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之間,對衝已經開始。
李家。
鄭慶峰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為了大事,他是真的想將兩人給宰了。
“我已經挨了一刀,你還想怎麽樣?”何成亮臉色帶著蒼白。
“我鄭家死了那麽多人,你才挨了一刀算什麽。”鄭慶峰冷哼。
何成亮結舌,倒是何承偉,不爽道,“誰讓你們鄭家自己垃圾,怪得了……”
沒等他說完,鄭慶峰就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殺氣大勝,“何承偉,別特麽逼我一刀宰了你,行,你很有本事,還想讓老子染上玩意兒,槽。”
甩手一耳光就抽在了何承偉臉上,不解氣的鄭慶峰又上前補了兩腳。
鄭家被毀,原本就有恨,這雜種居然想要用毒。
“槽泥馬,你當我怕你嗎?”何承偉吐了一口血痰,非常不爽。
鄭慶峰滿臉冰冷,“我沒讓你怕,但你記住,我鄭家的帳,老子遲早會找你們要回來。”
都不是傻子,有任何的不爽和仇恨,今晚都必須要忍下來,否則,他們幾家都會被摧毀。
家毀人亡,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夠了!”
李錦澤上前,皺眉製止,“我不管你們之間有恩怨還是誤會,今晚都要給我忍下來,除非你們都想死。”
有長輩說話,幾個小輩不敢開口了。
孰輕孰重,他們能夠分清楚。
“李叔,你有什麽建議?”向偉明問。
幾家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利用這個宴會,依靠到場的人散播消息,很快就席卷了整個圈子。
不過亨利絕非常人,他們的做戲持續不了多久就會露出破綻。
李錦澤神色凝重,安靜的抽著煙,忽然看向何成亮幾人,“我在想,那位陸先生是否能夠成功。”
“這……”實際上,幾人心裡都沒底。
人之常情,在沒有真正成功之前,心裡難免會擔憂。
“我們還能怎麽辦?”向偉明苦笑連連。
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見,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退路。
那個來自內地的陸先生成功了,他們就會躲過一劫,至於鄭家和另外兩家的恩怨,那是另外回事。
如果失敗了,被滅的將不只有鄭家,李家,向家,何家都會被打入深淵,沒有翻身的可能。
“李叔,事到如今,我們沒有回頭路,分一批高手出來,盯上亨利,不管他能不能成功,我們都得為了自己而做準備。”鄭慶峰插了一句。
亨利不是常人,陸風也絕不是常人。
退一步來說,哪怕無法成功的殺死亨利,也有機會將他重創,這樣就給了他們下手的機會。
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那就是命。
何承偉譏諷道,“鄭慶峰,動的都是我們三家的人,你有什麽,想要坐收漁人之利,如意算盤是不是打得太好了。”
“閉嘴!”幾人同時瞪了過去。
何承偉立馬就慫了,不敢說話。
“生與死,只能賭了。”李錦澤眼中泛起精光。
……
某處。
亨利端著高腳杯,品嘗著威士忌。
他突然發現,鄭家那個小子活著,比想象中更有幫助,竟然將李家給拉動了,對何向兩家下手。
人果然還是為了自己的,沒有多少偉大的聖人。
在生死存亡面前,能夠爆發出更大的能量和決心。
“先生。”
出現在身邊的是一個黑人,黝黑而有爆發力,怪異的是,背後背著的竟然是一把武士刀。
亨利展眉微笑,將酒杯放下,“伊克斯,你們狼人一族被傑斯塔那女人欺負得有點慘啊,
就沒有想過翻盤嗎?”提到傑斯塔,伊克斯眼中就橫生了殺意。
血族,狼人,準確的說不是獨立的種族,依然是人類,不過是天然基因突變的特殊群體。
基因突變讓他們力量,速度,壽命增強了,但生育能力極低,加上雙方常年交戰,損失極大。
傑斯塔手裡的人更加抱團,而狼人卻各有不服,無法形成規模。
“你也別那麽不爽,你們這些家夥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想要重新迎來輝煌,我可以幫你,也只有我能幫你。”
伊克斯眼中的殺意消退,恭敬的道,“先生放……”
話沒說完,有人闖了進來。
嗡……咻!
武士刀破空,伊克斯將刀架在了闖入的人脖子上,“你想死。”
“亨……亨利先生,出……出事了。”脖子上的冰涼感,讓鷹鉤鼻男人心中緊張不已。
亨利擺了擺手,伊克斯才將武士刀放下。
“什麽事?”
鷹鉤鼻緩和之後才恢復了常色, “我們被騙了,那幾個家族打得熱鬧,一切都是假象。”
“哦?”
聞言,亨利反而是一笑,“看來我的確低估了那個天行者。”
以他的智慧,輕易就能想明白了很多事。
李家今晚搞出的這個宴會,跟著就爆發了衝突,鄭慶峰以復仇的借口,拉動李家展開報復,利用其他人的嘴散播消息,製造一種假象。
“我之前說什麽,華夏人很擅長玩這種遊戲,沒關系,既然他們要玩,那就陪他們玩好了。”
鷹鉤鼻心領神會,“我明白怎麽做了。”
可就在這時,斜面傳來一個聲音,“你有沒有發現一個規律,太會算計的人,到頭來往往都會死得比別人更慘。”
謝特!
鷹鉤鼻男人,伊克斯雙雙看過去,尤其是伊克斯,充滿敵意的鎖定了陸風。
“這麽說,你一早就發現了?”亨利依然不溫不火,重新端起了高腳杯。
陸風笑著聳聳肩,“你太自信了,也想得太多了,要是單獨對一方下手,還真沒有那麽容易發現。”
利用了香港本土家族,逐步製造混亂,那是為了南狂。
倘若亨利退而求其次,只針對一方,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的確沒有那麽好發現。
隱瞞鄭家被滅了,讓何向兩家補位,要不是陸風巧合之下撞見了鄭慶峰,還真不會想到一切都是亨利在背後搞鬼。
“看來不是我低估了你,而是我自己犯了錯誤。”
喝了一口,亨利將酒杯放下,突然,目光銳利,“那麽,天行者閣下,你知道了所有,能夠改變現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