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聊，轉身走開了。他獨自穿過情花

　　林來到山嶺，見山頭莽莽蒼蒼，不時有野雞驚飛，發出咯咯

　　的叫聲。燕青從懷中摸出張川弩，在一塊大石頭後藏好，不

　　一會就有野兔經過，被燕青射中。燕青拎著兩隻戰果返回村

　　裡，婦女們已經散了，各家屋頂煙筒冒出嫋嫋炊煙，想是回

　　家做飯去了。這些女人早起仿佛就是為了爭論和香到底像

　　誰。和剛象脫衣服一樣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剝好了。和嫂拿

　　出家裡僅有的一點米在熬粥。隻聽她對院裡的和剛喊道:“和

　　剛！叫隔壁你亮叔一家也來吃兔肉！”和剛隔著牆喊半天亮

　　哥才爬著牆探頭探腦地望了望，又過一會，亮哥亮嫂用食盒

　　拎著饅頭過來了。亮哥邊走邊用鼻子嗅著，連說好香。燕喃

　　緊依襟小打扮一臉江湖相從東屋過來，摟著和嫂親熱地說:

　　“嫂子別忙了，先吃飯！”

　　眾人圍著餐桌依次坐好，亮嫂掀開食盒，熱氣騰

　　騰的白面饅頭冒著蒸汽瞬間彌漫了小屋。燕喃給女士每人撕

　　一條後腿，剛要動筷，和二審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進來了，險

　　些和燕青撞個滿懷。猛抬頭嘴裡嘖嘖有聲:“這麽好的吃喝

　　怎麽不叫我呢！怎麽說一筆也寫不出兩個和字不是。這大兄

　　弟是誰，真帥呀！我說嫂子怎麽總不改嫁，莫不是。。。。。。”

　　說的燕青臉地紅了，和嫂連忙把一隻後腿塞進她嘴裡:“妹

　　妹！”說著看著燕青，燕青頭低著，臉更紅了。

　　人散後，燕喃把燕青叫到牆角，用劍指著他，逼

　　問:“燕小乙！和二嬸說的是不是真的?”燕青做個禁聲的

　　手勢說:“噓，小點聲！你怎麽連這話也信！我和他們告個

　　別，咱們去闖蕩江湖！”

　　燕青來到西屋未及開口，和剛噗通一聲跪倒;“燕

　　大哥，不，師傅！你收我為徒吧！我要學射箭！”燕青扶和

　　剛站起，用眼看著燕喃，燕喃也在看著他，口裡嘟囔著:“就

　　你，也不怕誤人子弟！”和剛辯解道:“才不是！你看這兔

　　皮，左眼進去，右眼出來，一箭斃命。”燕喃想說什麽，和

　　嫂從外面進來，摟著燕喃的肩對燕青說:“你們的話我都聽

　　到了，若不嫌棄，就教他一招半式，我們孤兒寡母也好打點

　　野味維持生活。”

　　燕青想推脫，和剛噗通又跪下了。他雙手抱著燕

　　喃的腿央求道:“漂亮姐姐，你就說句話讓師傅留下教我吧！

　　我打野兔給你吃好不好?”燕喃摻起和剛說:“快起來孩子，

　　姐姐答應你就是！”燕青把西屋讓給燕喃，自己搬到亮哥家

　　廂房居住。和嫂住東屋，和剛依舊睡廂房。

　　燕喃自己住西屋，她舒展開四肢，睡得格外香甜。

　　炕上仿佛還殘留著燕青的體香。她朦朦朧朧睜開惺忪睡眼，

　　燕青正站在頭前笑眯眯地望著她！燕喃一激靈翻身坐起，佯

　　嗔道:“臭燕青，壞燕青！你偷看人家幹什麽?是不是覺得

　　本姑娘好看呀?！”

　　燕青連忙擺手說:“別誤會，別誤會！我是看你

　　睡得香甜沒忍心叫醒。”燕喃:“這麽說我不好看咯?”燕

　　青急的面紅耳赤，又擺手分辨道:“不是，不是。很好看，

　　除了西施就數你好看！”燕喃嘟著嘴說:“知道你忽悠，但

　　這句忽悠對了。”

　　燕青想起來教和剛射箭，把衣服遞給燕喃，出去

　　了。來到廂房迎面看和剛從門外進來:“我把場地打掃好了，

　　師傅情！”燕青隨他來到村頭看見一個圓形場地果然打掃得

　　很乾淨，和剛介紹說:“這裡原來是村裡的打谷場，現在就

　　做我們的練功場吧。”燕青來到場地中間，擺個姿勢站好，

　　和剛也畢恭畢敬的跟著學。燕青便給他示范邊說:“這樣，

　　射箭前手要穩，眼睛要看準，後手用力。全部精力用於瞄準，

　　一旦獵物進入視距，要有意識瞄準，無意識發箭。對，就這

　　樣！”和剛照他的樣子認真學習，不斷琢磨，一箭射中了五

　　十米外的大楊樹！樂得他直跳:“太好了，太好了！今天五

　　十米，明天就能百步穿楊啦！哈哈，哈哈！”

　　燕青也暗自佩服他學箭用心，又覺得年輕人不可

　　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