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張天澤雖然威名赫赫,被世人所敬仰,但是也毫不例外,被直接推上了風口浪尖,名聲越響,爭議也就越多,沒有人在乎張天澤為什麽殺掉東方家族與天一門的人,他們在乎的只是張天澤殺人的結果,不論如何,殺了人,便是張天澤的錯,所有的罪責就全都要歸咎於他的身上,人心所向,自然也就讓張天澤成為了輿論的風口,這也正是所有人樂意看到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著看熱鬧的人,大有人在,不管是燕州還是神州,尤其是神州之上的十大勢力,東方家族與天一門首當其衝,勢必要跟張天澤清算舊帳,他人族英雄的威名,在這個時候反而成為了他的累贅,強者殺人,更應該承受難以想象的罪責,這是毋庸置疑的,張天澤因何殺人不為人所知,但總歸是他殺了人,激起了民憤!
抗旨不尊,目無王法,藐視皇權!
在這場討伐張天澤的鬥爭之中,最終出面的,赫然是大夏王朝,一錘定音,直接宣判了張天澤的‘死刑’!
無論哪一點,對於大夏王朝的權威而言,都是不容忽視,不容縱容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張天澤恰巧成為了那個破壞規則的罪魁禍首,所以必須嚴懲不怠,以儆效尤!
這是帝君傳出來的話,誰敢忤逆?
奉旨殺人,誅殺張天澤,迫在眉睫!
本來就是一場陰謀,大夏帝君為了殺掉張天澤以絕後患,沒想到就連東方家族與天一門派出如此之多的高手,都被張天澤殺掉了,簡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寒而栗。借此良機,誅殺張天澤,名正言順,再也不會有任何不滿的聲音出現了,順應天意,才能夠順應時代的浪潮,張天澤必須死,大夏王朝的威嚴,不容侵犯。
不過月余時間,輿論的風向標完全倒向了人族正義,張天澤已經再一次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抗旨不尊,目無法紀的妖邪之輩,死有余辜,不會被任何人憐憫,功勳卓著,卻不是他逍遙放肆的資本。
人心,永遠是正義的,但也是令人深思的,大夏王朝可以不顧一切殺掉張天澤,但是他們必須在意輿論,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這句話自古以來,就為人所傳承。
大夏王朝盡管根基穩固,但是同樣不能夠逆天而行,若張天澤聲名斐然之際,拿他問罪,殺害忠良,勢必讓整個人族大亂,而現在則不然,趁你病要你命,張天澤民心盡失,被人所恐懼,變成了那個不明是非,為非作歹的江湖野人,那麽殺他,就已經是民心所向了。
一個月時間,足以改變太多東西了,燕州大地之上,雲頂仙宮之中,依舊閑雲嫋嫋,但是外面的世界,早已經徹底變了天,張天澤已經再一次被大夏王朝當成了反面教材,誅殺他這個濫殺無辜的罪人,便是為民除害。
然而此刻,風雨欲來,平靜了將近一月之久的雲頂仙宮,終於是變得熱鬧了起來,大夏王朝,終於動了,燕州大地,也動了起來。
“張天澤何在?速速滾出來受死!”
一聲聲怒喝,威嚴十足,傳蕩在雲頂仙宮群山環抱之間,震耳欲聾。
凌煙羅緩緩的睜開雙眼,站了起來,凝視著大殿之外雲山霧繞的虛空之上,心頭一沉,喃喃道:
“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
她知道想逃也逃避不了,因為有些事情必須要去面對,雖然這些事情與雲頂仙宮幾乎沒什麽瓜葛,但是事出有因,就是在這萬丈雪山之間,她更是難辭其咎。
雲玲瓏站在大殿之前,臉色有些凝重,這一個月來,張天澤始終都沒有出來,依舊還是繼續修煉,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張天澤一戰驚天下,越來越多的人,都不會放過他的。
“走吧,隨我出去看看,究竟是誰在山下叫陣。”
凌煙羅淡淡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張天澤雖然尚在修煉之中,不過這叫陣之人,她也不可能任由其在雲頂仙宮搗亂,身為燕州四大勢力之一,雲頂仙宮可不是什麽菜市場,自然也要有尊嚴。
上百弟子,一字排開,凌煙羅縱身而下,飛躍落定,雲頂仙宮之下,數十高手氣勢洶洶,站在山下,威風八面,豪氣陣陣。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天地盟的盟主,裘盟主,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貴乾?凌某若能幫得上忙,必定不會推辭。”
凌煙羅笑道。
“凌宮主,你我之間,也算舊識,就不必惺惺作態了吧, 我來這裡究竟為何而來,你應該知曉。我只要張天澤,我的兒子,我天地盟天才高手,不少都死在張天澤的手中,今日我就是要來討回一個公道的。”
裘陌冷冷說道,環胸而立,一身皮甲,霸氣盡顯,在其身後,也有著不少高手,都是天地盟的精英,此番來戰,勢必要將張天澤狙殺,如今的燕州,人人自危,張天澤卻是逍遙在外,怎能不令人忐忑呢?
莫說是之前被覆滅的血櫻宗,就連神州十大勢力,都在張天澤手中折戟,裘陌今日前來,勢必要跟張天澤做個了斷,若是能夠將其擊殺,他的威名必定能夠縱橫人族,響徹天地之間。
凌煙羅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裘盟主怕是有些太過自信了吧?這可是我雲頂仙宮,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跟我要人,你憑什麽?你以為我雲頂仙宮會怕你嗎?你以為我雲頂仙宮皆為女流之輩,就是好欺負的嗎?”
凌煙羅字字珠璣,不讓分毫,更是沒有給裘陌半點面子。
“凌煙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天澤是什麽人,你應該知道,他在燕州大地以及神州之上犯下了無數過錯,已經是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你現在竟然還要保他?我看你真是吃飽了撐的,張天澤必須死,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你若是執意如此的話,那麽就休怪我天地盟辣手摧花了。”
裘陌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