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昆蟲綱蚤目昆蟲,通常寄生在哺乳動物身上,在草原牧區可在羊圈和羊隻身上找到,可引發成年羊隻體質虛弱,消瘦,產乳量下降,羔羊發育不全,被羊的良種選育和經濟效益帶來重大負面影響,因有主動離開原宿主尋找新宿主的習性,對人類具有重大危害性,可傳播淋巴性鼠疫、肺鼠疫,鼠型斑疹傷寒,腎綜合症出血熱。
脫下衣服叫過昨晚的侍女來幫忙捉跳蚤,不知怎麽總覺得侍女們捉跳蚤的動作十分熟練。
那顏可術盞用水擦了擦身,然後讓侍女把衣服和被x都拿出去洗。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走出氈篷,抬頭一看,卻發現有的蒙古族人在氈篷不遠處隨地大小便,也不忌諱人,而被看守起來的多斯拉克馬賊和奴隸們不管男女則是隨便找個地方,就地解決。營地的蒙古女人看見了,也隻是評頭論足調笑一番,並不以為然。
怪不得,總覺得這個營地四周的空氣中總是彌漫著一股怪味,難道遊牧民族都是這樣豪放?
“你們怎麽不講衛生啊,這麽搞,會有瘟疫的。”他不禁在心裡大叫。
那顏可術盞不禁想起在現實世界裡的中世紀,在歐洲每個人都和跳蚤、虱子搏鬥,從國王到漁夫,從富人到乞丐,一些人的日常任務就是和朋友親人圍坐在一起。從彼此的身上抓取跳蚤、虱子,然後扔到旁邊的火堆裡,“劈啪”作響(聽著這種聲音,大概所有人都在想:今天的任務獎勵好豐富),所有的城市小鎮鄉村,隨地大小便的現象比比皆是,空氣中一直有各種臭味,居民還喜歡往窗外潑屎,還不洗澡,蚊蟲滋生,飲水汙染,這麽差的衛生習慣和居住條件,造成傷寒、痢疾等疾病流行,十四世紀更是間接導致歐洲被“黑死病”乾掉二千五百萬人。
說起來真奇怪,同樣惡劣的居住條件,肮髒的衛生習慣,這些遊牧民族居然沒有被瘟疫乾掉.
古希臘希波克拉底在《關於空氣,火,場所》一書中,就把疾病與當地氣候,飲水,居民身體健康狀況和衣食住行習慣聯系起來。那顏可術盞可不想什麽時候就來一場傳染病、流行病就把部族毀掉。
其實,那顏可術盞自己就是一個病原體,隻是他沒有意識到而已。
那顏可術盞黑著臉叫守衛召集大小頭目,他決定趁著現在先把一些公共衛生預防規矩定下來,免得以後部族都擴張以後,搞起來麻煩,公共衛生預防醫學的發展實際是在十七世紀歐洲工業革命時期,主要是發展了環境衛生措施,改善了居住和飲食衛生條件,在醫學方面則發展了傳染病流行病學以及消毒、殺蟲、滅鼠、預防接種,檢疫等防疫措施,而現在的那顏部沒有醫生,就先搞點簡單的,過了一會人都到齊了,其實也就三四個人。
那顏可術盞對他們說道:“從今天起,我訂幾條規矩,第一:消滅跳蚤!身上穿的所有衣服都要用水煮過才可以穿,被子,毯子,毛氈用開水燙,然後暴曬,羊圈內的羊糞集中起來,澆透水,然後用羊皮牛皮蓋住壓緊。”
眾人議論紛紛“別乞要幹什麽,俺們都被跳蚤盯習慣了”
“再說,蓋住糞堆幹什麽?”
“發酵!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懂,明年可以當肥料”
那顏可術盞一揮手,止住眾人的喧嘩:“第二:叫人在四周挖幾個廁所,以後不可以隨地大小便,都去廁所。第三:每個人三天洗一次澡,包括奴隸。”
“修廁所?草原到處都是廁所。
” “是啊。特意去修沒必要吧。”
“洗澡時好事,騎一天馬,汗得難受,不過為什麽奴隸也要洗澡?”
眾人又是一邊小聲嘀咕。
“夠了!”那顏可術盞喝了一聲“我不是和你們商議,是告訴你們,通知每一個人,必須執行!”
“好了,去執行!”
眾人連忙點頭應下。
那顏可術盞又補充了一句:“再弄點生石灰,撒一撒。”
“石灰?俺們可沒有啊。”
“別乞,那是漢人才有的東西,聽說是造房子用的。”
“石灰是什麽樣子,俺沒見過。你和俺說說。”
“・・・・・・”
“沒有就去找!,就這樣,出去,都出去!”那顏可術盞不耐煩的揮手,如同趕蒼蠅一般將眾人趕了出去。
過慣了現代生活,習慣了良好的衛生條件,舒適的居住環境,真的不習慣遊牧部落生活哦,要想過好,活的長久一點,一定要改善生活條件,那顏可術盞不禁想到:要是系統可以兌換就太好了。
那顏部的小營地在新首領的命令下折騰了一天。
第二天天明時分,一隻近二百人隊伍的走出了那顏部營地,背著朝陽,向南方走去。
領頭的正是薩格拉姆和幾名多斯拉克人,他昨天回到俘虜營地,前後又說服了十幾名馬賊投效於那顏部,那顏可術盞也信守承諾,讓他當了這夥轉化俘虜的頭,現在就由他們充當向導前往奴隸集市。
這隻隊伍裡有一百六十一名奴隸,二十名蒙古輔助騎兵,那顏可術盞為了這次交易,將同數量的蒙古遊牧民升級而來,裝備隻是換了長矛和角弓,連皮甲都沒換,因為沒錢。六名隻穿了鎖甲的合扎猛安護駕軍,由那顏可術盞親自帶隊,本來完顏闊端希望他留在營地,不必親自去交易,但那顏可術盞知道親眼看看奴隸集市的情況。
長時間的旅途容易讓人疲勞,一路上那顏可術盞不時帶人離隊去獵殺黃羊,野兔,回來總是滿載而歸,他的獵物總是最多的,贏得一陣喝彩,打獵的結果就是隊伍每次吃飯都有新鮮肉食,不必再吃乾肉條,蒙古人和女真人的士氣都很高,而奴隸們也被允許一天吃二頓,有乾肉條吃,因為那顏可術盞不想中途有什麽損失,他以前看過幾部講述黑奴的老電影,影響深刻的是販奴船從非洲出發後,一路走一路往海裡扔屍體,等到了新大陸,往往要死掉三分之一。
到了晚上,那顏可術盞借著火堆,將白天從薩格拉姆處聽來的情況,整理記錄在一張大羊皮紙上,薩格拉姆則帶人守在四周,不讓閑人靠近。在用炭筆畫成的地圖上,標明了那顏部的位置, 周圍幾百裡內各個馬賊團體大致的活動范圍多個已知的多斯拉克卡拉薩的方位,十幾個拉扎林人定居點的位置以及多條河流走向,指南針方向,奴隸灣的方位。那顏可術盞甚至還將其畫上了十六格網格。
薩格拉姆偶然見到一次後,頓時驚為天人,看著那顏可術盞的眼神都帶著崇敬,他珍重的向那顏可術盞提出:這地圖實在是太珍貴,那顏卡奧真乃神人耶,因派人重重看護,萬不可被孫猴子偷了去。被多斯拉克人得到就不妙了。
那顏可術盞不忍拒絕薩格拉姆的耿直,同時也很享受被人用崇敬的目光注視就同意了他的請求,但一邊暗暗心想:初中生地理課水平的地圖,就讓你驚豔成這模樣,要是用溫克爾投影法畫的地圖,那要成什麽樣?再說,這地圖我是用漢字標注的,那些土鱉看得懂?
三百裡的路一連走了五天,一路上陸陸續續遇過其他幾隻隊伍,有數十人至百人不等,都帶著些奴隸,看的出來也是去奴隸集市交易的,雙方相互戒備,保持距離,倒也相安無事。
隨著林木線的出現,草原慢慢消失,地上甚至出現了明顯的土路和車輪的痕跡,零星的人群,炊煙,放養的牛羊等人類生活痕跡開始出現,薩格拉姆讓人挑起一根長矛,矛上扎著兩根紅色的布條,“這表示我們是來交易的。”他向那顏可術盞解釋。
在轉過一條小河河灣,穿過一片明顯人工種植的蘋果樹後,一座處於草原邊緣的白色集市呈現在那顏可術盞面前。
薩格拉姆轉過頭,指著前面說道“那狄爾(Nad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