樓拐角,一個不怎麽被人注意的角落裡,一個帶著禮帽,一臉憤怒神情,且用一種仇恨到極點眼神看著化名為肖立寒周天的人,趁著所有人都將他們注意力集中到周天所打出一條麻將牌上工夫的時候,掏出手槍,想也不想的朝著身在一樓賭場大廳,正與麻將天王肖冉恩對決的周天就是一槍。
事出突然。
再加上人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周天和肖冉恩的身上,所以就沒怎麽注意,故而這一槍直直的打在了周天的前胸,再然後周天便攤到在地。
周天攤到在地後,二樓的槍手並沒有及時離去,而是繼續端著手槍,朝著倒地不起的周天補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