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太過激動還是進度的問題,沈航崇昨夜冥想了一夜,都沒有達到百分之百的陽火值,沒能摸到那個門檻。他起身拉開抽屜,準備看看經過二次強化的鎮火刀,有了什麽特別的地方。
當他拉開抽屜的時候,確實驚了個呆。原本外形上有些醜陋的鎮火刀,經過二次強化後,變成了一寸寬的窄鋼刀刃,長度上則是長了三倍。沈航崇用過刀,多少有過體驗,那就是殺豬刀實在是太短了,他身上有些被濺射的傷,很多都是因為這格鬥射程太短,而被那些爆裂開來的火焰濺射到。
刀身變得黝黑,沈航崇幾乎認不出來,這還是原來那把其貌不揚的殺豬刀了。當拿起鎮火刀的時候,沈航崇立馬感受到陽火貫通,直達刀身!
要知道,沈航崇還沒有點明神庭陽火,這陽火貫器,就連剛剛突破一重天的護道者都不太能夠做得到,一旦把握不好,就容易炸器,倒行逆施,使用者本身都會反噬,然而沈航崇握住刀的瞬間,這貫通無阻的自我充能,就像是極為親密的老戰友一般。
沈航崇眼睛發亮,雖然這刀充能靠的是他體內的陽火,但是變相的,他的戰鬥力就加強了。他揮舞了幾下強化之後的鎮火刀,在空中隱隱有刀影殘留。
“好快!”
原本對使用者本身都有一定干擾的亡者哀悼,如今對於沈航崇沒有一絲影響,成了這把刀出其不意的特色。在之前對抗超F級異火的時候,沈航崇被那哀嚎震得口鼻流血,但那濕婆業火也受到了成噸的重創,替金絲束縛住異火本源爭取了不少時間。
“刀是猛了,可攜帶更成問題了啊……”沈航崇犯難地看著大半米長的鎮火刀,這放包裡也放不下,難道真的別腰上?那這出去起碼得換一身老頭子打太極的太極服,不然真成了沙雕少年了。
嚶嚶!
鎮火刀似乎聽到了沈航崇的意思,化成一縷黑光,漸漸縮下,最後縮成了和他指尖那道金絲一般大小粗細,與金絲交纏在了一起。
原本沉睡的金絲,感受到了身上多出了跟八爪魚似的玩意兒,金芒一閃,嚇得鎮火刀立馬就安分了,不敢再調皮地纏著那道金絲,乖乖地靠在金絲邊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還好這鎮火刀是筆記本強化過的,金絲對它也沒有惡心,靠在邊上也算是默允了,沈航崇看著手指上這看著像戒指的兩道絲線,這將是他最可靠的保險!
沈航崇算是看明白了,這護道者的凶險,絕不是風久發當初在燧皇像面前讓他承諾的那幾句如此簡單。光這個月,蝕火炸車、偶遇魂所以及這次的濕婆業火,就已經讓沈航崇在死亡邊緣走了好幾遭了,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強化護身符或者是鎮魂刀,再次強化靈官藤像的想法壓根就沒有。
沈航崇打開微信,新的一周又開始了,預約觀摩藤像的同學們開始熱情地跟沈航崇招呼著早上好。沈航崇安排完預約時間,對於明德班的同學來說,他們觀摩靈官藤像的耐力,絕對沒有沈航崇這樣一坐就是一兩小時,有些僅僅十幾秒就受不了道像寶相莊嚴的威壓。
沈航崇也不能因為生意而耽誤太多時間,統一安排在周一周二,那些上班族們,只能晚上抽空過來補課了。當然,也是因為徐倩周一周二加夜班,沈航崇也就不用另找地點了。
“大哥!昨夜我終於能夠進入冥想狀態了,雖然不對著靈官藤像慢了點,但至少找到了竅門。”謝騰飛大清早地拎來了知味齋的小籠包和豆漿。
沈航崇刷著牙,“進來坐吧。” 對於謝騰飛來講新鮮的事情,沈航崇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由於昨天搭了趟免費的車,沈航崇在安排預約的時候,特地將謝騰飛安排在了最前面。
“大哥,我看你今天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大哥你是不是已經點明神庭陽火了?”
沈航崇聽著比他還大三四歲的謝騰飛一口一個大哥喊得那叫一個親熱,便說道:“沒呢。騰飛,你以後別喊我大哥了,聽著怪別扭的,喊我航崇就好了。”
“那怎麽行呢,大哥,你是我的指路明燈,是我修行道路上的先驅啊,難道大哥覺得喊大哥不夠尊重您嗎?那師尊?恩師?或者,額……前輩?”
沈航崇對著衛生間裡的鏡子,一口“白沫”吐出來,“還是喊大哥吧。”
明德班的學員使用靈官藤像,並不會在筆記本扉頁上留下痕跡,所以沈航崇也不知道他們當中誰即將點明陽火,但是從堅持的時間來看,那個風傲天以及其他三個同班同學比較持久,至於謝騰飛嗎,這資質都用在了口活上。
沈航崇請出靈官藤像,讓謝騰飛自己觀摩冥想,自己則是在一旁吃著小籠包豆漿。
咚咚咚!
謝騰飛皺眉,“誰那麽討厭呢!我都安排了,讓他們九點後來九點後來,怎麽還有不長眼的,打擾我和大哥促膝長談!我走火入魔了不要緊,要是打擾大哥吃小籠包可如何是好!”
沈航崇:“……”
馬屁飛你夠了!
防盜門一開,沈航崇便聽到聲如洪鍾的質問,“沈航崇這次死小子呢!給我出來!”
沈航崇一聽是豬血胡的聲音,一口滾燙的豆漿差點噴出來,看到豬血胡帶著胡勝楠氣勢洶洶的樣子,沈航崇已經心知肚明了。
“胡伯,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哦!你小子我看真是欠揍,包養?你是開百萬豪車了還是身家過億了?還三千包養,我打死你!”
謝騰飛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啊?大哥,你要包養小姐啊?早說啊,這個我熟,大哥你喜歡禦姐類型的,還是想這種清純小妹類型的?”
胡勇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聽到謝騰飛的擠兌,怒道:“一群敗類,看我今天不拆了你們的骨頭!”
“胡伯你聽我解釋啊!是三千包月,不是包養!我打錯字了!”
胡勇怒發衝冠,“包月?我讓你包月,我讓你包月!你想得美!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屋子裡雞飛狗跳……
“大哥,講道理三千包月是少了點哈……”
“謝騰飛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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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說,不是要包養我家勝楠?”
沈航崇坐在沙發上,額頭跑得一陣汗,說道:“怎麽可能啊,你看我這還有微信記錄呢。胡伯,我解釋一萬遍了,我是說,給勝楠觀摩這尊道像,包月三千。”
謝騰飛驚呼道:“大哥,我也求包養,不,求包月。”
沈航崇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不是女生,不行。”
謝騰飛嘀咕道:“說到底還是被包養了唄。”
胡勇端起那尊靈官道像,眯縫著眼驚歎道:“能將異火本源鑄入法器之內,這道像出自大師之手啊,小子,莫不是老瘋子送你的吧?好大的手筆!”
沈航崇笑道:“自己的,小本買賣,小本買賣。”
胡勇冷哼了一聲,說道:“用這尊道像來啟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小子,借我家勝楠用兩天?”
沈航崇一聽豬血胡這大氣的樣子,差點就以為這道像是他帶來的了,笑道:“胡伯,這道像我借給明德班的學員使用,都是提前預約的。”
謝騰飛附和道:“是啊,大爺。”
“誰你大爺。你大爺的!”
謝騰飛趕緊縮頭,他從剛才的話裡行間,聽得出這老頭也是護道者的身份, 這種高人,他是惹不起,就不插科打諢了。
“那你能借其他同學,就不能借勝楠?”
“能,當然能啊。五百一次,給勝楠同學一個優惠,這不是說了,三千包月嘛。”
豬血胡當場爆肝,拍案而起,“好你個小兔崽子,心腸真黑啊!三千包月?老子賣多少碗豬血才掙得到三千,你這隨隨便便借個破道像,就敢張口閉口要三千?”
沈航崇硬剛道:“你還有個老店買豬血,那我呢?你賣我口殺豬刀,就敢要三千?”
胡勇一下子語滯,被沈航崇硬懟了一下,說不出話來,“我……我……我那是祖傳的寶刀!”
“騰飛,你覺得五百一次的收費貴嗎?”
“太便宜了啊!這觀摩一次藤像就可以掌握冥想神庭之法,總比上課講得那些虛的東西要實在,大爺我跟你說,我們班上一土豪,直接就支付了一萬塊,這還只有二十次機會。相比之下,這三千包月,簡直就是白菜價啊。”
胡勇氣得說不出來,沒辦法,周瑜打黃蓋,人家一個願賣一個願買啊。
“我的刀呢,我的刀哪去了?臭小子,我也租你,包月三千!”
“那是成交的買賣,胡伯你要耍賴皮嗎?”
胡勇氣得不行,說道:“行,我找老瘋子評理去,你給我等著,勝楠,我們走!”
胡勝楠弱弱地說道:“爺爺……”
“嗯?!不用怕!”
“其實我覺得,三千真不貴。”
胡勇:“……”
沈航崇:“……”
謝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