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世紀的歐洲,信息的收集和間諜技術從來沒有達到一個複雜程度,如同東方的拜佔庭帝國和*社會那樣。
——尼科爾
那顏可術盞知道扎克馬克頭上還有一個“卡奧”,也是能動員近萬人的角色,已經收拾了小弟,他可不願等到這位“卡奧”招齊小弟來找場子!幾萬人打來,那顏部小身板扛不住。
既然梁子已經接下,就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砍他!
遠方的山崗上有十幾名多斯拉克人,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領頭的名叫格季明,正是從鞍山城逃脫的一名頭人,原本拚命逃回“卡斯”,卻發現蒙古人已經捷足先登,殲滅了營地。
格季明哀歎一聲:走吧。敘領著手下向東方跑去,那邊有卡拉薩,有“卡奧”。
在休息了一夜之後,第二天的黎明時分,蒙古騎兵們重新踏上了征途,這一次還有六百名多斯拉克戰士跟隨,一行人列隊向著東方三百裡之外的“厄維爾”卡拉薩趕去。
他們一人三馬,除去短暫的休息,就連吃東西喝水都在馬背上,一路上馬不停歇,不同於昨夜奔襲二百裡,這次的隊伍有仆從的多斯拉克戰士跟隨,在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後。有的多斯拉克戰士吃不住勁,陸續掉隊,蒙古人也不等他們,繼續趕路。
在一條寬闊的大河旁邊,幾千座帳篷和幕布聳立在開闊地上,邊界處還打下木樁柵欄,框出了一個方圓數裡的大圈,並挖掘了淺溝環繞,來防備盜賊、狼狐的侵擾。這就是多斯拉克“厄維爾”卡拉薩所在。
初升的陽光若影若現的照在地面上,牛羊三三兩兩的散落在四處吃草,早起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年青人宰殺羊兒、女人們擠奶準備早飯、老人修補這帳篷、孩子們撿拾著牛糞。
木樁柵欄後面的粗糙哨樓了,幾名哨兵警戒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卡桑德拉在侍女的服侍下起床,梳理發辮,昨晚的徹夜狂歡讓他腦殼痛,帳篷的外面到處是醉酒酣睡的多斯拉克人,
卡桑德拉是“厄維爾”卡拉薩的“卡奧”,如今已年近五十,頭髮開始斑白.
自從父親手裡接過“卡奧”的位置已經三十多年了,從一個幾千人的小部落,發展成近三萬人的卡拉薩,卡桑德拉自覺對得住自己的姓氏。
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卡桑德拉覺得很煩躁,因為他手下的幾個“寇”,全都變得野心勃來,窺探這“卡奧”的位置,他的手下有三個“寇”,其中實力最強大的就是扎克馬克,聽說最近他頻繁的攻擊拉扎林人和其他“卡斯”,增強自己的實力。最為過來人,卡桑德拉理解作為一個“寇”的野心,作為一個父親,他卻很厭惡這種行為。
想到自己的兒子們,卡桑德拉歎了口氣,幾個兒子都不是合格的首領人選,難道注定要給扎克馬克牽馬?
在厄維爾營地遠處的小山崗上,上千名蒙古騎兵正在進行短暫的休整,在進過二天的“換馬不換人,馬歇人不歇息”的三百裡長途奔襲後,在黎明前就到達了這裡。
蒙古騎兵從備用馬鞍子後面取下包裹,拿出镔鐵扎甲,開始穿戴起來,然後牽著戰馬,在附近小范圍內緩緩走動,舒活因為長時間騎馬而僵硬的身體,同時給戰馬積蓄體力,一些拿出裹著雞蛋的草料、炒熟放鹽的黃豆,喂給馬兒吃。
見到騎兵們都已經調整好狀態,那顏可術盞揮了揮手,蒙古騎兵們開始行動起來。
哨樓裡的哨兵拍拍額頭,
感覺昨晚的酒意還沒有完全消散,這個時候,他聽到了馬蹄聲,感受到了地面傳來的輕微震動,抬頭望去,遠方逐漸出現了一線騎兵。他眯著眼想要看清來者的身份,當對面的騎兵越來越近,明顯表現出敵意時,哨兵愣了好一會,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在他的意識中,一向只有他們打別人的,被打是從來沒有過的的事。 當他醒過來發出警報的時候,蒙古人已經靠近了很多。
搖曳的長草間,疾駛過來一名蒙古騎士,他拉滿了弓弦,箭簇下面裹著油布,已經點燃起來了。
“嗖”的一聲,燃燒著火焰的箭簇,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弧形軌跡,飛出了約百米的距離後,嘭一聲貫穿了多斯拉克營地最外面的一座帳篷之上,“轟”的一聲引燃了牛皮製的帳篷,橘紅色的火苗竄起老高。
接著,一個又一個蒙古騎兵衝了過來,挨個射出火矢,它們帶著恐怖的響動,一隻接一隻的墜射入厄維爾營地的帳篷、幕布當中,到處都是火焰冒出,慌亂的人群到處亂竄。
這些蒙古騎兵射完火矢,就避向左右兩邊,讓出通道,跟進的騎兵們輪番將羽箭射入厄維爾營地,“戳戳戳”宛如雨打琵琶哨樓上的哨兵身上插滿箭矢翻滾著摔了下來,營地內的多斯拉克人躺倒了一片,未死的人痛苦的呻吟著。
幾論羽箭過後,蒙古人上前,用套索套住木樁柵欄,幾匹馬兒一起用力,就讓厄維爾營地的柵欄出現了很多缺口,緊接蒙古人突入了厄維爾營地,四處踐踏砍殺,到處縱火;整個厄維爾營地陷於了翻騰的火海當中。
由於蒙古出現的太過於突然,襲擊又如此的犀利,整個厄維爾營地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在加上許多戰士還在宿醉當中,搖搖晃晃掙扎著爬起來的戰士根本不是蒙古騎兵的對手,馬蹄聲和刀鋒劈砍的聲音,混雜著傷死者的哀嚎與求饒聲,直衝雲霄......
潰逃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象瘟疫一般蔓延開來,越來越多的多斯拉克人人哭爹喊娘,趕著牲口,騎著馬匹,潮水般向外面逃去。而很多的戰士也本能的隨著人群逃開。
卡桑德拉企圖組織他的戰士反擊,卻發現除了身邊的一百多名護衛以外,沒辦法指揮任何人,只能看到營地內火光四起,到處是逃跑的人群,絕望的卡桑德拉悲憤萬分,要知道他的卡拉薩裡足有八千名戰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