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五百名維斯特洛人,當場陣亡三百一十七人,幾十名重傷;五十三名維斯特洛騎士老爺,也陣亡了三十一名,活著的維斯特洛人扔下了武器……。
蒙古人將俘虜帶離了戰場,並沒有殺俘的行為,在這幾次戰鬥中,蒙古怯薛軍的損失微乎其微,都可以忽略不計:一人陣亡,十二人受傷。
蒙古簽軍在軍官的督促之下配合這騎兵將出城的彌林雇傭兵們反擊;
雇傭兵們在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員後在城牆上的弓箭手掩護之下狼狽逃回了彌林城。
雖說這次將彌林雇傭兵趕回了城裡,這次攻城戰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且不說潰逃的拉扎林人攪亂了形式,工程器械也損失慘重:重型雲梯車因為笨重移動不便,被出城反擊的彌林雇傭軍們盡數燒毀,還有四十多輛“鵝車洞子”也大部被毀。
拉扎林人損失了超過一千人(雖然有一部份是被友軍所傷和自相踐踏所傷),蒙古簽軍傷亡四百人,但最讓那顏可術盞心痛的是在牆頭損失的七八十名古拉姆重步兵和蒙古重騎兵。
雖說打敗了維斯特洛騎士們,讓那顏可術盞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但他看看還在熊熊燃燒的攻城器械們,歎了一口氣,揮揮手,讓人打掃戰場後,把俘虜帶走;這些蒙古人將騎士們的鎧甲全部剝下,(連死者都沒放過)隻給他們留下布衣,然後用一根繩子套在俘虜的脖子上,穿成一串後帶走了,一些維斯特洛人憤怒的抗議這是侮辱“騎士和貴族”的行為,蒙古人狠狠的抽了這些人幾鞭子,估計要不是那顏可術盞不許他們殺俘虜的話,就是人頭落地了……。
回到營地的那顏可術盞臉色一直不好,在隨後的盟軍會議上,他直接提出了暫緩攻城,改變攻城戰術的提議,原本顏面無光的帕爾塔圖亞國王自然美什麽好反對的,對於不需要用人命去填拉扎林貴族們也樂得如此。
城牆上的彌林人眼巴巴的看著出城的騎士老爺們全軍覆滅卻沒有任何辦法。原本對著騎士老爺歡呼的人群沒了聲音,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維斯特洛人被射死、拖死、殲滅後變得鴉雀無聲,這樣的事情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襤衣親王耳邊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一扭頭髮現是一群打扮的漂亮的彌林貴族女人,這些冒險跑到城牆上的貴族少婦原本想為那些儀表堂堂的“騎士”呐喊助威,卻看到自己心儀的“騎士”被用繩子套在脖子上向羊一樣牽走,不禁發出嚶嚶的哭泣聲……。
襤衣親王心中惱怒萬分:“這個時候,她們怎麽能輕易上城牆?胡鬧!”如果是其他女人,估計他會讓人用鞭子把她們抽一頓……他壓住心裡的火氣,叫人禮送這些貴族女人回去。
伊耿歷二百八十六年一月十五日
一月份的奴隸灣變得寒冷起來,雖然沒有下過雪,天空中也沒有任何厚重雲團,陽光可以毫無阻攔的直射在大地,但在斯卡扎丹河上遊傳來的冷空氣面前,連陽光都失去了活力,寒冷而乾燥的空氣從人們的鼻孔和嘴巴裡進入肺部,帶走好不容易才積累下來的一點熱量。冷空氣從褲腿順著兩條腿往上鑽的時候,讓人產生幾乎要被凍出尿的感覺……。
那顏可術盞向遠方看過去,曠野上半個活物都沒有,被風卷起的枯草和沙塵飛的到處都是,在視線范圍內還可以看得散落在各處被燒的焦黑的木頭和一些沒有掩埋而被凍得僵硬的死屍;除了風吹過的聲音,一切都很安靜和寒冷。
很快耳邊響起猶如蒸汽火車駛過的“嗚-嗚-”聲打破了這一份安靜。
空中無數著火的石彈帶著黑色尾煙飛向了彌林城,轟隆隆砸在城牆;好些石彈還越過牆頭飛進了城裡;在城外的梯形土台搭建完成,這些幾乎和城牆一樣高土台面積足有三十多平米,上面安放了床子弩,還有十幾面弓箭手,他們的任務就是朝城牆上一切活的生物射擊。
這些土台對於彌林人來說是很大的威脅,當然不會坐看土台的建成,雙方為爭奪土台展開了無數次的慘烈戰鬥,死傷無數,戰爭是殘酷的,建築土台的平民也不能幸免,同胞的彌林人射殺驅趕他們;在平民逃跑的時候,蒙古人也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們……當最終土台還是被建成,而被迫參與建築的平民已經只剩下了一半,死了四千多人……。
蒙古人依據土台建立了支撐點,圍繞著土台開挖了連成一片的壕溝,在土台的外圍插滿削尖的木樁、還有土袋建起了高二米的土牆;在支撐點裡強弩、利箭、弩炮、重步兵、彈藥、後勤物資一應俱全,還留出寬敞的通道,以便得到騎兵的支援,這樣一系列的部署,徹底斷絕了彌林人出城反擊的企圖。
在十二月三十日的攻城失利之後,蒙古人就改變了戰術,開始用投石車日夜不停的開始進行成規模的密集攻擊轟擊彌林城,蒙古軍隊中的工匠建造了三十多座高達十二米、臂長七米的重型投石車、以及幾十座稍微小一點的投石車,這些投石車徹夜不息發射著石彈,每座投石車幾乎每天都要打出上百枚石彈;為了保障彈藥供應,有超過一千名奴隸也在不停的雕製石彈……
每天都聽得見石彈撞擊目標發出的“嘭!-嘭!”聲,彌林城牆早已面目全非,原本紅色的城牆變成黃色、灰色、黑色的混合體,牆面滿是彈坑和裂縫,很多地段的牆垛口已經被轟平!城牆下掉落的石彈己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每天被砲石直接擊中斃命的彌林士兵“不下二三十人”,這在冷兵器時代,對於有著多重防禦措施的守城一方而言,已經是很高的傷亡率了。
彌林城內的不少民居也被石彈摧毀,靠近城牆的房屋就沒有完整的,就幾座小“金字塔”也偶爾被打倒,雖說連磚都沒打掉一塊,卻任然讓彌林的貴族們嚇個半死。
但是,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彌林人和雇傭兵們開始高效地修補受損的城牆。他們使用了一種別致然而高效的方法:當一段城牆受損時,他們立即用手邊所能找到的一切材料,諸如石塊、木材、灌木甚至大量泥土,來加以修複。他們還在城牆上放置大量裝滿泥土的木桶和厚木板作為掩體,以便抵擋城外土台上射來的箭矢和床子弩箭;每當夜幕來臨,城中的男女居民紛紛來到受損的牆頭連夜搶修,以至於往往第二天黎明,上一次轟擊的效果便完全化為烏有。 蒙古人的遠程優勢一定程度上被壓製……
那顏可術盞漠然看著遠處的城牆上濺起的碎屑橫飛,巨大轟鳴聲連連響起,彌林人大都躲在了城牆下躲避轟擊,只是在城牆上留下少量的觀察哨,預防著蒙古人登城進攻。
其實那顏可術盞已經不打算再進行一次“蟻附攻城”了,就在一月初,他就決定炸開彌林的城牆!
“坑道爆破,黑火藥管夠!一噸不夠就二噸,二噸不夠就十噸!”那顏可術盞發了狠,他已經下令“工匠營”必須在半個月內製作出足夠的黑火藥,同時還從“新長安”調派更多的黑火藥。至於騎炮部隊所攜帶的火藥,他權衡厲害後,只是調用了一半,留下一半預防突發情況,
那顏可術盞又偏過頭,看了看遠處的拉扎林陣營;拉扎林人已經少了一半,帕爾塔圖亞國王派出了數隻部隊往淵耶城方向去了,說是打擊敵人實力,也就是搶糧、搶錢去了。
“大冬天的,能幹什麽?”那顏可術盞對此不報希望,但也對盟軍的行為適當的鼓勵了一下。
一陣冷風迎面吹來,讓那顏可術盞禁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發現有少許清鼻涕流了出來,“感冒了?”這幾天他一直有點不舒服,也就是點頭疼、乏力、勞累……
“應該是著涼了”由於很長時間以來,身體一直健康,那顏可術盞都快忘了世界上還有生病這種事情。
又看了一會情況,直到身上有點冷,那顏可術盞才轉身會大帳休息,當然也沒忘叫廚師煮一碗“薑湯”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