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秦恆突然喊道。
“恆兒,不得造次。”秦老爺子連忙喝住,這可是武道宗師,得罪不起啊!
張默眉頭一立,不悅地問道:“你還有事?”
“宗師,請收我為弟子吧。”秦恆直接說道。
聞此,張默到不由樂了。
在混元界,張默也就是個小人物,跟那些金丹、元嬰大修士,簡直沒法比。
要不是有師父碧落仙子照拂,恐怕早死了。
可是沒想到,回到地球,卻搖身一變,成為了武術界泰鬥級的人物,武道宗師。
現在,更是有人要拜自己為師。
一時,張默玩心大起,說道:“要我收你也可以,跪下來磕十個響頭。”
聞此,秦恆二話不說,直接跪下來,連續磕了十個響頭,邊磕邊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見此,張默不由愣了,他也就開個玩笑,而且篤定了以秦恆的脾氣,絕不會這樣做,甚至會直接走人。
但是,萬萬沒想到秦恆竟然真的磕頭了,而且每個頭都磕的那麽響。
張默看著腦門磕青的秦恆,也不好食言,便是說道:“秦恆,你資質太差,本不配做我的徒弟。但既然我說了這話,就姑且收你做個記名弟子,待為師閑暇之際,再指點你一二。”
“多謝師父。”秦恆連忙說道。
“好了,我要走了。”張默說道。
“師父,我送送您吧。”秦恆討好道。
“不用。”張默直覺拒絕。
秦恆臉色一苦,隻能僵在原地。
此時,隻聞秦老爺子語重心長道:“恆兒,能被宗師收為弟子,哪怕隻是記名弟子,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可得好好把握,切莫錯失良機啊!”
“爺爺,我知道,隻是我這個師父的脾氣是不是有點……”秦恆苦澀道。
“混帳東西,你竟敢在背後議論長輩?”秦老爺子責備道。
“爺爺,我知道錯了。”秦恆立即認錯道。
“好了,不許再有下回。另外,有脾氣很正常,別說武道宗師了,就是內勁大成,內勁圓滿的武者都有,你得以赤誠之心,慢慢打動你師父。”秦老爺子教誨道。
“爺爺,我明白了。”秦恆說道。
“嗯。”秦老爺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另外,今後秦家的大權就交給你了,爺爺不求你能建功立業,隻要你跟你師父打好關系就行。有你師父在,我秦家至少兩百年不倒,明白嗎?”
“孫兒明白。”秦恆點頭說道。
“好了,我們也回去了。”秦老爺子說道。
張默離開公園,回家吃個早飯,便去學校了。
今天還有幾門課程要考一下,張默一如既往的抄寫葉雨的。
摸底考試結束,老師需要兩天改卷子,所以放假兩天。
今天,葉婉君特意請了一天假,帶張默去買衣服。
張默覺得奇怪,問道:“媽,怎麽突然要帶我去買衣服?我身上這件還能穿。”
“明天晚上你小姨媽他們從吳江來,約我們在金陵飯店吃飯,媽給你收拾帥氣點。”葉婉君說道。
“哦。”張默恍然大悟,接著說道:“媽,不用了,我穿什麽都一樣。再說,既然是小姨媽,那就是媽媽的妹妹了,都是自家人,沒必要刻意裝扮,畢竟媽你掙錢也不容易。”
聞此,葉婉君不由吸了吸鼻子,
說道:“小默,媽對不起,沒能給你好的物質條件。” “媽,現在已經很好了,兒子很滿足。”張默說道。
葉婉君抽了抽鼻子,顯得很自責。
“媽,我們家還有其他親戚嗎?”張默問道
“有,你還有外公、外婆,兩個舅舅。”葉婉君擦掉淚水回答道。
“爸爸那邊的親戚呢?”張默問道。
聞此,葉婉君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媽,我不問了,您別哭。”張默頓時心亂如麻。
葉婉君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的說道:“你爸爸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
“哦。”張默有些意外,接著問道:“那我爸叫什麽?”
“你爸叫張國強,他非常優秀,我們是大學認識的,他是學生會主席,畢業之後做了一名外科醫生。”葉婉君說道。
張默心裡微微起了波瀾,接著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他人呢?”
“車禍。”葉婉君頓了頓,有些泣不成聲,說道:“那時你還沒出生。”
張默為之一震,內心澀澀的,他很難想象,母親當年經歷了什麽,又是如何挺過來的。
一個花季少女,剛剛檢查出懷孕,丈夫卻遭遇車禍而死。
如此大的變故,一般人很難堅持住,更不要說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母親不僅把自己生了下來,而且還獨自將自己撫養到這麽大。
這份恩情,比天大,比地厚!
張默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讓母親受半點委屈!
許久,張默才平複了下內心波動的情緒,問道:“媽,父親出車禍是意外?”
聞此,葉婉君臉色微微變了變。
張默捕捉到母親臉色的變化,內心不由一頓,暗道:“難道父親出車禍還另有隱情?”
這時,只見葉婉君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小默,不要問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母親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長老。”
聞此,張默眉頭頓時一立,暗道:“果真有隱情。”
不過,張默沒有再追問母親。
再追問下去,無疑是撕開母親內心深處最深處的傷疤,張默決定自己查清這一切。
次日,下起了小雨,不適合煉氣。
於是,張默便到公園練了練拳腳。
練完之後,張默擦了擦腦門的細汗,準備回家。
這時,只見一道身影跑了過來。
“秦恆?”張默不由一頓,問道:“你來做什麽?”
“師父,我來給您送早飯的,你應該還沒吃吧?”秦恆手裡擰著一個食盒。
張默看了眼秦恆,發現他身上濕漉漉的,不由問道:“你來多久了?”
“師父, 徒兒早來了,但不敢打攪您修煉,所以一直在遠處等著,看到您練完,我才跑了過來。”秦恆低聲下氣的說道。
“倒是有心了。”張默說道。
“伺候師父那是應該的。”秦恆舔著臉說道。
張默頓了頓,說道:“我不能白吃你的,這樣,你回去讓你爺爺抓幾種中藥。”
聞此,秦恆不由一愣,不解的問道:“師父,這是做什麽?”
“你爺爺不是內傷未愈嗎?這幾種中藥能調理他的內傷。”張默平淡的說道。
“真的?”秦恆訝異問道。
“你敢懷疑為師?”張默臉色頓時一黑。
“不是的,徒兒是太吃驚了,我爺爺的內傷看了好多醫院都沒看到,而且那些醫院的專家說了,治不好。”秦恆連忙解釋道。
張默也知道他是無心之言,也就沒跟他計較,隻是說道:“回去照吃,三天保管見效。”
“是,是。”秦恆連連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
“好了,我要回去了。”張默說道。
“師父,雨越來越大了,我有車,送送您吧?”秦恆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為師就住在這附近,走幾步就到。”張默拒絕道,徑直離去。
秦恆追了上去,舔著臉說道:“師父,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差遣的您盡管給我打電話。”
張默接過看了一眼,轉手又還給秦恆,說道:“為師已經記住你的號碼,有需要你的地方,自會打電話給你。”
說完,張默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