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意識模糊的根源,並不單單是因為,櫻子身上塗抹的濃濃的脂粉所散發出來的香味,而是這種香味再加上按摩共同作用的結果。
人一旦嗅到這種奇異的香味,就會出現潛意識的麻痹,但對體格比較好的男人來說,這種作用並不是非常明顯。
只要同時按摩天魔『穴』和中樞『穴』,麻痹的作用便會越來越大,五分鍾後,正常人便會出現輕度的昏『迷』。
具體的表現為,感覺器官酸困,皮膚失去伸縮的張力,大腦意識模糊。
眼下,劉三石正好處於這樣的狀態。
這時候,劉三石的潛意識已經不足以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了,他的身體開始左右搖擺,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櫻子右手的食指朝他的後背輕輕一點,劉三石的身子就朝鋪位上倒了下去。
櫻子趁勢用左臂一攬,慢悠悠的將劉三石平放在了鋪位上,剛好是一個下趴的姿勢。
現在,劉三石的身子還不能承受比較強烈的震動或者撞擊,一旦受到外界力量的強烈干擾,他的意識就會慢慢的覺醒。
把劉三石平放在鋪位上之後,櫻子又開始按摩他的天魔『穴』和中樞『穴』,十分鍾後,櫻子住了手。
如果按摩能達到正常的效果,這個時候,劉三石應該已經達到了中度的昏『迷』。
可是,眼下劉三石是趴著的,他的嘴巴和鼻子與櫻子的面部之間有一段距離。在這種情況下,他體內吸入的香味,要遠遠比直立著的時候少的多。
劉三石處在直立狀態的時候,櫻子的面部剛好處在他的背後,他們兩個的面部幾乎是平行的,這樣的話,香味便會大量吸入他的鼻孔。
可他趴在鋪位上之後,櫻子只能將身子直立起來給他按摩,不然的話,手就使不上勁。
這樣一來,他們倆的面部就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再加上劉三石還在那兒趴著,呼吸相對不暢,氣流往往又是向上飄散的,劉三石這樣的姿勢,究竟能吸入體內多少香味,就很難判斷了。
按照正常的標準,要使一個充滿活力的男人達到中度昏『迷』的狀態,需要持續按摩十二分鍾,劉三石在直立著的時候,已經被按摩了五分鍾,按正常的標準計算,趴著的時候再按摩七分鍾就可以了。
但這個標準有一個前提,就是香味的作用和按摩的力道都必須恰到好處。
櫻子能夠控制按摩的力道,但吸入香味的多少,她卻沒有把握。所以隻好將按摩時間延長了三分鍾。
這樣做,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按照正常的狀況,一旦人的意識達到中度昏『迷』狀態之後,再持續這樣的作用,萬一把握不好,這個人基本上就成了傻蛋了,哪怕多按摩一分鍾都不行。
櫻子可不希望劉三石成了一個傻蛋。
可是現在,劉三石究竟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中度昏『迷』的狀態呢,櫻子還不好判斷。
她把劉三石的身子翻過來的時候,這貨還哼哼唧唧的,像是在唱小曲。
沒辦法,她只能靠問詢來檢驗了。
“你叫什麽名字?”櫻子用日語問了一句。
劉三石的反應很快,同樣用日語回答道:“我叫劉三石。”
櫻子笑了,看起來,這家夥已經處在中度昏『迷』的狀態。
“劉三石,剛才你小子是跟我裝『逼』呢吧,你不是說你聽不懂日語嗎?”
劉三石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裝『逼』是智慧的最高境界,做人不裝『逼』,難免遭算計。我是不是裝的還挺像樣的?告訴你吧,我不但會日語,還會英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呢。”
這個時候,劉三石的大腦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只要大腦不出現混『亂』,櫻子問他什麽,他就會說什麽。
“臥槽!你小子還挺能耐的,那你用德語給我說一遍,你叫什麽名字?”
劉三石又用德語說了一遍。
“尼瑪的,你會的還真不少呢,這些語言,你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跟老師學的了。”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跟老師學的。我問你的是,你在哪兒跟老師學的。”
劉三石回答道:“英語是上學的時候跟老師學的,日語,德語,法語,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是在特訓基地學的。”
特訓基地?
櫻子瞪大了眼睛,這家夥,到底是幹什麽的?
“你是幹什麽的?”
櫻子的這句問話,犯了一個錯誤,她提問的問題,不能造成對方大腦的混『亂』,一旦混『亂』,對方就會胡言『亂』語。
劉三石一直被自己是幹什麽的這個問題糾結著,在工作檔案上,他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可對外,他只能宣稱自己是做生意的。
櫻子這樣問,自然引起了他的大腦的一片混『亂』,大腦一混『亂』,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是彈棉花的。”
“彈棉花的?”櫻子一臉懵『逼』。
折騰了半天,原來這家夥是個彈棉花的!你『奶』『奶』那個腿!姑『奶』『奶』算是白費勁了。
不對!
彈棉花的需要在特訓基地訓練嗎?還會那麽多的外國語?
“不是吧?你肯定不是彈棉花的。”
“我說錯了,我們家老爺子是彈棉花的。”
櫻子的心裡一陣竊喜,剛才,她幾乎都失望了,以為自己的判斷失誤了呢——或許,劉三石這家夥根本沒有達到中度昏『迷』的狀態,或許,他根本就是裝『逼』在欺騙自己。
這下,櫻子算是放心了,原來這家夥回答錯了。
懷著急切的心情,櫻子又問了一句:“那你是幹什麽的?”
“我是醃製豬頭的。”
『奶』『奶』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櫻子急眼了,衝著劉三石大吼了一聲:“你到底是幹嘛的?”
實際上,劉三石的意識還沒有達到中度昏『迷』的狀態,他眼下的狀態,介於輕度和中度昏『迷』之間。櫻子這一嗓子,讓他的意識突然之間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突然間想了起來,他現在在火車上,被一個叫櫻子的日本娘們給折騰昏『迷』了。
“小日本,我*『操』*你祖宗!”
在一嗓子,把櫻子都給嚇傻了,她也搞不清楚了,劉三石這貨到底是昏『迷』著還是清醒著。
不管是昏『迷』著還是清醒著,劉三石這家夥,肯定不簡單。很可能,這家夥跟自己是一路貨『色』,而且,他把握自己的能力,要遠遠在她之上。
她得把這貨記在心裡。
櫻子慌『亂』的拍了幾張劉三石的照片,在石家峪火車站就慌慌張張的下了車。
劉三石醒過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快到終點站了,是列車員把他給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