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優向朕舉薦賈先生,言先生之才勝其百倍,朕之大乾初創,正需要賈先生這樣的大才共襄盛舉,望先生不吝賜教。”
韓信用新的茶盞泡好茶,舉杯對賈詡誠懇地道。
賈詡端著茶盞連起身道:“慚愧,慚愧。”
他仰頭一飲而盡坐下道:“不敢當陛下如此謬讚,詡之才比之軍師,如同田間螢火比之天上皓月,不敢當陛下大才之稱。”
“先生自謙了。”
以為我不知道你賈詡嗎?韓信微微一笑。
“陛下叫小人賈詡便是,先生之稱乃抬舉小人了。”賈詡又是起身彎腰拱手,一副謙卑的模樣。
韓信暗自翻了個白眼,裝,你使勁給我裝。
“既如此,朕就呼你表字文和吧。”
“陛下隨意。”
“文和對當今天下大勢可有看法?”
“這個?”
賈詡凝神沉吟起來,老實說因為生活的經歷,他最擅長的就是自保,如今剛加入大乾,在沒有弄清人主的性情之前,他原先想的是先暫時混日子過去。
不想李儒的突然舉薦,讓對面的大乾陛下對他另眼相看,分明是期許甚多,這種情況下,如果一點也不漏才,想必今後在大乾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軍師啊軍師,你可害苦我賈詡了。
腦中瞬間閃過種種思緒,賈詡開口道:“陛下之大乾如今坐擁九州大部,剩余北方幾州也可傳矯而定,待來年北上草原,掃除邊關異族後就可一鼎天下。”
“如今小人等有幸加入大乾,借大乾青雲之力得享高位,實在慚愧。”
聽了賈詡的話,韓信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天下比之文和想象中的更大,他日定有文和出力之時。”
天下很大,難道陛下說的是西域,亦或是更西邊?
賈詡雖然不解韓信話中之意,不過他還是連起身拱手道:“能為陛下效力,是小人的福氣。”
“哈哈,好好好,文和無需多禮,坐下說話,有文和相助,乃朕之大幸。”韓信撫掌大笑道。
既然賈詡表示了加入的意思,韓信就想現在有什麽部門是合適賈詡的。
不用說,最適合賈詡的位置肯定是軍師參謀,他和郭嘉的長處一樣,都是在打仗的時候,能替大軍的統帥提出意見,查缺補漏的。
想到郭嘉這個情報頭子,韓信突然覺得讓郭嘉一個人管理情報,等以後出了三國位面,這麽多的地方,郭嘉一個人肯定管理不過來。
而且如今郭嘉年輕,有賈詡這個老狐狸在旁,想必能學到後者的幾分老辣,早早成熟起來。
於是,韓信開口道:“《孫子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朕之大乾向來注重各方情報的收集,如今有侍郎郭嘉管理情報部門,只是隨大乾擴土萬裡,朕擔憂郭侍郎事務繁重。”
“今有文和加入,朕打算讓文和一同管理此事,不知文和意下如何。”
情報部分向來是人主心腹打理,賈詡想不到他和韓信初次見面就能得此信賴,不過如果一個謀士想運籌帷幄,決勝千裡,非知天下大事不可。
賈詡心中有點動容,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士為知己者死,他沉吟起來,按他的性情,原是不想這麽快速做出決定。
不過一想到如今局勢和他當初估計的:黃巾起義動搖大漢統治,繼而呈諸侯亂戰有了天壤之別。
“既然大乾一鼎天下的形勢已經明朗,機緣巧合下某又得人主看中,
何不奮力一搏。” 想到這裡,賈詡起身躬身道:“謹遵陛下之命,詡必不負陛下之意。”
見賈詡的態度變得積極,韓信很高興,又和賈詡聊了幾句,後者起身告退。
接下來,韓信又召見了張濟,對比起李儒的從容,賈詡剛進來時的故作緊張,張濟是真的緊張。
他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面對一個王朝的至尊。
是以,在韓信看來,張濟從一進門開始,就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韓信只能溫聲安撫了幾句,打消對方的緊張感。
對於張濟,韓信首先想到的是對方的老婆鄒氏。
這個歷史上曹操垂涎的人妻,害的曹操丟了大兒子、侄子、大將典韋等人性命的女人。
也不知道對方現在這個時候娶了這女人沒有,韓信暗自嘀咕道。
對於張濟,韓信沒有什麽好說的,只是勉勵對方幾句,表示不會因為他是員降將會看清。
張濟之後,韓信又依次召見了徐榮, 張繡,表示了他這個皇帝對眾人的看重之意,也給每個人各自分派了職位。
中午,更是留了五人在皇宮裡用膳,席間不停勸酒,讓投降的西涼眾人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忐忑,紛紛表起忠心來。
這天下午,韓信又單獨召見了韓遂。
如果說對於早上的西涼眾人,韓信更多表現的是恩,那麽面對韓遂,韓信更多的是表現的威。
韓信知道人是必須不同對待的,像韓遂這種骨子裡有反叛念頭的人,必須讓他害怕,讓他敬畏,讓他在有叛亂念頭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失敗後的懲罰。
當然,剛見面的時候,韓信還是先表彰了韓遂舉長安投降的大功。
“文約,汝能棄暗投明,朕心甚慰,這等功勞朕自不會忘記,此次,朕表你為西涼都督,西涼一應戰事,已你為主。”
韓遂聽聞韓信此言,頓時心花怒放,自認為聰慧的他,早就了解過大乾的制度。
大乾軍政分離,一方都督是武將夢寐以求的事,如今的大乾還沒有聽說哪位將領得此殊榮,想不到他韓遂成了頭一個。
虧得他當初還在擔心韓信卸磨殺驢,一路往洛陽的路上,他嘴上不說,心中還是忐忑不安的。
心中閃過種種念頭的同時,韓遂也不忘跪拜謝恩:“謝吾皇恩典,韓遂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呵,這老小子既然激動地搶了諸葛亮的台詞。”韓信頗為玩味地看著俯首投地的韓遂。
“起來吧。”韓信揮揮手,淡然道,“文約無需多禮,朕不過是論功行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