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付安忍不住給褚朝軍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對方就掛了,再打再掛,一連五六遍都是這樣,把李付安氣的直翻白眼。
“褚朝軍,我日您祖『奶』『奶』,今天勞資打不死你。”
李付安對著手機發狠,一連打了幾十遍,褚朝軍終於投降了。
“李付安,你特麽喪良心。”
『操』!出事了。
聽褚朝軍的口氣,好像是扒了他們家祖墳一樣,肯定是出大事了。
李付安想了想,可能是他說褚朝軍的壞話,讓這貨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是啥德行,說瞎話都說順嘴了,都不帶眨巴眼的,而且誰的閑話都說。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都說了誰的壞話,說了什麽壞話。
“馬勒戈壁!勞資好不容易釣了個漂亮妹妹,正『裸』*聊呢,硬是被你個狗日的給攪和了。”
窩日!
原來是這事啊!嚇勞資一大跳。
“褚朝軍,你小子又寂寞了吧?要不然出來喝兩杯?”
二十分鍾後,倆人在一家常去的小餐館裡相聚了。
褚朝軍比李付安小幾歲,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卻一點正行也沒有,在夏州市官場上,褚朝軍是個徹頭徹尾的另類。
像餐館這種地方,怎麽說也算是公共場合,哪怕穿一個大褲衩呢,也好過他這麽打扮。
褚朝軍的身上,披著一個花裡胡哨的床單,像遊牧民族那樣斜系在右側的肩膀上,左肩『裸』『露』著,腰間系了一根麻繩,頭上扣了一個小鐵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李付安聳了聳鼻子,笑罵道:“老戳,你特麽真出樣啊!”
老戳是褚朝軍在網上的昵稱。
褚朝軍一點也沒覺得寒磣,擠眉弄眼地說:“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跟漂亮妹妹玩花樣呢,逗的她嘎嘎的笑,可好玩了!”
餐館裡還有幾桌客人,見褚朝軍這樣,全都拿斜眼瞧他。褚朝軍卻一點不在乎,他早就習慣了。
兩個人坐下,要了一盤花生米,一盤醬牛肉,打開一瓶酒喝了起來。
一邊喝,李付安一邊跟褚朝軍聊安排工作人員的事。
“老戳,你聽說了沒有?我要當夏州市市委駐省城辦事處主任了。”
褚朝軍乜斜著眼說:“你有點事,老是喊叫的跟擠了膿瘡一樣,甭說我了,恐怕整個夏州市的老百姓都知道了。”
李付安也不介意褚朝軍說話難聽,皺著眉頭問:“是不是大家都不樂意到省城工作哦?”
褚朝軍咧著嘴說:“傻子才不樂意去呢,到省城工作,掙的又多又輕省,還自由,沒有不樂意去的。”
李付安一臉『迷』茫:“那這是怎麽回事呢?我把消息都放出去兩天了,到現在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褚朝軍看了看李付安,直言不諱地說道:“這就看出來你的人品有多次了。這麽好的差事,要是換別人來領隊,恐怕早就爭的打破頭了,可大家聽說是你掌控著這事,就沒有興趣了。”
李付安紅頭漲臉的,褚朝軍說他什麽都行,說他人品不好,這不是當著面搧他的臉嗎?
“褚朝軍,你說話客氣點,我怎麽人品次了,我人品哪一點次了?”
褚朝軍不想跟他爭論這事,爭論了多少回了,從來也沒爭論出來個是非曲直,還鬧的臉紅脖子粗的,沒意思,實在是沒意思。
褚朝軍眯縫著眼說道:“好,好,我不跟你抬杠,你人品不次行了吧?你人品好,怎麽就沒有人願意跟你呢?”
李付安紅著臉說:“這麽說,你也不願意跟我了是吧?”
褚朝軍說:“我跟人家不一樣,就我這德行樣,在夏州市肯定是混不出來啥名堂了,乾脆跟著你破罐子破摔算了。省城畢竟是大地方,漂亮妞肯定多,到了省城,咱倆還接茬耍。”
李付安說:“老戳,這我可得警告你了,省城跟別的地方不一樣,你小子最好悠著點,別讓人家給逮了。你要是扒了『亂』子,你老婆指定饒不了你。”
褚朝軍咧了咧嘴,說:“她饒不了我?勞資還饒不了她呢!跟你說句實話,要不要跟你去省城,到現在我心裡還懸乎著呢,我要是走了,這『騷』娘們指不定怎麽瘋呢,別到時候連家都回不去了。”
李付安笑了笑說:“要我說,你們兩口子,可真是彎刀對著瓢切菜,真特麽對八十仨了。一個在外面嫖,一個在窩裡『騷』。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不過呢,這事你得想開點,怎麽著?允許你在外面打鳥玩,就不許你老婆在家裡鬥蛐蛐啊?”
褚朝軍的老婆叫馬豔紅,比褚朝軍小五六歲,模樣挺一般的。李付安對她的評價是,臉蛋三四十分,身材六七十分,要論風『騷』,恐怕一百分都不止。
褚朝軍現在還在鄉下住著,在他們老家那一帶,馬豔紅的風『騷』可是出了名的,招的一大群蒼蠅一天到晚圍著她嗡嗡飛。
馬豔紅也不挑剔,老的少的齊撮,上至六七十歲的濃鼻涕老頭,下到『毛』還沒長齊的熊孩子,都跟她有過那種關系。
李付安也被馬豔紅的風『騷』勁給『迷』住了,也動過那個心思,只是還沒有撈到下手的機會。
聽褚朝軍這麽一說,李付安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老戳, 你要是覺得把你老婆一個人放在家裡實在不放心,乾脆把她帶在身邊好了。”
褚朝軍瞪著眼問:“把她帶在身邊幹嘛?帶在身邊就能管住她了?臥槽!別特麽再把『騷』氣給我帶到省城裡去。”
李付安眨巴著眼說:“可以給他安排一個工作嘛。”
褚朝軍咧著嘴說:“就她那樣,好吃懶做的,你能給她安排個啥工作?”
李付安說:“她不是喜歡吃嗎?正好,讓她做飯就是了。剛好我要組織一個裝飾工程隊,還真缺一個做飯的。”
褚朝軍歪著頭說:“你快拉幾把倒吧?她要不是餓的實在不行了,連她自己吃的那一口都懶得做呢,你讓她給大家夥做飯?哼!虧你想的出來。”
李付安神神秘秘地說:“你放心,我有辦法,我來做你老婆的工作,保證讓她屁顛屁顛的跟著你去。”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