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雲龍,此生,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張德俊沉聲說道,當年少時母親一幕幕悲慘的畫面,重新躍然於腦海之中,他的臉色一次又一次的變幻不定,父親的死,讓他變得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內斂,也更加的深沉起來。
賈狂雖然死了,可是賈雲龍卻還活在世上,對於張德俊而言,大仇未報,他就無法釋懷心中的憤怒。
“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對付賈雲龍,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
張天澤說道。
“張兄,謝謝你,但是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否則的話,我的人生將毫無意義。”
張德俊苦笑道。
張德俊又何嘗不知道以賈雲龍現在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任何機會呢?他不是張天澤,無法越級而戰,想要對抗賈雲龍必須將實力提升起來才行,但是自己的天賦有限,所以他只能更加的努力。
但此時的他們,已經變成了喪家之犬,父親死了,飛鴻郡的郡主上官雲義也已經死了,他們又將何去何從呢?
“帶著這塊玉佩,去蜀山吧,找一個叫蕭菲兒的人,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去了蜀山之後,你應該能夠好生修煉,而且神州大地之上的修煉資源,也遠非飛鴻郡所能相提並論的。”
張天澤摘下了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蕭菲兒只要見到了這塊玉佩,應該就會收留張德俊的,但是自己卻再也回不去了。至少,現在他已經回不去了。
“那你呢,張兄?”
張德俊心中非常的感激,蜀山是什麽地方,誰不知道?那可是神州十大勢力之一,而且位列前茅,即便是在大夏皇族之中,其地位也是非常之高的,張德俊便是出自蜀山,成名於人榜,縱橫於丹府,才會在神州大地之上闖出赫赫威名。
張天澤搖了搖頭。
“我現在連神州大地都回不去了,不過終有一日,我會重新回歸的,就像你,這裡才是你的家,等你有朝一日學成歸來,那麽就是你名揚飛鴻郡之時了。”
“大恩不言謝,張兄,此生你便是我的大哥,此去蜀山,一別經年,保重!”
張德俊神色嚴峻,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他沒有客氣,因為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去處,也是最好的結果。蜀山之地,那可是萬人敬仰,不知道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進去的地方,天才無數,強者如雲,若能夠進入蜀山修煉十載,必定一飛衝天。
“菲兒,希望你不會怪我吧。”
張天澤喃喃道,心中也是非常的想念蕭菲兒,可是自己的處境,一旦進入神州大地就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絕對不可能有人讓他活著走到蜀山的,更何況即便是能夠進入蜀山,也會給蜀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天澤眼神陰冷,內心無比的憤然,親手掩埋了上官雲義之後,張天澤便是準備守在這裡,一年之後的北燕遺跡開啟,將是他最重要的一步,如果能夠在北燕遺跡之中實力得到提升,他一定會卷土重來的,上官雲義,絕對不能夠白死,丹府雖然是始作俑者,但是騰達,史前鋒那些幫凶,一個也跑不掉。
經此一戰,張天澤也是開始全力突破,體內的元氣不斷升騰,吸收了一顆並蒂蓮花的蓮子之後,張天澤的實力,也是一躍突破到了元丹境五重天的境界,而他的精神力,更是穩固在了元丹境九重天,但是想要突破神元境,卻是一大難關。
張天澤並沒有急於回到飛鴻郡,其一他現在實力不濟,根本無法與神元境強者抗衡,其二上官雲義的死亡消息也絕對不能夠走漏,只要史前鋒與騰達等人不知道上官雲義的死活,那麽飛鴻郡就一日不會被他們所掌控,這樣一來自己進入北燕遺跡,也必定就不會受到阻攔,否則的話一旦得知上官雲義已死,史前鋒與騰達等人勢必誓死追擊自己。
張天澤隱匿在飛鴻郡周圍的小鎮關東鎮之中,潛心修行。
張天澤開始揭開在丹府的天丹閣之中得到的意動篇,當他真正揭開意動篇之時,才感覺到精神世界的浩瀚無垠,神動篇,在自己看來已經是相當的可怕,精神之刃更是無與倫比,殺人於無形,但是這意動篇,更是讓張天澤驚為天人,十分的震撼。
“好厲害的修煉方式,這種將精神力凝聚起來的功法,怕是普天之下,也未有幾個啊。”
張天澤心神凝重,無比嚴峻。
意動篇的確與張天澤當初得到的神動篇,異曲同工,而且兩者似乎有些關聯,自己在神動篇之上所修煉的精神力,完全能夠在意動篇之上得到施展。
“精神力凝結為劍,化刃為劍,這就是精神之刃的升華啊。”
張天澤無比的激動,只要這意動篇的精神之劍修煉成功的話,必定會成為自己一個更大的殺手鐧,比起精神之刃,都要更加恐怖,但是精神之刃消耗的精神力,都足以掏空張天澤,這精神之劍,即便是練成的話,估計也只能夠施展一次,而施展之後,怕是後遺症會比精神之刃更加的恐怖。
張天澤的精神力越發的凝實,雖然沒有明顯的提升,但是卻牢牢的穩固在了元丹境九重天,就像是精神識海不斷的擴大一樣, 有容乃大。
“好一個精神之劍!”
張天澤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只是演化了一遍,便是感覺到精神力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一般,精神萎靡,狀態不佳。因為他的實力太弱,但是靈魂之力卻是非常強,所以才會造成這麽大的負荷,再加上精神之劍,也是比精神之刃耗費的精神力,足足翻了一倍不止,就像是一個恐怖的黑洞一般可怕。
半載有余,默默的關注著飛鴻郡的動向,不過始終都是風平浪靜,只有真正的飛鴻郡高層,才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麽事情。
上官雲義消失無蹤,賈狂之死,甚至也沒有被公諸於眾,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飛鴻郡根本沒有出現動亂,張天澤知道,這是因為他們還忌憚著上官雲義。
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張天澤即便隱姓埋名在關東鎮之中修行,可是還是被找到了。
一陣陣咆哮馬鳴之聲,不斷的響徹在張天澤停駐的山外竹林之間,馬蹄聲越發的凌亂,塵埃四起,令人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