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望樓上。
韓信面向秀州南門,下令道:“典韋,周泰,高順聽令。”
“末將在。”三人出列抱拳應道。
“命你三人,典韋率無當飛軍攻打南門,周泰率刀盾手攻打東門,高順率陷陣營攻打西門,全力進攻一個時辰,朕要試試王子武的成色。”
“末將得令。”三人一禮後大步離去。
“不是說宋庭前鋒正在趕來支援嗎?陛下為何不讓我等全力進攻,而是只打他一個時辰?”站於韓信身後的關羽撫摸著長須,一臉不解之色。
其余將領也紛紛面露疑惑之色,反之,望樓上的謀臣則是思考起來。
韓信解釋道:“惡來、幼平、公義三人率領的步兵已是我軍最精銳的士卒了,如果王子武連這一個時辰都支撐不過去,那麽秀州城朕就笑納了。”
“如果王子武擋住了攻勢,朕就要以秀州為誘餌吊上韓世忠,像那等名將,只有在其不熟悉我等的時候一擊必中,否則,以後想在十幾萬大軍中活捉他就不容易了。”
“陛下想看王子武是不是有能力,讓韓世忠相信他能擋住大軍?”賈詡沉吟片刻,開口道。
“不錯,如今宋庭上下一直把我們看成是一般賊寇,不過作為名將的韓世忠必定會小心防備,是以,如果真想吊他這條大魚,就必須提供他入場的時機。”
韓信這邊說著,秀州城的攻防已經徹底打響,典韋腰間別著雙戟,單人扛起一隻雲梯,就帶著山越民眾為主的無當飛軍,朝城牆衝了上去。
無當飛軍見主帥勇猛,紛紛嗷叫著迎著箭雨往上衝。
砰——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典韋把雲梯往城牆上一搭,三步並作兩步地往上竄。
剛走上兩步,頂上就傳來“倒火油”的聲音。
典韋臉色大變,他連忙從自己所在的雲梯往旁邊竄去,下一秒,滾燙的火油就澆在他原來的雲梯上。
火油順著雲梯往下流淌,低落在地上發出呲呲的聲音,典韋雙目一凝,暗道一聲好險,這要是讓火油淋到身上還得了。
“滾石。”
“檑木。”
“放……”
聲音再次傳來,典韋暗罵一聲,抬頭緊緊盯著頭頂,同時腳步加快往上竄,一顆石塊往下落來,早有準備的他用鐵戟擊飛石塊。
石塊剛走,檑木再次落下,典韋再次把檑木擊飛,同時他雙手一撐,上了城牆,在上城牆的一刹那,他往四周一瞄,見短短時間內無當飛軍就傷亡重大。
他頓時大怒,又見官兵持槍捅來,大喝一聲:“殺。”之後,就揮舞著雙戟朝防守士卒招呼而去。
“來人,敵將勇猛,上弓箭。”
話音剛落,一片箭雨就朝著典韋覆蓋而來,典韋把雙戟揮舞地密不透風,還是被飛射而來的箭矢連連擦身。
見狀,典韋忙朝著城防士卒挺近,以圖利用他們的身軀抵擋弓矢,同時,經驗豐富的他快速尋找起城防指揮人員,以圖擒賊擒王。
很快,他就找到了被人擁立在人群中的王子武,當然典韋並不知道那人是誰,他只看見王子武穿著不同,在城牆上還有大將拱衛,自然準備先行擊殺對方。
“保護大人。”
王子武身前將領見典韋勇武,殺小兵如割草,也是面色大變,隨後,他面色一冷,大喝道:“朝敵將放箭。”
“可是大人,我方士卒與敵將糾纏在一起,冒然放箭的話……”身旁副將道。
“我說放箭,你沒聽懂嗎?是大人的性命重要,還是士卒的性命重要。”副將話未說完,下令放箭的將領就瞪著恍如殺人的眼睛,厲聲喝到。
“是,大人。”
“弓箭手準備,目標敵將。”
“放箭。”
副將高舉長刀,大喝道。
這一下,正在擊殺士卒的典韋驟不及防,他想不到城防將領這麽狠,竟然連自己的士卒也殺,一不小心,胳膊連中兩箭。
“可惡。”
典韋暗罵一聲,只能且戰且退。
最後,他退到火油旁邊,一腳把油鍋朝撲來的士卒踢去,借此下了雲梯。
接著再往後退出箭雨射程的典韋,才感到渾身氣力消耗殆盡。
望樓上,見典韋受傷的韓信連側頭對身旁傳令兵道:“快去後營請華神醫給惡來看看傷,雲長,你去代替惡來指揮攻城。”
“是,陛下。”關羽和傳令兵應一聲,快步遠去。
片刻後,典韋帶著滿身腥臭味走上望樓,道:“陛下,俺還可以再戰,這點小傷不算什麽,何必麻煩神醫親自前來。”
韓信卻不理他,對著典韋身後跟來的華佗道:“華卿,惡來傷勢如何?”
“回陛下,典將軍身中兩箭,所幸未傷及筋骨,老朽已為將軍處理包扎了傷口,以將軍體魄,幾日就可完好,不過這幾日切勿再崩裂傷口。”華佗道。
“好,勞煩華卿了。”
“陛下, 如無事,微臣先行告退,大戰一起,醫營還需老朽坐鎮。”華佗拱手道。
“好,華卿慢走。”
韓信目送華佗走後,又看向典韋,道:“惡來,聽到沒有,這幾日好生歇著,不要亂動傷口,怎麽這麽不小心,被人射了箭眼。”
“那城上將領夠狠,竟然朝自己士卒放箭,我一時不查就著了道,可惡,這個仇一定要報。”典韋恨恨地道。
“一個時辰過去了,雖然我方幾次攻上城牆,不過很快就被打下來,這方子武看來並非太過無能,至少中規中矩地守城他還是懂的。”
“既然這樣,傳朕命令,降低攻城烈度,奉孝、文和、文優你三人做個計劃,朕要日夜攻城,卻又不可攻下城池,你們安排好人員的輪換。”
韓信背負著雙手,遠眺秀州城,沉思一會,開口道。
“是,陛下。”郭嘉、賈詡、李儒應道。
秀州攻防戰,就這樣日夜不停地進行著,韓信這邊的眾多將領在郭嘉等人的安排下,持續不斷地帶兵輪流上陣。
他們一點點計算著秀州城牆上官兵的抵抗程度,在最大程度降低自身傷亡的同時,逐步蠶食著城防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