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徐一陽算是明白了,敢情這個人是個囂張跋扈的家夥,他也許沒想到,徐一陽幾人這麽聽話,讓他們走就走,他也許覺得有些無趣。
“你剛才不是說,這裡有你們了,我們留下來拖累你們,所以,我們離開,這血魔讓給你們來收拾!”徐一陽也沒生氣,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人雖然身著藍色道服,卻沒有一點而道士的氣質,反而有一些紈絝子弟的市井氣息。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不能走,就留在這,看我們這些名門道士是怎麽消滅這血魔的。也讓你們這些鄉下野道士開開眼界!”藍道服道士走到徐一陽面前,不屑地看著面前的三個“野道士”。
他說這話時,那四人當中的女道本想出聲說什麽,卻被站在一旁的年輕和尚給拉住了,她不悅地看向拉她的和尚,可和尚只是對她搖搖頭,輕聲道:“魚施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你惹不起!”
女道姑默然搖頭,站在幾人中,有些憐憫地看著徐一陽。
徐一陽已經猜出他是什麽人,他故意露出一絲微笑,問道:“既然你說你的名門出身,那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來自哪個門派?”
“告訴你也無妨,你聽好了,我叫周經義,師承閣皂山靈寶宗,本人可是靈寶宗宗主的關門大弟子,怎麽樣?聽到我的名頭,有沒被嚇到呀?”周經義說這話時,得意極了。
“靈寶宗的周經義,好,我記住你了。”徐一陽嘿嘿一笑,道。
隨後,他轉頭對邋遢老道道:“二太公,我們要不要留下來看看?”
邋遢老道似乎有些不習慣別人這樣稱呼他,“好,那就留下來看看,我也想看看,如今的幾大門派淪落成什麽樣了。”
“哎,臭要飯的,你怎麽說話呢?”
周經義聽到邋遢老道的話,很不高興。
正當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時,楚家別墅廢墟上有了新的情況。
天空中那片黑雲開始消散,星星點點的綠光無處可去,正四處遊蕩,而別墅的地下,也開始劇烈的震動,似乎有什麽東西快要破土而出。
“各位施主,小心!血魔快要破開封印了!”年輕和尚隨手一摸,手上多了一隻金光閃閃的圓缽。
其他三人紛紛掏出各自的防身法器。
“大和尚,你師父為了讓你來這歷練,真是下了血本,居然把你們雲禪寺的鎮寺至寶-驅魔金缽都傳給你了。”周經義看到年輕和尚亮出的法器,忍不住調侃起來。
“周施主,與你相比,貧僧這金缽都不算什麽,誰不知道你們靈寶宗財大氣粗,如果貧僧沒猜錯的話,你手裡亮著的應該是驅邪至寶-誅仙筆,傳說,此筆本是仙界祖師元始天尊無意間煉製的玩物,後因一仙仆貪戀這隻筆,就偷了這隻筆,偷偷潛入人間,最後不知所蹤,沒想到,這隻誅仙筆居然在你們靈寶宗內。”年輕和尚望著周經義手裡那隻閃著淡淡流光的金色長筆,露出羨慕的眼神。
“算你識相!這隻血魔的魔珠,我是志在必得,你們誰也不能搶我的。”周經義用眼掃視了一圈眾人,那霸道的神情溢於言表。
其他三人聽到這話,竟一個個默不作聲,似乎是不願得罪他。
徐一陽看到這裡,這才明白,這四個人,不請自來般來到這裡,是受門派裡的指派,讓他們來這歷練的,而這血魔的魔珠恐怕就是歷練的證明。
只是,徐一陽對這些道家門派並不了解,
不知道這靈寶宗到底是什麽存在。同時他也不明白,為什麽其他幾個人都很害怕得罪周經義。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跟他又沒什麽關系,管他是什麽人呢!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太公的身體。
剛才,邋遢老道給太公吃了一些補氣的藥丸,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正當徐一陽胡思亂想之際,楚家別墅廢墟上,傳來一聲怒吼,伴隨著這一聲怒吼,徐一陽看到令他感到震驚的一幕。
只見那廢墟上,一個三米見方的大洞慢慢形成,若往那大洞一看,便會看到,那大洞竟深不見底,而那聲聲怒吼就是從這大洞裡發出來的。
很快,洞中浮現出一個黑色的物件,眾人一看那物件,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那物件正是一具巨大無比的銅棺。
那銅棺約莫有三米寬,五米長,兩米高,整個棺身上,布滿著綠色的銅鏽,一看就知,這銅棺埋藏在地下,已經有些年頭了,估計是個古代的銅棺。
眾人看著這如小房子一般的銅棺,不由得暗暗吃驚,這世上竟有如此巨大的銅棺,看這模樣,少說也有數千斤重。
如果是在古代,真的無法想象, 古人是如何將這千斤銅棺埋入這地下的。
銅棺浮現在眾人眼前後,那棺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頂開了,這力量非常強大,使得那棺蓋重重地砸在小院的圍牆上,堅固的實心圍牆也轟然塌了一片。
很快,銅棺內伸出一隻帶著小樹那般粗壯的手臂,手臂上還帶著墨綠色的棺液。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銅棺內的一舉一動,誰也沒有貿然出手。
那手撐著銅棺邊緣,慢慢地爬了起來。
片刻之後,一個渾身沾著墨綠色棺液的“人”爬了出來,它站在銅棺內,雙手高舉在天,身形一動,居然伸了一個懶腰,好似剛剛睡醒一般。
這個“人”長著人的五官和身體,可身高卻不似人類,它站起來,約莫有四米高,矗立在眾人面前,簡直是一個巨人。
這就是血魔,剛剛蘇醒的血魔!
它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再睜開眼時,它的眼睛裡卻是一片血紅色,那眼神,充滿了君臨天下的威嚴與傲視群雄的傲氣。
它已經注意到眼前的這群道士,看到他們時,它眼中的血紅色更濃了,那是一種深仇大恨的眼神。
千年前,它就是被一群自認為正義的道士封印在此,千年後,它一定不會讓千年前的悲劇再次重演。
僅僅是一瞥,站在人群之中的徐一陽感到從未有過的壓力與恐懼,那是一種源自內心本能的反應。
“哼!牛鼻子們,都給本尊去死!”
眾人還未從那一眼的恐懼中跳出來時,血魔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