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連女鬼都敢……那個?”金王炎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你想多了!”李駱龍睥睨了金王炎一眼。
“真沒有?”金王炎一臉認真。
“真沒有,”李駱龍正顏回道,“她就一畫皮鬼,挺可憐的,死了都不敢讓老公知道,全憑一口怨氣撐著在陽間遊蕩。”
“她怎麽死的?”金王炎問。
“拍小電影時,服藥過量。”
“什麽藥?”
“冰毒。”
“這麽慘?”
“嗯,她沒什麽錢,倒是想對我‘以身相許’,可我是個有原則的鬼探,所以……”李駱龍雙手一攤。
“沒錢?”金王炎奇道,“沒錢的生意你也接?”
“就不能讓我做點好事積點陰德為我子孫後代考慮考慮?”李駱龍斜了金王炎一眼,端起瓷杯抿了一口熱茶。
“好吧!”
金王炎又想了想,“這楊丹妮在陽間作祟這麽久,就沒有一點陽財?說不過去啊!”
“她的死亡日期?”金王炎看向李駱龍。
李駱龍說了。
金王炎返回系統上一查。
“戶名:楊丹妮;可用陰幣;324,435,547,342.0元;存量陽幣:347,342.0元……”
“果然有,三十四萬多陽幣呢,”金王炎略一思忖,呼喚白無常。
白無常現身。
“你去把楊丹妮帶來,”金王炎吩咐道,“我有幾句話問她。”
白無常領命而去。
過了一會,白無常把楊丹妮帶回來。
“這是李駱龍的軀體,”金王炎道,“我借的。”
“總管大人,小女明白。”楊丹妮戰戰兢兢。
“你找李駱龍幫忙,他也答應了,但我從朋友的角度看,他這個忙不能白幫。”金王炎道。
“可小女子身上沒錢,”楊丹妮不敢撒謊,“現金都被我老公拿去當賭資了。”
“可你名下有陽財,對吧?”金王炎盯著楊丹妮道。
“有,可沒辦法變現給李駱龍啊!”楊丹妮急忙解釋。
“這個我知道,我也不怪你,找你也是因為這事兒,”金王炎道,“他幫你忙,完事後你把陽財轉給我,我轉給李駱龍,你看可否?”
“這樣甚好!甚好!”
夜幕降臨,錢曙光嘴裡哼著小曲往小區門口走,懷裡揣著媳婦楊丹妮剛剛拿到的十五萬小電影片酬,遠遠地他就看到小張那部黑車,他朝黑車走過去。
前些天小張給他介紹了一個新的賭場,他嘗試去碰了兩天運氣結果贏了點小錢,然後他加碼又玩了四天竟賺回一百萬多萬,哪知前兩天運氣不好連本帶利又輸掉一百多萬,歇了兩天養足精神之後,他今晚決定大乾一場把先前輸掉的本錢再贏回來。
“咦?小張呢?”他看到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的人不是小張,而是一個陌生面孔。
“小張喝喜酒去了,”陌生男子道,“我是他表弟李駱龍,幫他趴點活兒,掙點零花錢。”
錢曙光半信半疑,立刻掏出手機給小張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頭很吵。
“喂,小張啊,今天你不出車?”錢曙光大聲問道。
“錢哥,我在喝喜酒呢,我的車表弟開著,”小張大著舌頭說道,“晚點他來接我,你知道喝酒不能開車的。”
“你表弟叫什麽?”
“李駱龍。”
“行嘞,
小張,你喝好!”錢曙光掛斷電話,拉開車門。 “去明月別墅。”錢曙光坐進車裡。
“得嘞!”
車子開了一個半小時才抵達一棟鄉間別墅,雖然離家較遠但錢曙光已經把這兒當成了他翻本的風水寶地。
“給,三百塊別找了,”錢曙光把錢遞給李駱龍,又要了李駱龍的電話,“明早回家前我給打電話,你來接我!”
“好嘞錢老板,您發財!”李駱龍笑眯眯道。
看著錢曙光走進那間別墅後,李駱龍微微一笑自語道,“錢老板呀錢老板,這別墅你下次絕不會再來嘍!”
車子開動消失在夜色之中。
進了別墅,錢曙光發現今晚人不多,也就大飛、B哥等七八個熟客。
“喲,錢老板來了,”大飛看到錢曙光進來立刻眉開眼笑道,“怎麽著錢老板,前兩天沒玩好,今晚又給大家送錢來了?”
“說什麽屁話呢大飛哥,老子今晚是來贏錢的!”錢曙光大白眼一翻說道。
“那錢老板今晚想玩點啥,牌九、百家樂,還是麻將?”
“牌九,五千打底,上不封頂,敢不敢玩?”錢曙光從懷裡掏出十五萬拍在賭桌上。
“這麽少錢啊錢老板,牌九,還上不封頂,我怕兩三把玩下來你內褲都輸光了,還是打打麻將牌算了,玩到明天早上沒問題,剩下的錢還夠打車回去。”眾人哄然笑道。
“呸呸呸,剛進門就咒我輸錢,真他-媽晦氣,”錢曙光漲紅了臉罵道,“賭錢是個技術活,怎麽著,賭錢還規定本錢多少啊,大飛哥?!”
大飛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玩味說道:“錢老板,算你有種,今晚哥們我就陪你玩兩把,來,換籌碼!”
四人坐下,大飛坐莊,老賭客蝦仔上門,錢曙光天門,B哥下門,牌局就這樣開始了。
正如錢曙光所說,“賭錢是個技術活”,開賭之後錢曙光手氣果然絕佳連贏八把,他的十五萬籌碼在短短一個小時內變成五十萬,扳本有望。
第九局,大飛重新坐莊。
“怎麽樣,大飛哥,”錢曙光洋洋得意道,“我說了賭錢是個技術活,想賞都沒法賞啊,哈哈!”
“風水輪流轉!”大飛似乎在自我安慰。
“今天到我家,”錢曙光接茬,“發牌!”
這一把,莊二八,上門沒點,天門點子,下門點子,莊贏。
“哈哈,錢老板,我說了吧,風水輪流轉!”大飛滿面紅光的把幾個閑家的籌碼收起。
錢曙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沒聲好氣地說道:“少廢話,發牌!”
第十局,莊點子,上門沒點,天門二八,下門點子, 天門贏。
“哇哈哈,又贏了,幾位大哥真給面子!”錢曙光大笑著把幾個人的籌碼收攏過來。
很快,賭局又進行了十七八局,這一階段錢曙光是有輸有贏,他手中的籌碼一直在五十萬上下浮動,此時的錢曙光已經完全進入一種瘋魔的狀態,每一次輸贏都能讓他如癡似癲。
又輪到大飛坐莊,發牌時,他似乎漫不經心地與B哥對了一眼。
這一把,天門點子,錢曙光輸。
下一把,天門沒點,錢曙光輸。
第三把,天門二八,錢曙光輸。
“靠的,二八都輸,他-媽的什麽破牌,”錢曙光把牌狠狠一摔,破口大罵。
“行了錢老板,你都有連贏八把的時候,怎的也讓我們贏幾把喝兩口湯吧?”B哥叼著雪茄,笑得有點奸詐。
第四把,天門豹子,錢曙光贏。
第五把到第十把,天門連輸,此時錢曙光手中僅剩二萬籌碼了。
第十一把發牌前B哥說道:“錢老板,你沒籌碼了,要不你退下休息會?”
錢曙光輸紅了眼,他沒理會B哥,說道:“找春哥,我要簽單!”
大飛和B哥對了一眼,“到樓上喊春哥!”
很快,錢曙光在春哥的借據上簽了字,換來五十萬的籌碼。
“發牌!”
午夜時分,錢曙光的面前又只剩下一萬的籌碼。
“春哥呢?簽單!”錢曙光喊道。
不一會,五十萬籌碼又整齊堆放到錢曙光面前。
到凌晨三點的時候,錢曙光已徹底輸得精精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