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虹劍訣!”
蕭若雪全力施為,將自己的實力推向了巔峰,元丹境九重天,這等實力在年輕一代中,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佼佼者,面對凌飛,怡然無懼,飛虹劍訣也是蜀山之中的絕密劍法,相當的恐怖。
蕭若雪與凌飛分庭抗禮,張天澤從旁側影,這一刻他的天絕劍法早就已經洞穿了凌飛的防禦之勢,凌飛臉色大變,迅速退後,步步為營。
張天澤的天絕劍法,極其的平靜,每一劍都被凌飛看在眼中,但是他卻根本無法阻擋,張天澤的劍太可怕了,比起蕭若雪更勝三分。
凌飛咬牙切齒,面對雙雄接踵而來,他更是苦不堪言,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堅持下去,當初誇下的海口,無論如何都不能弱了名聲。
“神劍天引!”
凌飛隻手握劍,劍指蒼穹,引來九天驚雷,彌漫於劍刃之上,天空之上,雷光閃閃,引人側目。
凌飛再度提劍而上,驚雷炸響,禦劍而生,蕭若雪美眸閃爍,俏臉之上布滿寒霜,但是這驚雷之劍,神劍天引,讓她根本無法招架,不出十招,她便是被凌飛所擊退,神劍之威,彰顯無遺。
張天澤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子龍劍與張天澤融為一體,劍刃如霜,青芒蕩漾,一劍光寒十四州!
天絕劍意,肆虐蒼穹之巔,斬斷雷霆,張天澤催動金身霸體,仗劍而立,有如神明一般,驚雷不斷炸響,張天澤無所畏懼,持劍而動,一動則天地驚變,劍勢如虹,勢不可擋。
凌飛臉色勃然而變,張天澤的天絕劍意,強大到讓他都是感覺到了一絲顫抖。
“天雷劍,給我斬!”
凌飛雙手緊握,雷鳴交織之間,張天澤一劍橫斷天涯,周遭的虛空變得寂靜下來,黑色的雷雲,霎那潰散,這一劍,讓凌飛束手無策,望塵莫及。
凌飛的劍,直接被張天澤所斬斷,脊背發涼,倒退而去,心中已然萌生了退意,但是張天澤卻是得勢不饒人,這個家夥當初可是在自己面前吹的跟天神下凡一樣,勢要斬滅天地不仁,更是將自己當成了魑魅魍魎,此時此刻,張天澤焉能放過他?
“殺人者,人恆殺之,當你想要殺掉別人的時候,就先想想自己會不會先走一步吧。”
張天澤嗤笑著,兩道身影急速閃過,一追一趕,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是貼身而至。
“不要——”
高仕宇眼眸一動,瞳孔緊縮,想要去救援凌飛,卻被陳衝拉住了。
“這個距離,你追不上他的,凌飛已經死了。”
陳衝不動聲色的說道,高仕宇臉色極其的難看,果不其然,自己還未等動手出擊,張天澤就已經一劍刺穿了凌飛的胸膛,劍入身體,冰涼如雪,凌飛瞳孔逐漸放大,他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得這麽淒慘,而且還是在家門口,被張天澤所殺,對於神劍宗來說,這都是不可挽回的恥辱。
“可惡,混蛋!”
高仕宇渾身顫抖,凌飛是他的外甥,這一戰他卻無法挽回,張天澤殺瘋了眼,怎麽會顧及這些呢?換做是凌飛,也絕對不會給張天澤留下活路的,這一點,誰都清楚。
但是,張天澤在神劍宗的門口,殺了凌飛,始終還是讓神劍宗蒙羞,這一點,相信任何人都無比清楚,神劍宗的天才弟子被張天澤格殺,雖然是玄榜之戰,無可避免,但是他的仇家,無疑又是多了一個。
高仕宇臉色鐵青,凌飛之死,他就算是不跟宗門交代,也無法跟自己的姐姐交代,作為舅舅,在玄榜之戰中,連自己的外甥的生死都保證不了,這同樣是難以言喻的恥辱。
“張天澤,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以解我心頭之恨。”
高仕宇字字珠璣,咬緊牙關,恨不得生啖其肉,那種憤怒與羞恥之心,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體會到的。
“會有那麽一刻的,慢慢來,這家夥囂張不了多久了。”
陳衝說道,饒有興趣的看向張天澤,玄榜第一,看來真是越來越讓人期待了,這家夥過五關斬六將,殺人無數,現在,連陳衝都不敢斷言,張天澤會不會成為最終勝者,奪得魁首。
凌飛被殺,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誰都知道他的身份,白雲劍使,神劍宗的寶貝疙瘩,就被張天澤這麽殺了,雖然師出有名,可是神劍宗真的會輕易放過張天澤嗎?
“我認輸。”
蕭若雪緩緩轉身,走向了紅河谷的邊緣,這一戰,張天澤實至名歸,她根本不是凌飛的對手,但張天澤卻能直接將其抹殺,她再跟張天澤去鬥,無異於自取其辱。
蕭若雪黯然離去,張天澤隻字未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乎也已經漸行漸遠。
很多人都在默默感歎,卻鮮有人提及張天澤人族敗類之事,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蓋世魔王的誕生,張天澤的可怕,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即便是作為東道主的神劍宗天才,也被張天澤所抹殺,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另外一邊,周雨辰與聶小仙節節敗退,以一敵二的黑衣男子,卻仍舊是閑庭信步一般,周雨辰跟聶小仙都是面露苦澀,這個家夥的恐怖,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們兩個手段盡出,卻只能勉強當初他的攻擊,但是一波接一波,卻已經相形見絀。
“我認輸。”
聶小仙搖了搖頭,退後而去,周雨辰也隻得無奈搖頭,兩個人雖然有些不甘,但是無奈形勢比人差,這黑衣人的恐怖,怕是以黑馬之姿,縱貫紅河谷,也未嘗可知。
玄榜六強,已經算是盛名在外了,聶小仙與周雨辰知難而退,倒是保全了顏面。
黑衣男子並未追殺到底,得勢不饒人,畢竟一個是玲瓏仙閣的仙子,一個是蜀山弟子,背景都頗為不俗,如果真的使勁了渾身解數殺掉了他們,完全沒有意義,還有可能會暴漏自己的底牌,他還沒到張天澤那般可以置身世外的地步。換而言之,在他眼中,張天澤無所顧忌,早就是將自己置於危局之中,與天下人為敵,連他也是沒有這樣的勇氣。
“的確很強啊。”
張天澤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趣的說道,這個黑衣男子,是他進入紅河谷以來第一個充滿了興趣的對手。
“丹府,曲長生!請賜教。”
黑衣男子橫刀立馬,傲世天下,冷冷的望著張天澤,殺氣滌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