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旦讓帝君知道了元石礦脈的地理位置,那麽他也就再別想打什麽歪心思了,帝君根本無懼張天澤,因為他如果耍賴,勢必會將整個蜀山置於危局之中,九死一生,兩個人都篤定了對方會有所忌憚,張天澤也是吃定了帝君的野心,如果能夠靠著這三座元石礦脈,很有可能會讓人族實力大漲,到時候再一次對妖族或是神族發兵,也未嘗不可。
“你先跟掌教回蜀山吧,我與褚戰統領,還有要事在身。”
張天澤看向蕭若雪,無須多言,兩個人相視之間,已經是無比的安心。
“好。”
蕭若雪微微頷首,那一刻,她已經決定,這輩子,非張天澤不嫁,哪怕是冒犯妹妹,她也在所不惜,被人謾罵,她也要堅守自己心中所愛。
“掌教,蜀山再見。我們走吧,褚戰統領。”
張天澤與褚戰直接出了大夏王朝的宮廷之中,向著神州之地走去。
蜀山南院。
當玉機子將蕭若雪帶回蜀山的那一刻,蕭清風終於是松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女兒歸來,若不是旁人在側,他已經忍不住老淚縱橫了,身為父親,他為兩個女兒可謂是操碎了心,身為蜀山南院院首,他又不得不高高在山。
“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蕭清風看著日漸消瘦的女兒,眼神之中充滿了感歎。
“姐姐!”
蕭菲兒也是無不的激動,緊緊的拉著姐姐的手,滿眼的興奮與激動,自從知道姐姐被冊封為妃,進入宮牆之中,她就一直在擔心姐姐的安危,不過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內心的一塊大石頭也就總算是落下了。
“我沒事。”
蕭若雪輕笑一聲,臉上卻略顯苦澀,其中心酸,自然不足為外人道,只有她自己明白,有多麽的辛苦。
“對了,張天澤呢?他怎麽沒回來?他是怎麽把小女從帝君身邊搶回來的?君無戲言,讓帝君收回成命,怕是比登天還難吧?”
蕭清風眉頭一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個身居高位的帝君,要想讓他把自己說出去的話收回來,無疑是老虎撫須,必定是無比的艱險,而他又是帝君千方百計想要殺掉的人,他真的不明白,張天澤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玉機子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蕭清風知道,對於張天澤來說,恐怕必定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能夠讓帝君將旨意收回,張天澤必定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
“掌教,您知道是怎麽回事?您就快說吧。”
蕭清風苦笑道,他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可是在張天澤的身上,他已經欠下了不少的人情,若不是他,菲兒或許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張天澤對他蕭家恩重如山,蕭清風永銘於心,絕對不敢忘記。
“張天澤,的確是當世豪傑呀。”
玉機子輕撫胡須,默默說道。
“他與帝君之間打賭,應該是用三條元石礦脈,換回了若雪,這其中的博弈,除了他與帝君之外,連我都無從得知,但是最終帝君妥協了,甚至放棄了對張天澤的追殺,可想而知,這三條元石礦脈,徹底打動了帝君的心啊。”
玉機子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是徹底怔住了,三條元石礦脈?尤其是蕭清風,更加明白,這三條元石礦脈的能量究竟有多大,要知道在整個人族之中的元石礦脈都是屈指可數的,而且有些元石礦脈,還是已經快要枯竭了,這三條元石礦脈,可以說是大夏王朝的續命之弦,更是帝君對外的依仗!
張天澤,實在是他仗義了,太霸道了,豪氣乾雲!蕭若雪現在才明白,自己在張天澤心中,究竟有多麽的重要。
…………
一路之上,褚戰帶了三十個神皇境高手,對於張天澤也是頗為敬重,陛下指派的任務,他自然要盡心竭力的完成,雖然張天澤臭名卓著,但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只要張天澤指明了路線,元石礦脈的所在,那麽他就算是任務完成了。
神州之大,廣袤無垠,張天澤將這七座元石礦脈之中的元石儲備最少的三座元石礦脈指給了褚戰,褚戰也是無比的震驚,經過專業開采元石礦脈的官員堅定,張天澤指出的三條元石礦脈,完全無誤。
“多謝張公子了,褚某這邊回去複命了。有緣再見。”
褚戰沉聲說道,轉身之間,卻是看到了兩道身影,劃破當空而至,讓褚戰也是頗為驚訝。
張天澤眼神微眯,這兩個人風塵仆仆,卻是帶著濃烈的殺機,實力絲毫不比褚戰要差。
“,林墨,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褚戰說道,這二人也與他一樣,是大內禁軍副統領,一共八個,實力都在神皇境八重天,相當的恐怖。
“奉天承運,吾帝昭曰,奉陛下口諭,捉拿賊子張天澤,殺無赦!”
一臉低沉的說道,看向張天澤,褚戰微微一愣,不過既然有帝君口諭,那麽身為大夏王朝的子民,作為大內禁軍副統領,那麽他們就是責無旁貸。
“好一個卸磨殺驢,看來帝君早有準備了。果然是無毒不丈夫,沒想到一言九鼎的帝君, 竟然也會食言,所謂的君無戲言,只不過是一句笑話而已,哼哼。”
張天澤冷笑著說道,不屑的看向這些人,果不其然,他所料不錯,帝君終歸還是食言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死去,掌控著三條元石礦脈,既然已經得到了元石礦脈的具tǐ wèi置,那麽留著他也就沒用了。
“張天澤,你這等亂臣賊子,休得胡言!帝君聖明,豈會被你蒙蔽了聖聽?殺你,是民心所向,是萬眾矚目的事情,今時今日,你已經無處可逃了,陛下口諭,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林墨沉聲喝道,劍指張天澤。
“人族之首,竟然能夠無恥到這等地步,我張天澤總算是開了眼界。”
張天澤笑著搖頭,滿臉陰冷之色。
“你這等卑劣之徒,休得妄言,帝君聖明,豈容你中傷?現在跪地求饒,免受皮肉之苦,否則的話,若有抵抗,殺無赦。”
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天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