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看上去沒有攻擊力的可愛野獸,讓人屠瞬間陷入被動之中,苦不堪言。吸引仇恨,禍水東引,這個時候就算人屠再傻,他也知道張天澤的算計了,可是自己想要突破這些食鐵獸的攻擊,根本不可能。
這些食鐵獸全都是神王境三四五重天左右,戰力驚人,鏗鏘霸氣,人屠在他們的廝殺之下,不到半刻鍾就已經被徹底撕爛了身體,血肉模糊,鮮血淋漓,死的慘不忍睹。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就是你的報應。”
張天澤冷笑著說道,不過這個時候所有的食鐵獸竟然全都是看向了他,張天澤渾身一震,汗毛豎起,不過下一刻,那些食鐵獸並沒有攻擊他,甚至還有一隻不知道從哪來的食鐵獸,在他腿上蹭了又蹭,似乎頗為親昵的樣子。
張天澤苦笑一聲,雖然疑惑不解,但是現在他可不敢在此逗留,誰也說不準這些食鐵獸會不會突然間攻擊他,還是先走為妙。
張天澤馬不停蹄,繼續向前走去,盡快離開這鬼地方才是最要緊的,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黃鶯挺不到那個時候,繼續耽擱下去,她的身體會越來越差,所以他才不想在這裡繼續逗留。
穿過了竹林,張天澤沒走出多久,就發現了前面的石林,石林就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從地底之下,冒出頭來,長出如劍一般的鋒芒,與其說是一座石林,不如說是一座劍林。
這劍林十分的詭異,張天澤無法看出這片山林的異樣之處,但是前方已經沒有了路,又無法禦空飛行,只能穿越這劍林而去。
…………
蒼穹之上,一個白袍青年,踏空而至,站在聖女峰之上,看著滿天懸浮的巨石,心中充滿了震驚。
“看來這天地異變,的確是這裡發出的。空間扭曲,山石失重,這絕對是一處驚天動地的大陣。”
白袍青年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緊張與激動,如此之大的驚天法陣,必定是一處洪荒絕地,其中凶險雖然難料,但是卻不可否認,這裡的可怕,這驚天法陣,能領空間扭曲,令山石失重,足以說明它的恐怖與強大,至少就連他師傅也是完完全全辦不到的,這樣的驚世大陣,很可能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樣子這巫山聖女峰,果真非比尋常啊。”
白袍男子身影矯捷,一躍而下,如靈猴下山,迅速朝著山腳之下奔騰而去,雙眼之中布滿精光,鬥志昂揚,胸有溝壑。
就在白袍青年落入神女峰山谷之際,一道青衣身影,也是緊隨而至,似乎對這白袍青年,頗有想法,但卻並未跟他一同進入山谷。
青衣男子緊隨其後,不過就在聖女峰山谷之下的時候,卻看到了玉如意。
“大師兄?你怎麽來了?”
玉如意滿臉震驚之色,她沒想到區區極樂聖水之爭,竟然連閉關半年的大師兄,都已經出來了,這天地異變,聖女峰之行,恐怕沒那麽簡單。
青衣男子神色冷峻,十分的高傲,星眉劍目,實力強勁,束手而立,宛如一代王者,風姿綽約,即便是玉如意在他面前,也是不敢造次。
如意門的大師兄,甘帝!縱橫如意門,乃是涼州之上數一數二的絕世天才,更是他們如意門的頂梁之柱,大師兄修煉二十七載,實力已經甄至神王境九重天,威不可擋,這樣的戰力,幾乎已經可以縱橫涼州,若不是因為他是男人,而如意門的門主必須是女子,他早已經成為如意門門主的接班人,不過即便如此,大師兄甘帝的地位,在整個如意門,也是不可動搖的。
“此次事情,非同小可,巫山山脈震動,門主命我前來查探一番,看來果真是非比尋常。”
甘帝沉聲說道,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散發著極強的威勢,令玉如意不敢與其對視。
她曾仰慕大師兄已久,不過她知道兩個人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大師兄是天上璀璨的星辰,而她只不過是一點星光而已,雖然在如意門之中,她也是萬中無一的佼佼者,可是早就注定要成為下一代門主男人的大師兄,身份地位,必定與她相去甚遠。不過這一刻,她的腦海之中卻是浮現起了之前那個神元境小子的身影,為什麽自己心裡會想著他?玉如意甩了甩頭,心頭苦笑。
“這麽說來,大師兄,這巫山聖女峰可能有大事要發生了?空間扭曲,讓聖女峰之中連禦空飛行都做不到了,這等奇異之事,看來的確是頗有蹊蹺。”
玉如意低聲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過門主的話,應該不會有錯,她讓我來查探一番,希望不會有大事發生,若真有異變,也絕對不能讓九天應元宮的人,捷足先登。”
甘帝道。
“不過……不過葉白那個家夥已經進去了,恐怕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九天應元宮,才會將其派來。不過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兩。”
甘帝冷哼一聲,眼中戰意如火,熊熊燃燒。
“什麽?葉白也來了?”
玉如意倒吸了一口冷氣,作為九天應元宮的十大天才之首,葉白一騎絕塵,讓其余的九大天才都是黯然失色,這個家夥也是涼州之上唯一能夠與大師兄甘帝爭鋒的對手了。
“他已經進去了, 我是在他之後才來的。對了,極樂聖水到手了沒有?”
甘帝道。
“本來已經到手了,可是……可是被七殺門的人屠給攪亂了,現在極樂聖水全都在一個神元境九重天的小子手裡。”
玉如意面色難看,低聲說道。
“呵,竟然是人屠這個不要命的家夥。即便如此,人屠打不過,連一個神元境九重天的家夥,你都對付不了?”
甘帝冷漠道。
“他很強的。”
玉如意不甘心道。
“很強?呵呵呵,有多強?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神元境九重天,有多強。”
甘帝滿臉充斥著不屑之色,踏步而行,直奔山谷深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