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殿一片空寂,昏昏沉沉,白衣少女驚訝的發現,她們不在原來的位置了,前方竟出現兩個門戶。
在此地有十幾具白骨,骨骼有晶瑩的光澤,並沒有化成骨粉,足以說明了他們的不凡。
莫小仙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白骨競出陣陣鏗鏘之音,似金石一般,絕不是凡骨,歲月也未能徹底將其磨滅。
有數幾具白骨前逍有血字,其中一人的絕筆,讓莫小仙稍微一陣愣神。“我有仙心一顆,久被塵勞封鎖,何日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這是一種大氣魄,同時也是一種無奈,更是一種絕望,實力達到這等境界,絕對已是震古爍今,但依然成仙無望,這幾句話道盡了遺憾與落寞。
“這個人……”白衣少女一陣沉默。喃喃道。
“你錯生了一個時代,不論是古前,還是未來的天庭登仙路”
莫小仙看著這被世人認為成仙的人物,竟殞落於此,不由的想到要是後人來此是否會更加懷疑“仙”究竟是否存在。
莫小仙打量十幾具白骨,心中感慨無限,就連未來成帝的葉凡也曾經懷疑過是否是有仙的存在,更何況這些古人對仙的向往和迷茫呢。
路過十幾具骸骨,來到那兩個門戶前,莫小仙心中平靜,兩扇門戶形似太極中的陰陽魚,左側的門戶是一個黑色的陰魚,右側的門戶是一條白色的陽魚,全都似不規則的彎月。這……合二各一,是為太極。”
道家、中醫、傳統文化,從孔廟大成殿梁柱,到樓觀台、三茅宮……太極圖被稱為古中國第一圖,與鼎一樣神秘。
在那黑色的陰魚門戶上,刻有一個蒼勁的古字,氣勢迫人,直欲持人崩飛出去。“絡!”這個字可以說非常的不祥,如魔咒一般,烙印在上面,竟有些血淋淋的味道。
而在那白色的陽魚門戶上,鐵鉤銀劃,也隻刻了一個字,為:“生!”筆力雄渾,神韻天成,流轉出一股祥和的氣息,與陰魚門戶截然相反。
此時,身後無殆,迷蒙一片,暗淡無光,前方有生死選擇,莫小仙平靜,隨後低語。
“看來只有兩條路可以前行。”
“太極生兩儀,陰陽並起,陽者為生,陰者為死。”
不過,莫小仙並沒有做出這樣的選擇,因為與道還有太極不符,她凝視陰陽兩扇門戶,道:“陽極生陰,陰極生陽,陰陽互逆,生死易位。”
莫小仙看過不少古籍,虛虛實實,陰陽相生,有很多類似的說法,最後目光看向死門。
自語著道:“這才是真正的生路!”生門,看似祥和,但永遠不會有出路。死門,一定會柳暗花明又一村,絕處逢生。”
莫小仙選擇了死門,大步前進。”轟”
突然,如海嘯般的聲音傳來,陰魚門戶中烏光如測,直衝而來,陽魚門戶中白光爍爍,穿透而至。
黑與白的對立,生於死的光華交相輝映,陰陽二氣流轉,鋪天蓋地,出隆隆聲,像是汪洋在怒卷,又如驚雷響徹九天十地。
太極初成,生死對立,陰陽二氣迷蒙,這種碰撞無比可怕,可以衍生萬物,亦可讓天地枯寂。
但是莫小仙走著,身體散發而出一道光芒,隨後光芒化為一道人影。
人影虛淡,好似立刻就要消失一般,但是那道人影散發出的氣勢,宛若要鎮壓諸天,天地大道都被那道身影踩在腳下,身影定在陰陽門前,一下子讓陰陽二氣消失了。當風平浪靜後,
莫小仙繼續漫步向前走去。 陰魚門戶,血淋淋的意境如森羅地槌,迎面撲來,在這一刻莫小仙看到了屍山血海,無盡骸骨,數十上百萬,她像大風大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會被打翻。只不過莫小仙神色淡漠,面對眼前那恐怖在場面白衣少女如同沒有看見般,她用力推開了黑色陰魚所代表的死門。
後面,沒有森然殺機,未有血雨腥風,有的只是一條空寂的道路,不知延伸向何方。
“嗒”“嗒”“嗒”一一一一“叮零”“叮零”一空曠的腳步聲和鈴鐺聲在回蕩,像是一條數萬年沒有人走過的古路,靜到極點。
足足過去半個時辰,莫小仙終於來到了盡頭,就在前方,混沌迷蒙,陰陽二氣流轉,這是一間空曠大殿,依然為青銅所鑄,在地上有幾具燦燦生輝的白骨。
一個巨大的“仙”字刻在前方銅壁上,有著難以說清的韻味,竟是以鮮血書寫而成,烙印進青銅內,血跡如新,根本沒有乾涸,燦燦血光四射而出。非常的妖邪!“仙”應該聖潔無比,怎麽會以血來褻瀆?
且,這這種“血”明顯非同尋常,也不知道過去多少萬年了,所有強者的血肉都已灰飛煙滅,只有少數蓋代強者留下白骨。而此地“仙”字上的血,卻依然鮮紅欲滴,燦燦生輝,似還在流淌,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對此莫小仙無奈的撇撇嘴,這哪是什麽仙血。莫小仙對此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鮮紅欲滴的血液正是莫小仙的血液。
血液流淌,無比妖異一股股奇異的波動從這血散發而出。這是這個特別的“勢”這種波動很是奇特,這種“勢”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
要是有人看見絕對會認為這是成仙的契機。但這卻不是,這是大帝血。
大帝血充滿無盡的生命氣息和能量,但是世間萬物在冥冥之中都是有一種“微妙”的平衡。
就如同生與死,光與影一般,都有一個所對立的極端。大帝血也一樣,在擁有無盡的生機和海量的能量時,它也擁有無盡的殺劫和恐怖的煞氣。
一滴大能血都可以侵蝕山川,更何況是大帝血。
莫小仙蹙眉,她認為就算葉凡擁有舊天庭仙器綠銅鼎的一塊碎片,但也不一定能擋住這帝血裡的恐怖殺劫和侵蝕一切的煞氣。
錚錚錚錚———
一道道煞氣和殺劫所化的刀光突兀的出現,出現時沒有任何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