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消防那便說是接到電話,說光明小區三單元四零二室著火了,所以才破門而入的。”
張孫立在市二醫院的病房走廊上來回踱步,“著火……怎麽會著火呢?晚飯明明我們吃好了才走的啊,難道……”張孫立想起最近接連種種,心裡不由後怕起來。
“難道是那個神秘的焚殺凶手?”
張孫立看著副手老王,“你也這麽認為?”
“我隨口這麽一說。”
張孫立松了口氣,“幸好搶救回來了,謝天謝地。”
“隊長,消防那便說破門進去的時候,航崇和小鵬都昏迷不醒,不過那位風老反倒還好。你看要不要找風老回去錄個筆錄?”
張孫立搖了搖頭,說道:“風老一把年紀了,我看這事就不用了,等航崇醒了我問問他就好。從現場看,似乎沒什麽火情,航崇他們的衣服、體表來看,都沒有灼燒痕跡,就是有一股……”
“是艾草的熏味。”
張孫立轉過頭,“你怎麽知道?”
老王拿出一張照片,說道:“這是在現場發現的。”
張孫立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這場火災,它可能只是個烏龍。”
“啊?”
“艾灸導致的室內煙過大,被人以為是屋內著火了,才報的火警。”
老王皺眉道:“可航崇和小鵬確實昏迷了啊,這到醫院才搶救過來?”
“這個……算了,這事情就不用深究了,人沒事就好。”張孫立說道,“你先回去吧。”
劉文霞從病房裡出來。
“怎麽樣?鵬鵬好點沒有?”
“人是醒了,不過還是老樣子。”
張孫立拍了拍愛人的背,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
“我就說嘛,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看,醒了吧。”
梅婆守在沈航崇病床前,笑嘻嘻地說道:“航崇,你醒啦?小倩,少說兩句。”
沈航崇其實什麽都知道,除了自己離魂,跟著張小鵬的魂火風風火火作死那時候,不知道風老頭家裡出了什麽狀況之外,包括自己出搶救室,如何到了病房,都誰來過,一清二楚。
“梅婆,辛苦你跑一趟了。”
徐倩呵呵一笑,雙手環抱著,“你個沒良心的,怎麽不謝謝我?”
沈航崇聽徐八婆又開始了,趕緊摸著額頭,“誒呦,梅婆。我這剛醒來,聽到大的聲音就頭疼。”
梅婆拍了下徐倩的手肘,“小倩,少說航崇兩句。航崇啊,餓不餓啊,梅婆給你打點粥來?”
“嗯嗯嗯,餓死了。”沈航崇是真的餓死了。本來最近胃口就特別大,昨晚吃得晚飯又早,後半夜基本沒怎麽休息,現在都快大中午了,當然餓得發慌。
徐倩攔住梅婆,瞥了眼沈航崇,拿起自己的挎包,“餓死你算了。”嘴上是這麽說,可人已經出去給沈航崇買飯去了。
“你啊,這麽大個人了,怎麽不會照顧好自己呢?真是不讓人省心。”梅婆責怪地說道。
沈航崇握著梅婆的手,說道:“好啦,梅婆。這件事情真不是你想得那樣,對了,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老頭?高高瘦瘦的,頭髮花白的。”
“怎麽了?是你的什麽親戚嗎?”
沈航崇起身,“算了,我還是自己去找找吧。”
“誒,你不能起來……”
沈航崇已經穿著拖鞋飛奔出去老遠了。
梅婆搖頭歎氣,“真是個活寶!”
事實上,沈航崇也沒啥事,除了昨晚被那除顫儀電擊了一下之外,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護士您好,我想問一下,這裡的病房裡,有沒有一個叫‘風久發’的老先生?”
“哦,稍等,我幫你找找。”護士翻看了一下病房記錄,說道:“你是說,跟你一起送進來那位吧?”
“對,沒錯。”
護士說道:“他就在這層樓最右手邊的高級病房。”
“嗯,謝謝。”沈航崇朝右手邊的走去。
病房門打開,沈航崇便看到了個熟人。
“黃醫師。”
“沈航崇,你可真是好樣的!”
沈航崇沒空和黃冰寧解釋,直接朝病房內走去。
“風老還在靜……”
沈航崇直接走了進去,看到躺在床上的風久發,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嗯……”
“師父,昨晚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進醫院來了?”
風久發有些虛弱地說道:“你沒出事就好。”
沈航崇道:“多虧了師父你當時出手相助啊,不然我和鵬鵬的魂火就被那魂所的收魂人給收走了,那就真的完了。”
“什麽?!你們遇到了魂所的人?”風久發一臉震驚地問道。
沈航崇啞然,“師父,難道當時不是師父出手相助?”
“昨晚你們一走,才沒過多久,就有消防車過來,硬生生地撬開了鐵閘門,我迫不得已,只能停止護法,只求你和那小子的魂火能夠快些歸來,這樣子或許來得及回魂。”
沈航崇聽到這裡,更是心臟狂跳,原來昨日真的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啊。
風久發皺眉,歎氣道:“消防車怎麽會來?室內根本沒有明火。”
“會是附近的人看到有艾草的煙,以為是煤氣中毒,然後報的火警?”
風久發搖頭,“我們那一單元都是老頭老太,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等到這麽晚才動手,就是怕出意外,結果還是出么蛾子了。對了,你們怎麽會遇到魂所的人?”
沈航崇將事情的經過跟風久發講述了一邊,聽得一旁的黃冰清連連怎舌,這小子昨晚究竟在作什麽死?居然跟魂所的人動手!
“航崇啊,你沒死真是命大啊。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相助。”
“師父你沒事吧?”
風久發搖了搖頭,“沒事。照道理來說,魂所的人是不會對煙道上的魂火動手的,這次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
黃冰寧皺眉道:“風老昨晚傷到了陽火本源,為什麽護住你和那小孩的身體,直到你和那小子回魂,才倒在了醫院走廊上。這傷勢,恐怕一兩年都無法恢復過來。”
沈航崇有些內疚道:“師父,這是真的嗎?”
風久發微微笑了笑,“是師父沒用,沒能護住你,讓你險些喪命,要說內疚,是我內疚才是。”
“風老,如果不是他帶人來打擾您,怎麽會有這些事情!”
“沒事,就是鬧了個烏龍罷了。”
沈航崇神情肅然,說道:“不,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