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萬裡碧空,飄著朵朵白雲。這些白雲有的級片連在一起,像海裡翻滾著的銀色的浪花;有的幾層重疊著,像層戀疊峰的遠山;有的在一片銀灰色的大雲層上,有飄拂著一朵朵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雲朵,像島中礁石上怒放的石花。
三個小時過去了,城內的聯軍已經被徹底殲滅,盡管還有一些拉扎林人和雇傭兵逃了出去,然而一隊一隊的蒙古騎兵已經被派了出去,前去追殺這些逃跑的人,這些可憐的人在草原上注定是逃不了的!
那顏可術盞坐在燒成廢墟的昊天道總庭的一塊大理石上,金頭盔放在一邊,周圍是十幾名怯薛軍;他左手扶著額頭,右手拿著那把楠木手杖不停往地上戳,戳,戳,地上已經被戳出了一個深深的土洞……
城內居民死傷一萬有余,守軍傷亡一半,城內的建築被燒毀大半,物資,糧食財產損失慘重,昊天道總庭都被燒毀,就連作為機密的三弓床子弩也被繳獲運走,還有冷鍛甲,更有不少工匠!(R先生跑的時候,帶走了幾具三弓床子弩和不少工匠)……
三十多名拉扎林貴族和雇傭兵的首領反剪著雙手,跪在不遠的地上戰戰兢兢的等待著發落……
那顏可術盞沉默了好一會,才站起身,來到一乾俘虜面前。
拉扎林貴族們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那顏可術盞也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他蹲到俘虜年前,說道:“大家好啊,又見面了!”
“你!-你!-你!”他點著拉扎林貴族的面孔:“還有你,兩年前我們在彌林見過吧?”
拉扎林貴族激動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套近乎起來:
“沒錯,尊敬的陛下,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呢!”
“陛下,我還送過你一匹馬噢。”
“對對……對,陛下,陛下,我送過兩個女人噢”
“是啊是啊,那真是難得的回憶··在彌林城下,和陛下一起作戰真痛快!”
那顏可術盞摸摸胡子,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那麽說我們是朋友囉?”
“朋友!絕對的朋友!”
“真金不換的朋友啊!”
“一生的好朋友!!絕對認真的!”
拉扎林貴族們隨著他的話說道。
“好吧,各位朋友們!”那顏可術盞拔下幾根胡須捏在手指間端詳。
“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們會來攻打我的城池?我並沒有請你們來啊!”
拉扎林貴族們一下啞然,但隻過了一會,他們義憤填膺的說道:“都是誤會,我們被欺騙了!!!”
“都是奴隸灣的那些婊子樣的!”
“我們是被逼得!”
“還有該死的帕爾塔圖亞!那個混蛋!!”拉扎林貴族們咒罵著他們的國王,一點也不提他們自己在當中起的作用。
“還有他們!!殺千刀雇傭兵,都是他們逼得!!逼得!!”拉扎林貴族們還將矛頭指向了身後的雇傭兵們。
雇傭兵們當然不願背鍋,他們憤怒的大聲咒罵著這些小人;
“操你媽個醜逼!你媽被我操的死去活來!!”
“你就像個披著盔甲的野豬,只會滾出一身屎!!”
“願魔鬼把你抓去、你的惡行如臨東城小醜般令人惡心!!”
“你算哪個魔鬼門子的騎士,用光腚都殺不死一隻刺蝟?”
“這坨魔鬼的粑粑,你家養狗吃屎,你就不吃,你個婊子生育的玩意!”
“拉扎林操山羊的賤種!”
“布爾佛斯的豬倌!”
“你這公豬的鼻涕,母馬的屁股,屠宰場生養的雜種狗!”
雙方不甘示弱的對罵在一起,
各種汙言穢語響成一片……那顏可術盞沒有阻止他們,聽到精彩處還哈哈大笑,大開耳界。
拉扎林貴族很快交代了奴隸灣是如何派人來惡毒的煽動,帕爾塔圖亞國王是如何愚蠢的相信了,他們是如何英勇的反對,但還是被馬迪亞特逼著領軍前來,總之一句話,他們都是被逼得……
那顏可術盞把玩著手裡的楠木手杖問道:“好吧,你們是被逼得,我相信你們!”
拉扎林貴族們高興起來。
“不過你們要怎麽怎麽賠償我的損失?要我怎麽處理你們?”他接著問道。
“我們賠錢!!”
“我們交贖金!!”
“對對對,贖金!!”
俘虜是俘獲者的財產。
按照冰火世界的法理來說:俘虜與他的俘獲者之間的關系類似封君封臣之間。“當一個人想要投降、且對方接受他的投降,那麽這兩人之間就建立了一種契約:前者將成為一名俘虜且不會被殺。”“俘虜不是奴隸,而是他的贖金的抵押品。”
也就是說,如果勝者接受敗者的投降,那麽他們就自動訂立了一份保命契約,之後的贖金是保全性命的代價。簡單說,保命是產品,贖金是貨款。從法理上來說,俘虜與贖金這一實踐,與一般的商業合同無異,受到七大國包括自由貿易城邦法律的認可。
那顏可術盞微笑著看著這些貴族:“你們有多少錢?夠嗎?
“我有上千畝的土地!!”
“我都有三千頭牛!還有羊!!”
“我有三千奴隸!!”
“我有礦產,金礦!!”拉扎林貴族們爭先恐後的表明自己的財富,唯恐大汗質疑他們的財力……
“好吧,我知道了”那顏可術盞帶著微笑站起身來,拉扎林貴族們眼巴巴的看著他。
那顏可術盞叫過幾名怯薛軍,笑容一收,指指這些俘虜吩咐道:“他們插木樁!!”
“啥?插木樁??!!”拉扎林貴族們傻了眼,他們還在盤算著如何討價還價呢……
“你們死了!!財產就全是我的了!!”那顏可術盞淡淡的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離去。
很快如狼似虎的怯薛軍上前,不顧俘虜的驚叫將他們拖了下去!
“大汗,一共抓到一萬七千八百名俘虜!是不是都編入苦役?”姬仲澤上前來稟報。
那顏可術盞看著天,此刻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那邊有個山谷,都帶過去!”
“嗯?山谷?大汗,他們可都是精壯,我們現在缺人……”姬仲澤一震,抬起頭來看看那顏可術盞。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山谷!!”那顏可術盞回過頭來的雙眼冒出一股寒光。
“……是……”在這一瞬間姬仲澤的心都猛的跳了幾下,連忙行禮退下去安排處理事務去了。
時間不長,一萬七千八百名俘虜穿著單衣赤著腳被繩子穿成一串串,被蒙古騎兵驅趕著出了城,蒙古人和他們說:要帶他們去洗澡,因為身上很臭····
俘虜們沒有懷疑,他們還在哀歎今後的日子-估計要當好幾年奴隸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家,他們可沒有貴族老爺的財力,可以為自己交付贖金!
俘虜被安排坐在山谷外,黑壓壓一大片,隨後每千人為一隊被帶走,消失在山谷之中。
時間流逝,場中的俘虜們漸漸只剩下二、三千人,這些人也開始感覺到不對勁:為什麽只見人進山谷卻不見出來,而且還隱約聽見慘叫聲!他們不安的看著周圍,恐懼出現在他們的心中。
一名蒙古千戶長看看天色,扔下手中啃光的羊腿,又拿起酒囊“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抹去酒跡,站起身來吩咐身邊的騎手揮動號旗。
俘虜們見到周圍的蒙古騎兵面色不善的圍了過來,抽出了刀劍張開了弓弦,還不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
“兄弟們!他們要殺光我們,跑啊!!”俘虜們騷動起來,企圖逃離,可惜他們無處可逃!也無法逃,因為他們還被繩子捆著呢
空氣一波波的羽箭橫飛,刀劍的寒光飛揚,慘叫聲,求饒聲混雜其中……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慘叫聲消失了,只剩下垂死的呻吟和鮮血流淌的呻吟……
蒙古騎兵三三兩兩散落殺戮場中, 給那些未死的俘虜補刀“噗呲-噗呲”的刀劍入體聲響起,呻吟聲也逐漸消失了。
一名拉扎林人估摸著不過十七歲,他的右手臂被砍斷,腹部中了一箭,此刻他在地上艱難的爬著,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在同伴的屍體堆中爬行,一隻大腳伸過來,將他踢翻過來。
年輕的拉扎林人艱難的抬起頭,看到了一名蒙古騎兵,陽光從蒙古騎兵的身後照了過來,讓他的身形看起來很模糊,拉扎林因失血已經神識不清,他不停的喊著“媽媽··媽媽··”,蒙古騎兵猶豫了一會,還是揮刀割開了他的咽喉。
一股涼意湧了上來,在恍惚間他見到自己的媽媽,年輕的拉扎林人微笑著進入了永眠……
蒙古千戶長揮揮手,叫過上百名被嚇得面色慘白的奴隸開始清理屠殺場,才滿意的帶隊離開。
在城門外的空地上,三十多名拉扎林貴族和雇傭兵們被拖了出來,他們被強迫著穿上了布衣,劊子手將削尖的手臂粗的木樁插入他們的身體,再用錘子一下一下的往裡釘!隨著錘子“噹~噹~噹”的撞擊聲,拉扎林貴族和雇傭兵們發出駭人的慘叫聲,不少人屎尿齊流,
劊子手們不管不顧,繼續著自己的工作,在木樁插入五六十厘米後,他們把木樁豎起來,插入先打好的銅裡,讓木樁配合拉扎林貴族和雇傭兵們的自身的體重,一點點地深入,直至其從腋下、胸部、背部或肛腹穿出……
這些拉扎林貴族和雇傭兵們還沒有即可死去,他們將在木樁上哀嚎呻吟數天之後才會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