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驚呼讓陸風也大感吃驚,世間潛能者不在少數,但一眼就能認出自己身上有金色活性源的人絕對不多。
影子叮囑過,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金色活性源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陸風越來越覺得此人神秘。
不過奇怪的是對方在認出了金色活性源之後,身上的殺意漸漸的消退。
“告訴我,你怎麽做到的,你身上為什麽有金色活性源。”這人撐地躍近,一把抓住陸風胳膊。
近距離之下陸風才隱約的看清楚,在蓬松雜亂的頭髮之下是一張讓人感到恐懼的臉,應該是被火燒過,五官都扭曲了。
“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
不等陸風回答,這醜鬼,姑且叫他醜鬼吧,發了瘋似的嚎叫,雙手揪著頭髮開始自言自語,重複著剛才的話。
趙雅柔膽顫的走到陸風背後,當看到醜鬼那張醜陋的臉頰,臉都嚇白了,“陸風……”
給了趙雅柔一個安慰的眼神,陸風警惕的看向了醜鬼。
不管這人是什麽來頭,最少現在沒有敵意,讓陸風不解的是他居然知道金色活性源。
“前輩,你冷靜點。”猶豫之余,陸風開口。
這一聲前輩讓醜鬼從巔峰中恢復了平靜,冷哼道,“小子,回答我,你的金色活性源從何而來,你是不是他的人?”
以他的了解,兩種活性源,金色活性源非常稀少,融合難度太大了,別說金色活性源,就是白色活性源對身體的排斥力非常絕大。
“你認識它?”陸風抬起了左臂。
殺氣,再一次的蔓延,醜陋的臉頰上那雙眼睛寒冷無比,“回答我的問題。”
面對強勁的殺氣,趙雅柔躲到了陸風身後不敢看醜鬼。
而陸風反倒無懼這股殺氣,笑了起來,“我說殘疾人士,在問我問題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說說你是誰?”
一句殘疾人士讓醜鬼殺氣更加濃烈,“小子,你不怕我殺了你!”
陸風聳聳肩,將包裡的煙拿出來點上一支,笑道,“行了,裝什麽裝,真有心要殺人何必等到現在,你盯著我很久了吧。”
不可否認,這醜鬼的確很強,甚至比影子還要強,最初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
換而言之,在陸風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之前就動手殺人,他們活不到現在。
而且,在吐納之法引動金色活性源力量修複傷勢的時候,此人完全能感覺得到金色活性源的存在。
也就是說醜鬼現在的驚訝是裝出來的。
“大哥,就你這樣子,呆在這裡很久了吧,如果我沒猜錯,在失去雙腿的情況下要想離開這裡很困難,我想不殺我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因為金色活性源,第二,你想出去。”
心思被猜透,醜鬼雙眼迷離,他的確想出去,太想出去了,呆在這裡究竟多少年已經記不清楚,在這裡吃老鼠,蛇蟲的日子不好受。
“咱們做個交易吧,我來想辦法從這裡出去,你得告訴我你是什麽人,怎麽樣?”陸風道。
醜鬼沒有立即說話,盯著陸風手上的煙,吞了一下口水。
我去!
“來一口?”陸風將煙遞過去。
醜鬼沒有矯情的接過去,坐在地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兩口就將煙抽到了盡頭,昂頭吐出了最後的煙氣,“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味道了。”
“你怎麽得到的?”醜鬼側頭看過來。
陸風笑道,“機緣巧合。”
“你竟然沒死。”醜鬼道。
陸風眯眼,“你不也沒死嘛。”
兩人的對話很直接,旁邊的趙雅柔卻雲裡霧裡,完全不明白金色活性源是什麽東西。
不是任何人都能認出金色活性源的,這家夥實力很強,單憑感覺就能認出來。
只有一種可能,他也曾經擁有過,才會這麽熟悉。
從影子身上就能判斷出來,影子之所以確定陸風身上有金色活性源,那是通過他的過去進行判斷,並不是從力量氣息上認出來的。
“你是他的人?”同樣的問題,醜鬼再問。
陸風鼓動雙腮長吐了一口氣,“抱歉,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他是誰,可是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我不認識,更不是他的人。”
這次醜鬼沉默了,兩三分鍾不說話,最後自嘲的笑著,“也對,金色活性源他不會給任何人,拿出來了也會搶回去。”
看得出來,這家夥在自嘲的時候眼中透著很強的恨意。
“能夠駕馭了嗎?”
陸風搖搖頭。
“沒有駕馭是好事,不認識他更好,否則在真正能夠駕馭它的時候也就是毀滅的開始。”醜鬼道。
聽聞這話,陸風眉宇推高,“這麽說你的金色活性源被那個人給搶走了,而金色活性源應該在你的腿上,強行被抽走,你的腿就廢了。”
醜鬼冷哼,“你很聰明,但很可惡。”
陸風無奈的笑了笑,將最後兩支煙拿出來, 扔掉了皺巴巴的煙盒,自己點上一支煙,剩下一支遞給了醜鬼。
“老哥,事實已成,你不爽還是那麽回事,還不如看開點,想想怎麽出去,找個漂亮妹紙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不是更好。”
“換做你,你心中不會有恨嗎?”
呃了一聲,陸風略微尷尬的摸著鼻頭,這種事是很操蛋,通過醜鬼剛說的,幾乎可以確定一件事。
金色活性源是那個人給醜鬼的,將醜鬼弄成今天這樣的依然是他,也許曾經兩人應該是朋友,或者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兄弟。
醜鬼眼中除了有恨,還有悲痛,他的自嘲也說明一切。
“你想出去,想要報仇,偏偏出不去,在這裡呆了多久,你心中的恨就存在了多久,你想過放棄,卻又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煙抽到了盡頭,陸風肆無忌憚的攻擊著醜鬼的心理防線。
“你最想做的是也許不是殺了他,而是質問他當初為什麽要那麽做,所以,你苟延殘喘的活著,說白了,你和死狗沒有區別。”
“你想死!”殺氣又一次的湧動。
陸風彈飛的煙頭,雙手枕在後腦杓,目光卻漸漸深邃,“殺了我,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