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
羅成特意去見賈氏,將伍雲召的消息告知。
這偏院就在王府之側,面積不小不大。羅母還給賈氏安排了數個婢女,照料母子二人賈氏母子在此生活,不至於被人叨擾,亦得自足。
至於為何要將賈氏安排在這偏院,自然是因為所謂的避嫌。相對於羅成而言,賈氏的身份有些特殊。
伍雲召既然將賈氏母子托付給羅成,母自然不可能虧待二人。但這孤兒寡母,若是一直留在王府之中,怕是對其名聲有損。
倒不如安排在王府外的偏院,既能照料一番,也不會惹得他人閑言碎語。
賈氏得知伍雲召消息,自然是十分高興,甚至落下淚來。她得知伍雲召安然無事,對羅成頗為感謝。
對此,羅成也有些無奈,只能盡力勸解。待賈氏緩了過來,又對羅成行過禮,說道:“夫君在南陽多受小叔相助,妾身不勝感激!”
羅成連忙擺了擺手道:“嫂嫂莫要如此,這都是羅成分內之事。日後嫂嫂就先在北平住下,如果有事,便來找羅成就是。”
賈氏知書達理,禮儀舉止皆是無可挑剔。甚至連伍雲召的幼子伍登,才一歲多年紀,在其教導下就已經顯露超出常人的成熟。
如此,羅成向賈氏拜別之後,直接回王府去了。
如今將近年關,羅成在外面浪了這麽久,也確實是要休息一下了。
既然羅藝給他禁足了,那就在北平待著唄。反正他最近也沒啥大事,以他的本事,在哪不是混得風生水起?
回到王府之中,羅成的生活規律了許多。
他早上起來洗漱一番,就開始在院中習武,隨後是吃飯,再然後則是去找薑松主動求虐……
不過這一天,羅成才吃完早飯,便有不速之客來王府拜會。
原來是胡父得知羅成歸來的消息,特意來拜訪羅成,一是商議斷腸酒之事,二來也是要把帳面給捋清楚了。
“胡伯父這麽早就來了,羅成有失遠迎。”羅成面帶微笑,微一拱手道。
胡父比起年前,須發白了不少,但精氣神十足,完全不顯老態。羅成估計胡父是因為最近生意不錯的緣故,心中高興,相由心生。
胡父畢恭畢敬的行過禮,說道:“世子近來安好?老夫聽聞世子歸來,特來拜會,有所唐突,還請世子莫要見怪!”
羅成擺擺手,笑道:“胡伯父哪裡話?斷腸酒全由胡伯父打理,羅成時常在外,卻依舊能夠得收益其半,若真要說,該是羅成相謝。”
胡父連忙答道:“世子客氣了,這斷腸酒本是世子所製,若是沒有世子,便沒有斷腸酒。世子得知其半,乃是理所當然。”
二人相視一笑,也不再客套。
二人入座,胡父便是說道:“老夫今日前來拜會,乃是有事情欲要和世子商議。”
羅成微有訝異,笑問道:“胡伯父有何事盡管直言。”
聽了一番,羅成大概明白了胡父的意思。
如今斷腸酒的銷路已經打開,雖然還沒有覆蓋全國,卻已經包括了大隋絕大部分地方了。
現在斷腸酒的銷售沒有之前那般火爆,卻依舊保持穩定的速度逐步增長。可以說,這一年,斷腸酒又給羅成轉了不少小錢錢。
總的來說,胡父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只是欲要征詢一下羅成的意見,繼續對外擴張,擴大斷腸酒的影響力。
羅成不由得有些驚訝,不知不覺間,斷腸酒就成了全國知名的大品牌了。這讓他心中感慨良多,從來到這個時代,轉眼已經過去兩三年了。
正感慨間,羅成忽然眼前一亮,
想到了什麽。羅藝不是不讓他出城嗎?那他就待在北平城,好好的種田。為啥要著急搞事情?
他現在實力雖然不弱,但距離天下第一還是太遠。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韜光養晦,積累自己的資本,為日後之事做好準備。
羅成目光灼灼,看著胡父說道:“胡伯父可願意繼續和羅成合作?”
胡父疑惑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世子天縱奇才,老夫豈有不願之理。不過……難道世子又有什麽新東西了?”
羅成微微一笑,說道:“新東西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胡伯父自然知曉。不過羅成相信,胡伯父絕不會失望的。”
胡父眼前一亮,頷首笑道:“世子既有如此把握,老夫便靜候佳音了。”
胡父心中亦是隱有期待, 斷腸酒橫空出世,幾乎橫掃了大隋南北,掀起一陣潮流。
此刻看羅成模樣,自信滿滿,所言之物,定不簡單,說不定又要來一波席卷天下的驚濤駭浪。自己能和羅成合作,當真是莫大的幸運。
二人又聊了一番,胡父向羅成告辭而去。
羅成看著胡父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該弄點什麽呢?”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大年,羅藝一家,皆是聚在王府之中。整個王府,乃至於整個北平都是顯得熱鬧無比,喜氣洋洋。
飯桌之上,羅藝捋著兩縷胡須,頗為自得道:“今年來,燕雲邊境漸穩,外族不敢侵入,百姓安康歡樂,著實是讓人欣喜啊!”
羅成笑著說道:“這都是老爹你的功勞啊!若不是老爹的驅虎吞狼之計,突厥怎麽會這般容易陷入內亂之中?”
羅藝白了他一眼,頗為嫌棄道:“這可不是為父的功勞,若不是你大哥及邊境諸將士浴血搏殺,哪有今日的安穩?”
羅成摸著後腦杓訕笑道:“爹您說的是,孩兒也覺得這都是大哥他們的功勞,孩兒雖在王府之中,也想為燕雲盡一份力。”
羅藝若有所思道:“你之心思,為父如何不知?但你只要在北平好好待著,不要給為父惹事,便是為燕雲盡了大力了。”
羅成吧唧一口,感慨道:“老爹說的是。”
羅母一旁笑道:“這都年節了,你們父子還如平日一般。”
薑松亦是微笑道:“母親不必管父親和二弟,他們原是如此。”
眾人皆笑,王府之中,一片歡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