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腿!
靳濤慌了,“爸,我錯了,你別打斷我的腿,是李斯,是他慫恿我的,不關我的事。”
“混帳東西,老子抽死你。”靳軍河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抽在兒子臉上。
唐山不說話,這個姓陸的小子剛才那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能讓他們消氣,今天這件事就難辦了。
真的打斷自己兒子和侄兒的腿,既是老爸又是舅舅,怎麽可能下得去手。
“爸……”
“別特麽叫老子,還有你,還不給我滾過來。”
兩人交替了一個眼神,雖然很不情願卻不敢忤逆,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
“愣著幹什麽,給老子跪下。”
跪?
兩人杵著不動,靳濤道,“爸,這打也打了,用不著這樣了吧。”
說話之時,靳濤眼角的余光瞄著陸風,其實這話是衝陸風說的,他們有錯在先,尤其是勞倫斯,他還真沒想到陸風這麽有來頭,連舅舅都忌憚。
但畢竟什麽都沒有發生,既然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事,一切都好說,這樣死抓著不放,有意思嗎?
陸風沒有搭理,在唐山將薑丹手腳解開,他才走近,“嚇著了吧。”
“嗯。”就算是現在,薑丹在看向靳濤兩人的時候,心裡都還帶著恐懼,要是陸風沒來,或者晚一點找到,她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麽。
就算現在這個年代對那點事看得要比以前開放很多,但這不僅僅是佔有那麽簡單,還會受到無盡的折磨,一旦發生,即使活著也會永遠活在夢魘之中。
陸風將薑丹擁入懷中,拍著後背安慰道,“我來了就不會有事,別多想。”
“嗯。”
重新點上一支煙,安靜的抽著,陸風不開口,唐山也不會開口,他們都不開口,靳軍河就更著急。
因為從身份上來說,他們誰也招惹不起。
“靳先生還在等什麽,等我動手?”陸風饒有興趣的看過去。
無疑來說,這話表明了態度。
沒錯,陸風也承認一個事實,他來得早,一直跟著定位而來,這才讓靳濤兩人沒有下手的可能。
那如果沒有那個軟件,無法在第一時間鎖定勞倫斯,事情又會發展成什麽樣子就很難說了。
“這……陸兄弟,請你高抬貴手,回頭我一定……”
沒等靳軍河說下去,陸風就強行打斷,“靳先生,如果今晚換成是你女兒,對她下手的是另外的人,你能想象會是什麽結果,你又會怎麽做,是不是打兩巴掌踹兩腳就算了?”
靳軍河皺眉了,“陸兄弟不用這麽不近人情吧。”
“你算什麽東西,這裡是秀城,裝什麽大尾巴狼。”靳濤當即就冷哼。
在秀城這一畝三分地,靳家如日中天,不管老爸是因為什麽對這兩人客客氣氣的,但客氣不代表就會害怕,要當著面打斷他們兩人的腿,老爸怎麽可能那麽做。
“你給我閉嘴!”
冷喝之後,靳軍河又笑道,“陸兄弟,你看,你的朋友也沒有出事,我會進行經濟上的補償,多少你開個價,我絕無二話。”
“我不缺錢,也不稀罕那點補償,心靈上的傷害,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我想靳先生有件事弄錯了,話是你說出來的,不是我。”
這一刻,陸風的目光變得很深邃,深邃中帶著銳利,“在你沒有說要打斷他們的腿之前,我只有一個想法,誰對我朋友下手,我會乾掉他們,基於你和唐小子認識,我給這個面子。”
靳軍河雙眉又推高了幾分,“陸兄弟當真不肯讓步。”
“動手吧。”陸風輕言道。
這次靳軍河也火了,“陸兄弟未免太過分了,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我侄子,你讓我打斷他們的腿,換做你會不會護短。”
“會!”
陸風回答很乾脆,“但是,這不是我的事。”
“如果我不這麽做呢?”靳軍河臉色下沉。
氣氛頃刻之間變得很僵,周圍的人都交替了一個眼神,身為靳家養的人,他們不會在乎誰對誰錯,只要靳軍河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唐山,看著薑丹。”
唐山點頭,“沒問題。”
陸風這才看向靳軍河,瞳孔微微一縮,“請你明白,我不是和你商量,要他們的命還是要他們的腿,你自己選。”
“你!”
在秀城地頭,還從沒有一個人敢這麽公然的威脅他靳軍河。
“朋友,我知道你有很大的來頭,但是這裡是秀城,你非要得理不饒人,我靳軍河也不是好惹的。”靳軍河的態度也非常強硬。
“好,懂了!”
突然之間,陸風一個箭步竄近,乾淨利落的將靳濤的腿給踹斷,轉身擒住了勞倫斯的手臂,將那超過兩百斤的身體掄起來摔在地上。
轟隆一聲,感覺地面都在顫抖。
“啊!”
又是一腳踏下,勞倫斯捂住膝蓋慘叫,冷汗嘩嘩往下流。
廢了兩個人只是瞬間的功夫,其他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親眼看到自己侄兒和兒子被打斷一條腿,靳軍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胸膛劇烈的起伏,“朋友這是誠心要和靳某過不去。”
“唐山,我們走吧。”
唐山拉著薑丹走過來,三人隻走了幾步就被二十多個人擋住。
“爸,給我弄死那雜毛,我的腿,我特麽要弄死他。”靳濤捂住腿,滿臉猙獰的咆哮。
陸風沒說話, 唐山卻眯眼看著靳軍河,“靳老板想清楚了?”
從來這裡開始唐山就沒有說過話,如今唐山一開口,靳軍河依然感到害怕,唐家他招惹不起,可是就這麽讓他們走了,又咽不下那口氣。
“唐少,過分的不是我吧。”
唐山冷哼,“風哥已經讓步了,是你自己不服,教出了這種兒子怪誰?還是說靳老板準備心一橫,將我們留在這裡。”
“唐少!”靳軍河咬牙。
唐山展眉,眼中迸射出精光,“那不知道靳老板以為程輝是怎麽死的?我告訴你,是作死的,你想成為下一個,無所謂。”
說完,唐山衝陸風道,“風哥,薑小姐我先帶走,你乾掉了這些人,我來善後。”
這話讓靳軍河僵在了原地,程輝的死,難道是這個姓陸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