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起一伏。
剛剛是馬庫斯不想給錢,差點就動手了。
如今馬庫斯都給錢了,這東方人鎖定了最後一人庫爾特,還一口氣加價了兩千萬。
這不是要錢,真是在找事。
“憑什麽?”庫爾特冷哼。
陸風聳聳肩,很輕松的道,“憑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有些事可以做,做了抹掉就行了,你家家大業大,對你來說不難。可是有時候啊,會出現特殊。”
“你就是砍了艾倫手下三人手的那個東方人。”庫爾特直視著道。
剛才聽黑人手下說過,艾倫的手下三個人被砍了手,是一個東方人所為,偏偏這時候就出現了一個東方人,來派對上找事。
庫爾特不是傻子,能夠輕易的想到。
“這人啊,很難說的,其實像這種事很多,很平常,弱小就會被欺凌,從古至今都是這樣,我剛說了,只是會存在特殊的時候,被我撞上了。”
“所以你打算出頭?”
局是庫爾特組的,相比之下,在這裡的人要比艾貝爾和馬庫斯都多。
一見這氣氛不對,十幾二十個人都圍了上來,手裡都拿著槍。
“對,我打算出頭。”
庫爾特笑了,搖頭道,“抱歉,你出不了頭,你只有一個人,而我這裡有二十多個人,還有二十多把槍。”
“哦。”
陸風撇了一下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會給錢,還要在這裡吃掉我?”
“你可以這麽理解。”
“行吧,那就沒得商量了。”
話音一落,陸風當即就消失在了原地,手起刀落,一刀將庫爾特的手臂砍了一隻下來,順勢一刀再插進了他的鎖骨,單手給挑了起來。
“啊!”
“法克,放下庫爾特少爺!”
二十幾把槍,隨時都做好了開槍的準備。
“我這人有個習慣,找誰就找誰,和你們沒關系,當然,你們非要覺得自己手裡有槍就有底氣,大可以試試,殺人,感覺很美妙。”
一時間,很多人都感覺臉皮發麻,下一秒就溜了,繼續呆在這裡,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受到牽連。
大部分人走了,就只剩下艾貝爾和馬庫斯的人,兩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凝重。
他們低估了這個東方人,低估了他的膽量和決心。
都是同一個圈子混的公子哥,彼此是什麽德行心裡都有數,一定是庫爾特做過了什麽事,招惹了這個不該招惹的人。
剛才那些話也能夠聽明白,依靠家族背景去做一些事並不是什麽稀奇,但有特殊的時候,那個特殊就是撞上了一塊硬苦頭。
被砍了一隻手,鮮血染紅了衣服,劇痛讓庫爾特幾乎要痛暈過去,他可不是練家子,只是一個被美色,酒肉掏空的公子哥,哪裡承受得住這種手段。
“朋友,你這樣做對你未必是好事。”三人中,唯一不想事情鬧大的就是艾貝爾。
陸風這麽公然的看了庫爾特一隻手,不管對錯,庫爾特家族都不會善罷甘休,事情會演變到什麽樣子,根本不用去多想。
“不關你們的事,你們輸了錢,是自己要賭,不過我不介意,如果心裡不服,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不會走,以你們的能力查到我在哪裡不難。”
丟掉了庫爾特,陸風一腳踏在他膝蓋上,“你記住,不要太將自己的家族當回事,雖然這裡是美國,你們家族能夠無所顧忌的范圍很小,在真正的大家族面前,你們都很弱。”
傷人不殺人,算是留一點余地吧。
錢已經夠了。
“法克魷!”在地上哀嚎的庫爾特大聲嘶吼。
可是他的謾罵對於陸風毫無威脅,抹掉了刀上的血,收起來,就這麽走了出去。
那些保鏢裡手裡有槍,卻沒人敢動。
艾貝爾早已經沒有那種從容,臉色凝重到了極點,馬庫斯也是同樣,兩人交替了一個眼神,心裡很明白,這件事和他們無關。
一個敢來,敢對庫爾特下手的人,只怕任何結果都考慮了進去。
明知道還這麽做,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無懼庫爾特家族。
“先送他去醫院,快!”
砍掉了一隻手,以這種血液流失的速度,以庫爾特的身體底子,晚一會兒就會死。
這時候,那被打暈的傑克才爬起來,甩了甩腦袋,罵了一聲,“謝特,該死的東方人。”
他這一罵,讓所有人的注意都轉移在身上。
看到艾貝爾,馬庫斯那不高興的臉色,再看到被送走的庫爾特,地下留下了一條手臂,傑克當即僵住了,“怎麽了?”
至於最初找上陸風那金發美女,酒都被嚇醒了,哪裡還敢說話。
“我記得是你先找他的。”艾貝爾瞄向了金發美女。
金發美女渾身哆嗦了一下,搖著頭道,“艾貝爾先生,我求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求你……別這樣。”
“我不想看到他們。”
幾個保鏢走上來,將傑克和金發美女架起來,往外拖走,這一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整件事的確和艾貝爾兩人無關,可是他們各自都損失了三千萬,心裡窩火。
“艾貝爾先生,求你,我錯了,別傷害我,求我。”
碰!
艾貝爾拿過了保鏢的槍,一槍就射穿了金發美女的額頭,順手又給了傑克一槍,唏噓道,“處理掉。”
“是。”
對於他們這類公子哥,死一兩個人不痛不癢。
……
庫爾特家族。
老庫爾特剛和人共進晚餐, 心裡非常高興。
一個家族強大之後就還需要更強大,庫爾特家族只是小范圍的家族,誰不想爬得更高,走得更遠。
這次能夠和歐洲的約克家族搭上關系,以後的發展會更強,有了約克家族這棵大樹,在現在舊金山這一片,庫爾特家族就能成為第一家。
到時候什麽馬庫斯家族,什麽艾貝爾家族,包括那個視為眼中釘的唐幫,都會被狠狠的踩在腳下。
叮鈴……
電話的響聲將老庫爾特從美夢中拉回了現實,接通了電話,平靜的道,“嗯,是我,什麽事?……你說什麽,法克,你們怎麽辦事的。”
掛斷電話,老庫爾特急匆匆的出門。
孫子被人砍了手,在舊金山,在庫爾特家族的領地范圍被重傷,差點就死了。
他很想知道是誰,是誰這麽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