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府。
魚俱羅與宇文成都相向而立。
宇文成都拱手道:“師父,徒兒今日遇見那羅成了。”
魚俱羅並未意外,微微點頭道:“成都你以為這羅成如何?”
宇文成都不禁沉吟說道:“這羅成年少老成,雖然年紀不大,但處事卻是極為冷靜,頗有城府,必然不是簡單之輩。”
魚俱羅頷首道:“你所言不錯,這羅成異於常人,日後成就定然非同小可,此子乃是一條潛龍,一遇機會,必定騰空而起。”
宇文成都微微一驚,他沒有想到魚俱羅竟然會給羅成如此之高的評價。不由得詫異道:“師父,這羅成當真有如此恐怖嗎?”
魚俱羅看了宇文成都一眼,微微搖頭道:“你習武天資,不弱於人,但羅成厲害之處不僅於此。換而言之,羅成可為帥,你隻可為一將。”
宇文成都不由得皺眉,他心有不服,正欲反駁,魚俱羅便是說道:“多想無益,不若好好習武,無論如何,自身實力才是保障。”
宇文成都愕然,點點頭,便是開始演練武藝。魚俱羅旁邊看著,觀察羅成進境。
……
自見過宇文成都之後,羅成亦未在外面久留,便是直接回了靠山王府。
楊林得知羅成歸來,便是詢問羅成今日情況。
羅成想了想說道:“這些人確實是處心積慮的謀劃,不過對侄兒而言,這些都不值一提。或許今日之後,伯父在大興街頭小巷,皆可聽見侄兒之名了。”
楊林一愣,不禁苦笑道:“看來你這小子倒真有幾分本事,之前老夫尚有憂慮,看來如今能夠松口氣了。”
羅成知道楊林確實是關心自己,亦是有些動容。稍後,羅成又道:“伯父,今日侄兒在路上遇見宇文成都了。”
“宇文成都?”楊林呆了呆,笑問道:“看來你們二人倒是有緣,那賢侄你對宇文成都第一印象如何?”
“此人實力極強,名不虛傳。”羅成正色說道。
楊林捋著胡須道:“這是自然,宇文成都不容小覷,以賢侄你的天資,或許宇文成都便是你日後最大的對手了。”
“額,為何是對手?”羅成有些詫異道,貌似楊林不知道接下來天下大亂的事吧?
楊林笑道:“你二人天資仿佛,自然就有競爭,有了競爭,不就是對手了?”
羅成恍然,笑道:“也不盡然,侄兒我看宇文成都性格豪爽,或許我二人能為好友也不一定!”
二人皆笑,羅成又是說道:“侄兒來大興,已有一個多月時間了,要做的事情也大多做完,侄兒打算再過幾日,便是動身回北平了。”
“這就要回去了?”楊林錯愕說道,和羅成相處久了,一聽見羅成就要離開的消息,楊林心中竟湧現諸多不舍。
羅成明白楊林心意,笑了笑說道:“伯父放心,待侄兒有時間,自然會再來大興看伯父,又或是伯父閑暇之時,可來北平看侄兒啊!”
“哈,你小子啊!無妨,只需記得回北平後,時常給老夫送些斷腸酒來。”楊林微有感傷道:“喝多了斷腸酒,老夫再喝其他酒,已經難以下咽了。”
羅成啞然失笑道:“待斷腸酒賣到大興,伯父想喝,直接去買便是,侄兒這麽遠送來也麻煩不是……”
不過羅成轉念一想,又是說道:“不過,到時候侄兒令人特製幾壇好酒,一並送下來給伯父。伯父以為如何?”
楊林表情這才是舒緩下來。
……
皇宮之中。
一名侍衛進入殿中,對文帝行禮道:“啟稟陛下,陛下要屬下探查的消息,屬下已經探查清楚。”
“嗯,”文帝微微點頭,看著那侍衛道:“起來說話。”
“謝陛下!”侍衛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逾越。
侍衛說道:“今日大興城中,三位素有才名的書生在來福酒樓之中挑戰羅成……被北平王世子輕易擊敗,其中三首詩作,屬下已經抄寫在紙上,還請陛下過目。”
侍衛言辭簡駭的將事情說清楚,文帝微微點頭,將侍衛遞來的紙張翻看,便是看見了其中的三首詩作。
“這羅成果然是奇才!”文帝由衷讚歎道:“真乃文思泉湧,三首詩作,皆是上上品。”
“好一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朕雖未親身經歷,吟誦此詩,亦是感同身受啊!”
“好一句‘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般的氣度, 難怪這羅成在朝堂之上如此冷靜沉著,挺拔如竹啊!”
“這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深得朕心啊!若非如此多將士戍守四方,天下豈能安定?百姓又如何安居樂業……”
看著三首詩作,文帝觸動極大,他心中感慨不已。如此良久,文帝看著三首詩,看著那侍衛道:“你下去吧,日後羅成之事,你繼續盯著消息,若有何情況,及時通知朕!”
侍衛遵命退下,文帝獨自殿中,顯得空曠無比……
與此同時,在東宮之中。
楊廣與楊素皆在。楊廣面露怒色道:“真是一群廢物,壞本宮大事!”
楊素表情有些陰沉,但此刻亦是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說道:“殿下,原本臣已經做了充足準備,卻是沒有想到那羅成如此厲害,應對三人,摧枯拉朽。”
楊廣深吸一口氣,緩緩平靜下來,說道:“原本本宮還打算此次先敲打羅成一番,再將之收入麾下,卻是不曾想,竟給了羅成如此機會,借勢名揚大興。”
“此番對付羅成未成功,日後再想對羅成動手,必將十分困難……”楊廣冷然說道,眸中亦是閃過一縷寒意。
楊素心領神會,亦是一驚,問道:“若是如此,影響頗大,殿下當真要……”
“呵,本宮為何要如此?無法就是因為羅成太過優秀,如此優秀之人若是不掌控在本宮手中,讓本宮如何能夠不擔憂?”楊廣語氣冰冷,令人心生畏懼。
“既然得不到,那便只有毀掉。”楊廣目視楊素,目光中帶著果決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