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一路上隻停下來吃過一頓中午飯的老司機組合腰酸背痛的抵達了目的地。
廣佘省有不少的少數民族,南宇學校依山而建,正巧就臨著苗族。
像這種還住在山下農村的一般都是些老年人,尤其還是像少數民族,大晚上也不是太夜,泥巴路上居然就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偶爾看到兩個熱情善良的老年人,可惜那嘰裡咕嚕的蹩腳普通話,兩人實在是聽不太懂。
和恭魚共享位置,踩著雨後的泥濘小路,終於是找到了所謂賓館,實際四合小院的住宿。
校園裡悠閑的綠藤爬滿原木支架,長滿了許多葡萄。
這些葡萄是最晚的一批,看上去很大很紫,似乎很甜。
支架上掛有好看的燈帶,把整個不算太大的四合院點綴的很絢麗,架子下面擺滿了木桌子和椅子,桌子正上方一般都掛有一個燈,應該是方便客人照明用的。
而四合院一共有十六間房,沒一間房都很小,擺放一張雙人床和一些必須用品。
雖然沒有電視和空調之類是賓館必備電器,但好在布置乾淨利落,有一些民族風融合在其中,更有一種別樣的舒適感。
院子裡一共有三輛車,楊軻的車緊緊跟在最後面後,便再也停不進別的車了。
“你們待會兒再下車。”
和蓋謠三鬼交代了一下,江夙和楊軻提著行李箱往裡走,在葡萄架最裡面的一個桌子,他看到三個人正坐在那裡談話。
其中一人江夙見過,長得白白胖胖很容易給人好感,帶著圓眼鏡,一頭西瓜皮,似乎年紀不大的樣子,大半夜很潮流。
這個人就是恭魚,別看年紀不大,實際上做這行他算是老前輩了,年紀也比他還要多上兩歲。
“哈哈,這盼星星盼月亮的,總是把咱們的倆特邀演員盼來了啊,來來來,快來站站,這路上屁股應該都坐痛了吧,站著喝口茶,歇息歇息。”
恭魚起身招呼,笑容可掬,活像觀音旁邊的那白嫩童子,很討喜。
不過站著喝茶就算了,二人選擇坐著喝茶。
“還不知道夙叔叔怎麽稱呼,我看你這麽年輕,叫你叔叔總感覺自己虧大發了。”
江夙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江夙,這是我朋友楊軻。”
恭魚連連點頭,“原來是小江啊,楊軻廚師長我知道,前兩天我媳婦兒還在學做那什麽蔥香蒜泥龍蝦來著,雖然沒做成功,但味道也很讚。”
說著,恭魚朝楊軻豎起大拇指道:“本來只是邀請小江一起探索鬼校,沒想到還能把楊廚師這條大魚也給釣來,”
楊軻撓頭,被陌生人誇讚感覺怪難為情的,雖然知道對方可能只是商業吹捧一下而已,但他還是笑得合不弄嘴,連連謙虛擺手,“哪裡哪裡,小主播而已。”
“我叫龔宇,龍共龔,宇宙的宇,那兩位一個是攝影師章翰,一個是我助理米提,明完鬼校探索之前,咱們先錄些視頻上傳。”
江夙表示沒問題,然後攝影師章翰便拿著攝影機對著他們錄製了起來。
“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發現進來方向的房屋後面有一條大公路,為什麽會被封了了呢?還用電網為了一圈兒。”
總不能乾坐著被錄,於是江夙主動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龔宇散煙給他們點上,然後自己猛吸了一口,解釋道:“來之前我就考察過這所學校很多方面的資料。”
“從這些零散的資料我大概分析出當年最廣為流傳的一個版本報紙上,
對444碎屍案描述和最終結果的處理與真實都有些偏差,極有可能與案件真正的關鍵被人刻意隱藏了。” “我從這鎮裡的老人口中得知,當年斷路,給力安上電網隔離不是這裡的村民因為迷信,怕裡面有鬼出來擾亂小鎮而安的,是警察。”
“警察?”江夙摸出手機百度當年的444碎屍案報道,果然上門報道的是鎮民攔的路。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楊軻問道。
龔宇從旁邊的包裡摸出一個文件夾,打開從中取出來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是我用特殊辦法獲得的,上面清楚的記下了當年事件的一些畫面。”
江夙和楊軻湊上去看了看,不過這些照片似乎都是監控錄像的截取的畫面,上面有具體的時間,顯示夜晚。
第一張圖片是2011/5/13/23:59分的時候,大概是有一輛車閃了過去,速度很快,快到只剩下一道殘影。
第二張是00:00,照片裡的車不知道什麽原因,好像停了下來,有一個人從上面下來了,露出了一隻腿,穿著紅色的高跟鞋,應該是個女人。
第三張還是同樣的時間,女人從上面下來了, 一頭很亮的金發在黑夜裡特別閃眼。
第四張還是那個女人,她望著一片空曠的田野,身體向後傾斜,緊緊貼著車,似乎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女人的身體微微側著,方向應該不是正對田野。
第五張照片,女人已經一根腿兒踩進車裡了,緊接著的第六張,便是女人開車離去的畫面。
楊軻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沒看懂。
“什麽意思啊,不就是個女人開車,然後下車,然後又開車嗎?”
江夙皺眉,“看仔細點兒,這女人向著的方向是哪裡。”
“哪裡?”
照片很模糊,再加上是晚上,幾乎都是糊的,如果不是這車停的位置和監控離得極近,完全可以說是啥也看不清。
所以,車裡女人看向的方向哪裡不對勁兒了?
江夙沉著臉,指了指車鏡子,“你仔細看鏡子。”
楊軻湊近一看,第一張車太快,啥也沒看見,第二張車停了,對比第一張的後視鏡好像多了什麽東西。
再看第三張,鏡子裡的東西清晰了很多,到了第四張時,他才終於發現鏡子裡有個人!
這個人從身形上來看並不是金發女人,而是另一個身穿紅裙的……
楊軻嘴角一抽,“我看不清,但我為什麽有種這鬼是男人的錯覺?”
他看向江夙,江夙看向龔宇,龔宇看向楊軻,良久,龔宇和江夙相繼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
紅裙貼著女人,似乎很親密,但通過照片,能看出女人對於紅裙是充滿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