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可是人之大忌,一旦身體被鬼氣所襲,輕則當場昏迷,重則重病七日。
徐一陽知道這五百年老厲鬼的鬼氣非同小可,當即腳下一點,身形一閃,退到五步之外,堪堪避開了老厲鬼的鬼氣。
老厲鬼見第一擊落空,當即同時揮出三道鬼氣。
老厲鬼這三道鬼氣打得非常有講究,而是擊向徐一陽身上的三把陽火,這足以見那老厲鬼這毒辣。鬼氣襲擊陽火,一旦被它得逞,徐一陽非重傷不可。
三道鬼氣來得非常之快,徐一陽本想伸出從帆布包裡拿驅邪符,可他還未來得及伸手,便看到三道鬼氣近在眼前,徐一陽心中頓時大驚,已經避無可避了!
正在徐一陽以為自己即將深受重傷的時候,他的身邊,突然浮現一隻七彩陽魚,七彩陽魚搖著尾巴,張開小小的嘴巴。
霎時,一股極大的吸力從陽魚的嘴巴裡跑出來,那三道鬼氣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下子飛入七彩陽魚的嘴巴裡。
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氣勢十足的三道鬼氣,瞬間給吸個乾淨,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厲鬼似乎認得這七彩陽魚,當他看到七彩陽魚出現的時候,它猛地瞪大了眼睛,既吃驚又懼怕地看著這隻小小的陽魚。
徐一陽一臉疑惑地看著七彩陽魚,一時間,搞不明白,他體內那隻陽魚到底還有什麽奇特之處,不但可以在請神的時候,給他指引,而且還能在危難的時候,幫他抵擋一切邪氣。
七彩陽魚吸入鬼氣之後,精神似乎有點疲憊,它搖晃著小小的腦袋,然後一溜煙地鑽進徐一陽的身體內。
徐一陽感知了一下,發現那陽魚遊到丹田處,又開始呼呼大睡,無論他怎麽刺激它,它都毫無反應。
徐一陽搖搖頭,對這尾神奇的小魚,充滿無盡的迷惑。
老厲鬼在七彩陽魚出現後,再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縮在角落,驚恐地望著徐一陽,連話都不敢說了。
徐一陽感到好奇,忍不住問道;“老鬼,我問你,你為何常年盤踞在這別墅內?到底所為何事?”
老厲鬼戰戰兢兢地道:“回稟道君,老頭兒原來的家就在這裡,後來,這裡被推平,建成現在這個小區,老頭兒無家可歸,只能棲身在此,還請道君明鑒!”
那老厲鬼說這話時,態度也變得極為恭敬,好像是十分忌憚身懷陽魚的徐一陽。
“人死魂歸,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麽還要強行逗留人間,不去冥界報到?”徐一陽見那老厲鬼一副懼怕的模樣,對身體內那隻陽魚就更加好奇,但此時,他隻想知道,為何這老厲鬼一直留在人間。
老厲鬼聽到徐一陽的逼問,眼神一陣躲閃,猶豫了很久才說道:“回道君,老頭兒死後,原本已經前往冥界,只是……”
可那老厲鬼還未說完,就被窗外一陣吹來的陰風打斷了。
徐一陽渾身一震,臉色頓時大變,一股強大的威壓從窗外飄來,與此同時,他感知到,外面有兩股非常強大的鬼氣正在往這裡飛來。
這鬼氣太過強大,以至於周圍的陰氣變得濃鬱無比,而那老厲鬼,更是被這股強大的鬼氣給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老厲鬼似乎知道誰來了,它竟然跪在地上,開始瑟瑟發抖。
徐一陽心中疑心大起,這麽強大的鬼氣,他只在兩次請神的時候,感受過,除此之外,他再也沒在人間感覺到如此強大的鬼氣。
幾乎就在片刻內,
別墅的窗外飄進一黑一白兩名中年男子。身穿黑衣的男子身體肥胖,立在屋內,仿如一尊蒲-團;而白衣男子卻是個瘦小的人,站在那裡,仿佛一陣風就能飄走。 這二人臉色煞白,一副不似人的模樣,一看就是兩隻鬼。
徐一陽詫異地打量這二人,這才感知到,這強大的鬼氣就是從他二人身上發出來的。
在徐一陽打量這二人的時候,這二人也同樣打量著徐一陽。
很快,那瘦小的白衣男子嘖嘖有聲地讚歎道:“嘿!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茅山的道士,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茅山的門人了!”
那黑衣胖男子附和道:“可不是嘛!好像有三十多年沒見到茅山的人在道界活動了!”
白衣瘦男子對徐一陽道:“小道士,你可認得我二人?”
徐一陽見他二人這副模樣,瞬間想起什麽,道:“二位莫非是冥界鬼差?”
胖男子哈哈一笑,道:“哈哈!算你小子有點眼力。今天給我兄弟二人一個面子,讓我將這老鬼帶走,它的事情,你也不要別問了, 知道了,對你沒什麽好處!”
徐一陽一聽他二人自認身份,立刻明白點什麽,但他還是有點好奇,這老鬼剛才明明要說點什麽,剛要說時,這冥界鬼差就跑了過來,這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二位差爺,你們拿鬼拘魂,也是理所應當。只是,弟子打算在此常住,而這老鬼逗留在此數年,我想就搞清楚,它為什麽在此害人,不肯離去。不然弟子住著也不安心呀!”
徐一陽身為茅山弟子,在冥界差官面前,他不敢造次,而丟了茅山的顏面,所以,他才非常有禮貌地問道。
白衣鬼差好像有點不耐煩,他喝道:“你乃小小茅山弟子,我兄弟二人敬你茅山宗門,才如此客氣跟你說話,你倒好,反而得寸進尺。我大哥剛才說的很清楚,此事,你休要再問,否則……”
白衣鬼差後面的話,被黑衣鬼差給拉住,一臉歉意地對徐一陽道:“小子,你也別介意,我二弟這人說話就這樣,脾氣不好,你最好別惹。這裡的事,你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老鬼和他的四隻小鬼,我們帶走,這裡留給你住!你看怎麽樣?”
徐一陽本想說什麽,他還沒說,就被這白衣鬼差搶先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麽,他不過一個茅山二品道人,你不必對他如此客氣呀!別跟他廢那麽多口舌,直接帶走這幾隻鬼就是了!”
黑衣鬼差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一陽,似乎看出徐一陽身上的一絲特別之處,他什麽也沒說,而是輕輕地拍了拍白衣鬼差的肩膀,道:“二弟,你少說兩句,以後再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