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將軍抱歉,能否請您再次回避一下?”
唐憐這話並不是請求,而是以通知的語氣說出。
“好,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方宇起身後衝著其中一個隱藏在暗中的攝像頭點點頭,隨後大步走出了房間。
之前雙方沒有達成委託關係之前他可以耍橫,但此時委託關係即將達成在耍橫就不明智了。
對方肯定會答應他的請求,這一點是他找上對方之前便堅信的。
守在門口的服務員見到方宇走出急忙俯身致意,同時有人立即重新拿出酒水和杯子擺到桌上。
說句實在的,暗網旗下酒吧買賣的各種飲品口味都不怎麽樣,不是他們沒有品位,而是根本就沒有在乎過這一點。
畢竟來這邊都不是為了喝酒的,但是在方宇這裡他們卻不敢有一丁點的怠慢。
那些最底層的人員搞不懂方宇的身份,而知曉方宇身份特殊性的吧台調酒師卻什麽都不敢說。
原因無他,因為他還想活命,還想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
方宇靜靜地點燃了一支煙,立即有專人拿來煙灰缸小心地擺在桌子上。
他朝著幾名服務員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方宇能夠理解對方的心思,畢竟他這一次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委託的任務肯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輕鬆。
雖然此時帝都附近看起來已經撤下了防備,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外松內緊的一種表象。
不過憑藉暗網的力量只要付出足夠的金錢還是能夠辦成事的。
可是方宇既然已經擺明了要用人情來還那麽表側面的告知了對方一個事實,這一次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倒不是方宇不想隱藏真是意圖,只是因為未來雙方總還有合作的機會,不過對方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該做的他自認都已經做到了。
良久之後,煙灰缸中已經堆放了幾十個歪歪扭扭的煙蒂。
就在方宇正準備再續一根的時候,房門突然從內部開啟。
方宇從座位上起身,皺著眉望向唐憐,滿臉的詢問之意不言自明。
唐憐望向方宇微微一笑,隨後突然換上一臉的嚴肅,認真的說到,
“我們接受您的委託。”
方宇聞言鬆了一口氣,暗中握緊的拳頭總算放了下來。
另一邊,龍塘市郊區附近,一直帝國軍隊正緩緩向著城區的方向進發。
不過到了這裡後他們好似也不著急了,直接找了塊空地扎起營來,好似真的如同帝國人之前宣傳的一般。
我們是帶著和平的誠意而來,所以你們是不是也展現出一點誠意?
不過這事在中立區一方可就不是這麽看了,此時因為帝國人已經來到了家門口,所以中立區官方對媒體的封鎖總算失去了作用。
鋪天蓋地的小道消息徹底引爆了龍塘市民間的輿論,與先前一片請戰的要求不同。
等到帝國人的槍口頂到門口的時候,許多人終於想起了帝國人的恐怖之處。
既然帝國人已經有了保證那麽為什麽不直接投降,畢竟之前中立區的輿論攻勢中可是沒少播放那些同胞們的下場,眼下趁著戰火還沒有徹底點燃的時候投降才是最好的選擇,雙方既能保持最後的體面,龍塘市這些普通居民也能避免被帝國人一塊當成奴隸打包席捲回帝國。
“我們到底什麽時候再次出擊?”
葉葉眉毛一挑,雖然面對的是中立區的上將,但是話語中卻沒有絲毫的尊敬,反而更像是質問。
雖然知道對方只有臨場指揮權卻沒有關鍵性的決定權,
雖然葉葉嘗試過直接聯繫信渠,但是因為此時信渠已經到了最高議會大廈,所以電話都是由秘書轉接,根本不能夠直接聯繫到本人。“那個......具體的時間還要等到上方決定。”
上將此時滿臉通紅,其實比起葉葉來他則要更加氣憤。
他是主戰派,在他的理念之中哪怕中立區人都死光了死絕了也不應該有投降的想法。
畢竟雙方可是不死不休的關係,從龍塘帝國時期十大帝國疆域上的國家就沒老實過,雙方無論是國家還是民族都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雖然自從龍塘帝國覆滅後中立區一直都處於絕對的劣勢,但這並不是那些高層猶豫的借口和理由!
“呵呵,看來事情有了我們意想不到的變化了呢,正好這兩天我也累了,先下線了。”
酒酒這一輩子見過的體面人比普通人還要多, 對方一個眼神甚至一個表情她都能看出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以上將這邊話音一落她立即打起了退堂鼓,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她還是酒芊芊的時候無論精神還是肉體都是最頂尖的,哪怕永遠不眠不休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是現在她的真身在現實世界,就算身體還能撐得住但是精神方面已經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疲憊了。
“那我們就一起下線吧,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立場與中立區並不是完全相同。”
迪迪伸手拍了拍葉葉的肩膀,後者聞言跟著點了點頭。
隨後三人同時起身,在上將有些歉意的目光下走出了這處房間。
其實他並不是不想帶著士兵直接去懟帝國人,但身為中立區的軍人很多時候都要面對無奈。
在迪迪的能力幫助下,三人直接在地下單獨打通了一處密室用來讓新世界中的軀殼休息。
現實世界中,虛擬倉被葉銘一把推開,隨後他張口直接吐出一大口晶瑩的黃色粘液。
大口的喘息了幾下,他忍不住回頭瞥了一眼虛擬倉。
這玩意什麽都好,其實三人之中只有他因為設備的緣故沒有任何的不適,但就是這營養液接受起來實在是有些困難,哪怕他已經經歷了數次上線下線的過程依舊覺得不適應。
與此同時,邊上沒多遠的地方,正在按摩椅中的酒芊芊和楊迪則一臉痛苦的將遊戲頭盔摘了下來。
倆人都捂著脖子開始呻吟起來,幾天不眠不休的在遊戲中奮鬥對頸椎實在是一種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