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突然似有所悟道:“若真是如此,只怕獸林魔署已成為紅魔之地!”
“..........”
“..........”
“自從凌天就任魔尊以來,松嶺魔署隻舉辦一次入魔之選,入魔者不過幾十人。”歸來看著無名與嶽峰,接著道:“可獸林魔署,卻幾乎每兩年便進行一次大規模的魔選活動,據說,每次都上有千人參加,若以每次新增入魔一兩百人計,那麽自從東池魔督在位之日起計,只怕新增魔員已達千人,若這新增的都是紅魔,只怕...........”
歸來不敢再往下去想。
“這獸林魔署原有魔員有多少?”無名問道。
歸來想了想:“應該不超過三百人。”
“這十六年來,獸林魔署與魔蓮頂、其他魔署,可有往來?”小刀又問。
歸來搖了搖頭:“咱們魔界的魔署之間,近些年來,往來極少。除非有魔督更替,魔都與魔署之間幾乎斷了聯系。”
“松嶺魔署,現有魔員多少人?”
“松嶺魔署的人就更加少了,至今未到兩百人。”歸來尷尬地笑笑。
無名知道,萬一真的如他們所想,獸林魔署已經被紅魔佔據,要對付他們,依靠松嶺魔署的力量,顯然並不現實。
若真的苦工與應君兩位長老在他們手裡,有可能比原來預想的,還要危險!
怎麽辦?
無名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是自己與嶽長老二人前去,不僅不一定能救得回苦工與應君長老,說不定他們二人也是有去無回。
但是,若是不去,就連剛才的猜想,都無法驗證。
或許,事實並非想的那樣。
可東池魔督若真是紅魔出身,他為何要抓了苦工與應君長老?
這樣以來,豈不是很容易引來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他不是紅魔身份,只是因為與凌天的關系,為了幫凌天守住魔尊之位,而抓了兩位長老,似乎更加說的通些。
無名,也有些糊塗了。
不過,他覺得,還是應該親自去一趟。
無名與嶽長老二人,在松嶺魔署住了一晚,選擇在次日動身。
從松嶺魔署前往獸林魔署,最近的走法,仍是要經過尾城。
早上出發,午前便到了獸林。
一這帶的樹木均長得十分高大,只是松嶺以松為主,一路往獸林而來,則樹木的種類便多了起來,不過俱都遮天蔽日。
在松嶺,無名曾見到巨大的松鼠,到了獸林,則奇獸異禽便種類繁多起來。
而且個個體型巨大,在林間撕咬捕食,互相追逐,或從身邊倏忽而過。
無名與嶽峰雖說有魔功傍身,也不得不加以小心提防。
獸林魔署,幾乎是獨立佔據了一座小山。
二人來到樹巔之上,遠遠望去,一整座山包上,密密麻麻地覆蓋著房舍。
這些房舍與松嶺魔署完全不同,那兒是建在高大的松樹之下,而這兒,則是建在高大的樹冠之上。
每棵大樹上,以延展百丈的樹枝做為支撐,上面搭建各色木屋。
低階的魔員踏著樹乾上下,高階的魔員直接縱身而上,飛身而落。
或踏在樹冠之上,在各屋舍之間,來來往往。
遠遠望去,有如蜜蜂在蜂巢之間,飛來飛去,場面極為壯觀。
在無名與嶽長老離的尚遠時候,便有幾十名魔衛圍了過來。
“什麽人,膽敢擅闖獸林魔署?”
無名直接將神識透入了魔衛的丹田之內,卻發現了一個讓他極為震驚之事,果然如他所料,這些魔衛,並非黑魔,而是紅魔。
但顯然,他們的魔種做了刻意掩飾,魔種外面的魔氣是黑色的,甚至魔種的種殼表面都是黑色的,但在魔種的內部,有一個跳動的魔核,卻是紅色。
若是僅從外面簡單地探視,並無人能識別這些人是紅魔,而非黑魔。
無名卻不動聲色,看了看嶽長老,發現他似乎並未看出什麽異樣。
“本尊無名,過來見東池魔督。”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齊齊交手:“參見尊主!”
魔衛頭領對其他一人道:“由我來為尊主引路,你速去向東池魔督稟報!”
那名魔衛便縱身而去,很快消失在樹冠之上的屋舍之間。
魔衛頭領卻不緊不慢地帶著無名二人前行。
眾人踩著巨大的樹枝,猶如平地行走一般,在樹上的木製屋舍間,穿來穿去。
終於,無名與嶽長老二人兜兜轉轉,被帶到了一棵巨大的樹冠之上。
一位面色清秀的年輕女子衣袂飄飄地,立在樹枝之上,旁邊還有些斜枝舒展,翠綠的葉片映襯著,越發顯得女人白衣勝雪,膚瑩如玉。
“屬下東池,見過尊主!”白衣女子交手相見。
東池?
傳言中的魔花頂級境界的一方魔督,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輕、如此美麗的女子,令無名詫異萬分。
甚至禁不住隨口問道:“你便是東池魔督?”
“正是屬下!”東池款款又是一禮。
無名淡淡一笑:“竟與我想的完全不同。 ”
不過心中卻更加增強了戒心。
隨著東池進入魔督府,進門便是一個大廳,大廳的擺設也顯得十分女性化,一些素色的帷幔從屋頂垂落,在微風下輕輕地拂動。
房間裡牆上、架上,有許多小的精巧的擺設。
而花花草草之類,則點綴在一些邊邊角角位,憑添了許多的生氣。
房間裡竟然專門配有幾位貼身的魔員使喚,皆是一色的年輕女子,不過為了區別,服飾的顏色則是淡綠色,與東池的白衣白裙相映成趣。
東池似不經意地,偶而偷瞄著無名,無名卻假裝不知。
落座後,四處打量了一番,微笑道:“東池魔督,這房間布置的倒也精致,別有趣味。”
東池淡然一笑,轉頭看向旁邊的幾位女子:“都是她們收拾的,只怕入不了尊主的眼。”
“挺好的。”無名首肯地點點頭,心中卻在想著如何切入話題。
將左右環顧的目光,收了回來,停在東池的臉上好一會,竟讓東池的面色有些微紅:“東池魔督,可否屏退左右?”
東池衣袖輕展,衝幾位使女道:“你們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