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義摸摸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說來你會不信,我們皂閣宗已經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動了,加上這幾年江湖比較太平,出來的機會少之又少。若不是一個月前,我師父突然讓我領著其他宗門的幾個人去你們楚家村歷練,恐怕我此刻還被關在宗門的後山裡,一遍遍地抄寫著符文呢!”
徐一陽疑惑地道:“你知道你師父為什麽讓你們下山歷練嗎?”
周經義歪著頭,想了想,才道:“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他收到一封密信後,就態度大變,連夜召集幾位宗門長老議事。
到了第二天,宗門就宣布派遣我們幾個關門弟子協同其他宗門的年輕弟子,出門歷練,歷練產生的費用,宗門全包。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失眠了一整夜。現在出來了,不到處浪一下,可對不起我師父。”
看著周經義越說越興奮的樣子,徐一陽心裡是真羨慕,有個宗門靠山是真好啊,不但可以不為生計發愁,還不用為前途發愁。來到城市裡,可以隨便浪,反正花的是宗門的錢,一點也不心疼。
“今夜子時,跟我去一趟圖書館,你敢不敢?”徐一陽正了正臉色,向周經義提議道。
“好啊!是抓女鬼還是去抓女妖呀?”周經義興奮地道。
“額……你的腦袋裡都裝著些什麽呀?除了女鬼,就是女妖,難道就不能是抓偷情的小情侶?”徐一陽一本正經地裝著逼。
周經義一聽,笑著拱手道:“還是一陽兄高明,小弟甘拜下風!”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之際,宿舍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後門外傳來王阿姨的聲音:“嗨!有人在嗎?”
徐一陽疑惑地跑過去,把門打開,問道:“王阿姨,有事嗎?”
“徐一陽,校長找你有事,你等下去一趟校長辦公室!”王阿姨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徐一陽關上宿舍門,一臉凝重地坐在床上。
“現在這個點,校長找你,肯定有好事。快去吧!如果真有好事,通知下我,別把兄弟給忘了!”周經義聽到王阿姨的話,調侃道。
“就你話多!有好事也不告訴你,氣死你去!”
徐一陽拋下這句話,就離開宿舍。
現在是傍晚七點,天漸漸黑下來。這個時候,按道理,校長應該下班了。他沒下班,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
而現在司馬校長找他,說的事情,多半跟學校的所謂吸血女妖的事有關。
懷著忐忑的心情,徐一陽來到學校的行政大樓,輕車熟路地找到校長辦公室,其他辦公室的人都下班了,唯有校長辦公室還亮著燈。
徐一陽敲了敲門,很快,司馬校長親自把門打開,看到徐一陽,歉意地道:“小先生,這麽晚找你來,真是不好意思哈!”
“沒關系,校長,你別那麽客氣,以後我就是您學校的學生,不用那樣稱呼我!叫我徐一陽就好了!”徐一陽走進來,回道。
“這怎麽可以呢!若不是當年徐老先生出手相救,恐怕我司馬博文早就進陰曹地府了!這救命之恩還沒來得及報,徐老先生就……”司馬博文越說越客氣。
“校長,你別這樣叫我,我不習慣,你還是叫我小徐吧!”
“好吧!叫小徐也好!”司馬博文點點頭,繼續道:“小徐,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這件事,我有點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
聽到司馬博文說的如此慎重,
徐一陽知道,他說的這件事,肯定不小。 “校長,你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司馬博文牽著徐一陽,來帶辦公室的茶桌前,道:“來,小徐,我們坐下慢慢說。”
說著,就把徐一陽讓在上座,徐一陽一看,覺得不妥,推辭一番後,還是坐在下座。
雖然校長對他十分敬重,但他不能越了這輩分,畢竟校長是一校之首。
尊重是相互的,如果他徐一陽分不清輕重,那日後,校長肯定會看低自己。
司馬博文看到徐一陽如此知書達理,心中不由得讚歎一番:不愧是徐老先生教出的弟子,果然與一般人不一樣。
徐一陽來到江寧這幾天,長了不少見識,這其中就包括泡茶,所以,在司馬博文讓他坐下的時候,他就熟練地開始泡起茶來。
兩杯功夫茶擺著桌上,司馬博文看到後,心中更是欣賞不已。
他品了一口徐一陽泡的茶,點點頭後,走到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徐一陽。
“小徐,你看看,這是市教委剛剛下發的通知。這上面說,由於延遲開學決心引起學生及家長的強烈不滿,已經有多名家長聯名投訴到市委,要求停止延期開學的決定,盡早恢復學校的報道秩序,讓學生盡快返校讀書。
所以,市委決定,停止延期決定,三日後,開始接收全國各地的學生報道事宜,同時,要求各大高校,注意輿論引導,積極宣傳和加強校園安保工作。小徐,對於這份文件,你是怎麽看呢?”
司馬博文說完,看著徐一陽,想聽聽徐一陽的意見。
徐一陽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市教委的這份文件,沉思了一下,才道:“江寧高校區這些院校,在國內來說,也算知名學府,雖然這裡發生常人難以理解的命案,但這些事情,只有本市的人比較清楚,其他市未必知道這件事。而市委做出這樣的延期決定,肯定有很多家長和學生不理解,投訴也就在所難免,我覺得,取消延期,也是無奈之舉吧!”
“既然通知已經下發,那擇日開學的事情,已經在所難免了。另外現在那件事,還沒有明確的眉目,也不知拖到什麽時候,開學只是遲早問題。所以,校長,我還是比較支持這個決定的,一來可以緩解學生家長的情緒,二來,也可以讓那作怪的東西早日現出原形。”
徐一陽侃侃而談地說出這番話。
盡管徐一陽說的那麽篤定,但司馬博文臉上還是有一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