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華市安保學院,距離上次葉銘離開這裡整整過了一個月。
回想到這一個月發生的各種事情,葉銘不由嘴角勾起,搖了搖頭接著大步走進了校門。
因為今天是速成班的畢業日,所以門口的守衛倒是對校外人員沒有阻攔,關鍵的是他們認識葉銘。
作為這所學院唯一一個正式入學當天既畢業的學員,或許葉銘自己都沒有想過他在學校內其實挺有名的。
一路上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其中幾個看起來還挺面熟。
尤其是有一個叫吳大力的家夥,葉銘記得當初還跟這家夥在擂台上交過手。
此時的吳大力跟在一男一女身旁,看到了葉銘他好似有些意外。
沒有想象中的不服就乾,吳大力十分豁達的走到葉銘身邊笑了笑說到。
“嘿,沒想到今天居然還能看到你小子,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傷我能記一輩子。”
葉銘聞言嘴角勾起,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到。
“恢復的不錯,有機會再過兩招。”
吳大力畢竟已經人到中年,沒有小年輕那種暴脾氣。
聽了葉銘的話也沒有往別處想,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到。
“算了算了,我可不是你的對手,還是不丟人了。”
語畢,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繼續說到。
“對了!你那個關系不錯的姑娘今天應該也要畢業吧,知道地方在哪嗎?要不一起走?”
葉銘晃了晃手機,笑著說到。
“我們已經約好了地點見面了,對了,你們畢業後要是就業有困難說一聲,我有個朋友公司需要大量人手,明星安保什麽的,賺得多而且工作也不危險。”
吳大力還想說些什麽,卻不防一旁的王凌突然插入了二人之間,一把攔住了吳大力的胳膊,瞥了葉銘一眼說到。
“大力哥你磨蹭什麽呢?我們趕緊去搶個好位置去,去晚了就只能站後面了。”
語畢,王凌再次白了葉銘一眼,之後強行拉著吳大力離去。
吳大力不好拒絕美人的意識,隻好衝著葉銘歉意的笑一笑。
葉銘順著二人的方向望去,能看到不遠處那個年輕人,印象中好像叫霍山,跟這個王凌是同門,兩個人擅長用長刀。
霍山和葉銘二人互相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麽敵意。
葉銘目送幾人離去,良久之後才想起了與祁玥約定的地點。
說是約定也是也不算是什麽秘密,因為蚊房出身的學員肯定不會跟那些普通學員混到一處。
約定的地點是學校內一處偏僻的小食堂,平時這裡因為飯菜價格頗貴,所以除了一些家裡不差錢的倒是很少有人往這邊來。
葉銘到了地方,目光一掃便看到了食堂大廳中那無所事事的幾個五個身影。
閉目養神的祁玥,正對著化妝鏡梳妝打扮的克裡斯汀,面前放著數盤食物的黑哥,無聊的擺弄著手指頭的肌哥還有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水哥。
不知道這位水哥是什麽毛病,每次葉銘見到這貨都覺得這家夥距離死亡只差臨門一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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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銘故意將腳步聲放大,提醒裡面的人自己來了。
這也算是一種禮貌,若是靜悄悄的摸進去,誰知道哪位突然抽風給他一下子?
雖然他現在有底氣不怕在座任何一位,但大家畢竟有過一段革命友誼,所以能不發生誤會那麽盡量不要發生誤會。
室內幾個家夥就沒一個耳朵正常的,輕微的腳步聲,五人反應各不相同。
祁玥看到葉銘後睜開了丹鳳眼,只有拍了拍身邊的座椅示意葉銘過去座。
“葉!我好想你!快過來一起!”
克裡斯汀則毫不掩飾內心之中的想念,她本就坐在祁玥不遠處,說話的同時則十分自然的起身之後坐到了祁玥身旁,倒是省去了葉銘陷入修羅場的尷尬。
“大家好,幾日不見,甚是想念啊,呵呵。”
葉銘對著眾人擺了擺手,之後向著祁玥對面的座位走了過去。
黑哥瞥了葉銘一眼,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與面前的食物做著鬥爭。
肌哥很有禮貌的衝著葉銘冷哼一聲,之後用大家都能挺清楚的音量輕聲說到。
“小菜比。”
水哥的境界就高了,已經達到了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地步。
任由葉銘打招呼或是靠近,水哥依舊吐著他的白沫,愛誰誰。
葉銘走到祁玥的對面坐下,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起對面這個可以生死相托的姑娘。
比印象中好像黑了一些,身上的肌肉線條更明顯了,手指上則多出了許多肉眼難辨的細小傷痕,看來這段時間這丫頭很是刻苦。
一旁的克裡斯汀見到葉銘一句話也沒說便盯著祁玥看,當下心裡有些不舒服的說到。
“葉,過分了啊,為什麽不看看我?”
葉銘楞了一下,接著扭過頭衝著克裡斯汀笑了笑,這毛妹不化妝就很漂亮了,化了妝之後簡直就是個妖精。
“你變得更漂亮了。”
不知是不是葉銘的錯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好似看到克裡斯汀的面色變得紅潤了幾分,當然,也可能是對方打了粉他先前沒有注意。
“最近.......怎麽樣?”
祁玥的話依然那麽簡練,雖然字數很少但是冷峻的表情中卻能看出一絲關心的意味。
葉銘聳了聳肩,之後旁若無人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笑著說到。
“還行吧,湊合活著,對了你們訓練很苦嗎?還有組織給你們配的那些副手哪去了?不是應該還有一些人的嗎?”
祁玥目光一凝,接著淡淡的說到。
“死了。”
葉銘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說到。
“死了?”
克裡斯汀聞言,收起了化妝盒,然後滿不在乎的插嘴說到。
“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個系統的,不過他們也有三個名額,所以我們一合計就把他們弄死了。
畢竟大家也不是很熟,與其咱們這邊互相殺來殺去,不如殺幾個不知根底的外人,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葉銘眨了眨眼, 好半晌後才苦笑著說到。
“原來還能這麽玩......”
“跟養蠱一個道理,活到最後的才能排的上用場。”
說話的聲音葉銘覺得有些陌生,回過頭去這才發現吐白沫的水哥已經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好似沒事人似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葉銘衝著水哥善意的點頭笑了笑,卻不防克裡斯汀不著痕跡的伸手戳了戳他。
他轉頭望向克裡斯汀,只見克裡斯汀嘴巴開合著說了一段唇語。
“那家夥是玩蟲子的,很惡心。”
葉銘點了點頭,接著嘴角勾起,想起了一個不是很常見的職業。
蟲師,顧名思義,培養自然界珍惜卻又強大的蟲子為己用,殺人於無形之間,在現實世界這種人叫做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