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狗屁超級戰士，陸風一點不關心。

　距離現在已經四年了，在沒有發現小五和崔振活著之前，他們足足承受了三年多的煎熬，這難道還不夠嗎?

　他們是軍人沒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也沒錯，為了國家犧牲自我更沒錯。

　但同樣，在軍人這個身份之外，他們還是普通人。

　老首長顯得很平靜，他早就料定了陸風知道後會很窩火。

　可是與其這麽瞞著，還不如將什麽都說出來，他相信陸風能夠理解，以大局為重。

　“小趙，你先下車。”

　“是，首長。”

　等老趙離開，老首長打開了窗戶，拿出了煙遞給陸風。

　“不抽。”

　老首長沒有堅持，自己將煙點上，長歎了一聲，自言道，“咱們都是軍人，我也年輕過，我曾經也有桀驁不馴的時候，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會慢慢改變，年輕的時候……”

　真過過程陸風沒有插話，老首長的語速很慢，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轉眼就是幾十年過去了，曾經的點點滴滴都是這輩子美好的回憶。

　“小風，這是一個機會，目前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其實我可以選擇不告訴你，但我沒有當你是外人，一旦成功，小五會變成超級戰士。”

　老首長看過來，“你們不是我帶出來的，但卻依然是我的兵，我一把歲數了，足夠做你們的爺爺，我希望看到你們犧牲，看到你們痛苦嗎?”

　陸風欲言又止，拿過了煙點上。

　“那些大道理我就不說了，你是明白人，想必心裡也有數，世界光明的一面背後永遠伴隨著黑暗，如今已經開始有了變化，你更應該清楚。”

　煙抽了一半，陸風就將其掐滅。

　其實老首長沒有說錯，在數以百萬計的軍人中，他也好，小五也罷，只是其中的一兩個。

　一日為軍人，一生都為軍人，從國家的角度，老首長完全沒有必要叫自己來，告訴他這些。

　正如老首長所說，告訴他是因為小五是他兄弟，還有一個原因，老首長沒有排外，拿他當自己人。

　“有關超級戰士的研究，各大國早就開始著手研究，其中的難度有多大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你帶回的那種物質很有幫助。”

　“隱藏在黑暗深處的幾大勢力已經蠢蠢欲動，他們掌握了很多連國家層面都不知道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風暴來臨，將會演變成什麽樣?”

　老首長長呼了一口氣，“有句話說叫做以不變應萬變，但這必須有一個前提，擁有足夠的底子，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按住了陸風的肩膀，老首長凝神，“我希望你能理解，也給你兄弟一個機會，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到他永遠這樣子嗎?永遠保持那種狀態，比死還要難受。”

　這話讓陸風身軀輕顫，用力的揉著臉頰。

　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成功了，小五會變得很強，倘若失敗了，那就只有一條路。

　“老首長，你還記得崔振嗎?”忽然間，陸風道。

　老首長點頭，“你們那個小隊的每一個人我都記得。”

　“是我親手殺了他。”陸風道。

　聞言，老首長的表情顯得很怪異。

　“之前去叢林，他還活著，和小五一樣這麽被折磨，他清醒了過來，清晰卻等於死，您知道嗎，親手送自己的兄弟上路，那種滋味不好受。”

　此刻的陸風，身軀在抖動，目光變得明亮，鼻頭湧現了一股強勁的酸楚。

　雖然在笑，那份笑容中卻帶著苦澀。

　“以前我以為他死了，留下了老婆兒子，他卻活著，我親手殺了他，您不知道，我現在害怕面對他的妻子和兒子，我不敢告訴他們崔振的事，我……”

　“你是一個男人，男人一輩子注定要承受很多，小風，我們都希望能夠成功，但即使失敗了，也是一種解脫。”正色道。

　陸風沉默了很久不說話，然後才苦笑道，“你們看著辦吧，可以送我離開這裡了嗎?”

　離開了軍營，陸風直接走了，沒有跟著老首長回去。

　如果用命來解釋，這也許就是他的命，是小五的命。

　……

　回到市內，陸風碰到了魏俊，準確的說不是偶然碰到，魏俊似乎在刻意等他。

　“羅勁松被廢了，羅家換了一個當家人，以後的羅家會淪為六侯家族一個級別，范家沒有趕盡殺絕，這件事算是劃上了句號。”

　陸風看了魏俊一眼，笑道，“恭喜你，以後魏家和蕭家就兩分天下了。”

　“你知道我沒這個意思。”魏俊有點小鬱悶。

　陸風聳聳肩，“行吧，你魏公子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對了，她最近怎麽樣?”

　“還好。”魏俊道。

　“那就行，反正我不想管，真的愛上了她就好好對她，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更不想揍你。”說完，陸風就打開車門下車。

　“喝一杯吧。”

　陸風沒有回頭，揚了揚手離開，留下一臉苦笑的魏俊。

　……

　入冬了，燕京的空氣更加乾燥，陸風還真是呆不慣，羅家的事告於段落，他也準備回雲海，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還沒上車，陸風就接到了一個加長號碼的電話，蛇蠍女王，傑斯塔。

　“怎麽，美女。”陸風笑道。

　電話裡傳來了傑斯塔打趣的聲音，“小不點，你是越來越讓姐姐感興趣了。”

　上次遭遇五級潛能者還向她借人，前後這麽短的時間， 如今連六級潛能者也能殺死，太讓人意外了。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開始感興趣，那就是淪陷的開始，不過美女，你都這歲數了，能不能放過我這種小鮮肉。”

　這次電話裡傳來了咯咯的嬌笑聲，“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敢這麽和我說話，就不怕我把你給殺了?”

　“你舍不得的。”陸風打著哈哈。

　傑斯塔笑罵，“真沒發現你這小不點挺會騙女人的，騙了那麽多美女。”

　“美女姐姐，你不會吃醋了吧。”陸風又笑道。

　傑斯塔道，“行了，給你打個電話，是想告訴你，以後小心點，這次之後你會落入某些人的視線，你還不夠強，再見。”

　拿著電話，陸風不禁搖頭。

　盯上就盯上唄，該來的是躲不了的，不過感覺得出來，傑斯塔這女人是友非敵，最少現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