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當然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隨口道:“難不成是因為我能穿越到那個幻境?”
“怎樣的幻境?”
“一個有著仙界、魔界的幻境。”
紅牡丹聽李越如些一說,撲哧笑了:“那個並非幻境,而是我剛才所說的離界。而你現在所處的世界我們叫做坤界。”
“你且說來聽聽,你是如何穿越的?”紅牡丹面上又恢復了那種讓人迷失的笑容。
李越撓撓頭,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好,理了半晌才道:“也不能叫穿越吧,我過去的好象只是靈魂與意識,我的身體應該還在坤界,所以我過去的時候,應該是靈魂與意識去到了離界的那具身體上,所以我在坤界與離界,是共用一個記憶。”
“你是說兩體一魂一識?”
李越點點頭:“好象是這樣的!”
“那你在離界是什麽身份,是屬於仙界還是魔界?”紅牡丹話語剛出,又歎了口氣:“那離界中如今早已沒有了魔界——”
“還有啊!不瞞姐姐說,我在離界的身份還挺重要,是魔界的天選魔尊。”李越故意加重了語氣,因為他聽到紅牡丹的後半句,多少猜得出她應該是屬於魔界的,不過既然她被困在重界之中,應該不會是凌天魔尊的人,所以才放心地把身份說了出來。
紅牡丹不淡定了,一張小嘴張得老大:“天選魔尊?不可能!不可能!魔界的魔尊既然還沒有幻化,怎麽會出現新的天選魔尊?不可能!不可能!”
李越見她有些瘋癲的樣子,小心地後退了幾步。
紅牡丹衝上來,抓住李越的領子,雙目充血地瞪著他,美麗的面龐頓時扭曲起來:“臭小子,你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
李越也不敢過度掙扎,表現出極受驚嚇的樣子:“姐姐,我說的全是實話,如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
見李越發了如此毒誓,紅牡丹在不信中又有些信了,但她頭大了,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原你是天選魔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不是哪兒搞錯了?難道是我記錯了?或者我瘋了?不對啊,魔界已經沒了,已經被仙界一統了,哪還會有魔尊?哪還會有魔尊?”
李越此時隻想快點逃走,但他又不敢輕易去動,真到他看到紅牡丹不停的轉圈,越轉越大,離他越來越遠,而那隻神秘的羊狼也跟著她轉圈,一邊轉、一邊搖著尾巴。
此時最好趕快走,李越念頭起時,身形也暴起,一步數丈之遠,直奔白霧峰,他甚至於都不敢回頭去看,一直登上了白霧峰的轉階,才往回望去,只見天瀑山中黑魆魆的從林與突兀的巨石,並沒有紅牡丹的身影,也沒有那隻被傳為狼靈的羊狼浮動的血綠色眼睛。
他登上蓮頂的那刻,發現連接白霧峰與蓮頂的跳板已經被抽走了,不過旋階的蓮頂口站著兩名防守的弟子,看到上來一個人,打眼一睢原來是大師兄,忙放了跳板,接李越過來。
兩名弟子非常狐疑地看著他問道:“大師兄,你是剛剛回來的?”
“是啊!”李越走的急,還在喘著粗氣。
“你有沒有遇到狼靈?”
“遇到了。”李越回答的很淡定,仿佛就像回答“吃過了”一樣。
兩名弟子彼此對望,又打量著李越,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滿肚子好奇,卻又不知道該問什麽。
“師兄——”等他們兩想到再次提問的時候,李越已經走遠了,隻甩了一句:“明天再說!”
既然回到了往生盟,
首先來到往生殿來見朱列,果見朱列、眾長老、父親何大富、天瑤、童欣、老胡、韓冬、朱月等人都在,而程新被五花大綁著跪在主台之下。 李越來到跟前,首先跟朱列與眾長老行了下禮:“弟子拜見盟主與眾位長老!”
還沒等朱列發話,天瑤與童欣便飛了過來,一個叫著“越兒”,一個叫著“李越”,把李越纏在了中間。
朱月本也想上前,移了半步就停了,只是瞅了李越好幾眼。
朱列連著咳了好幾聲,兩位姑娘才意識到這正經的往生盟大堂上,不該如此失態,才怏怏地退到一邊。
“你是剛剛才回?”
李越聽了朱列首先問這個,就知道了他的話中話是什麽,也就不兜圈子,拱手道:“回盟主,弟子確是剛剛才回,而且遇到了傳言的狼靈,只是弟子命大,僥幸逃脫。”
他當然不可能把他也紅牡丹的對話說與各位聽,這些話一說出來,以後想抹掉瘋子的形象就很難了。
“原來這狼靈並非如傳言那般恐怖。”有位長老接了一句,李越聽了十分擔心他明晚會去山下試試。
“不是不恐怖,而是非常恐怖!那狼靈無影無形,只是它看到弟子的時候,弟子已經登上了一半的白霧峰,結果那狼頭竟從山下一直伸到白霧峰的山腰,弟子若是慢上一步便會被它吃掉。”李越在表述的時候,盡量讓表情誇張一些,如今不震懾一下他們,說不定有好奇地晚上跑下去,那羊狼的厲害滋味他是嘗到了, 所以不敢讓其他的二百五去冒險。
所有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其中包括剛才那位歧視狼靈的長老,明顯看他擦了一下額頭。
朱列哈哈一笑:“總之,安全回來就好!正好本座正在審這程新,剛才只是聽這位韓兄弟粗粗地說了些,還是想聽你細說一下,看這程新到底與何方勢力勾結!”
李越便一五一十地把程新如何利用盟主之名把他騙到君安城的落霞坡,如何被一個用伸縮棍的面具人打傷,如何被放到了橫斷山青石谷的古林派斷山別院,用來裁髒往生盟,他又如何活命的等等。
但程新卻抵死什麽都不說,只是咬住他收了一個人的銀兩,讓他把李越騙到落霞坡,至於給他銀兩的人,他不認識!
朱列隻好著人把他押下去仔細看管,接著向李越道:“你說的那黑袍面具人,他用的兵器、使的功法,你好好描述一番。”
李越回想了一下,道:“那人的兵器初看是一支短鐵棍,但兩頭可以抽出,變成長棍,至於功法,弟子見識不多,認不清楚,只是那人的力道非常大,第一棍弟子用雙刀全力來擋,仍把弟子的胸骨震斷了幾根。”
朱列想了想,道:“如果此人有這等功夫,必定是有門有派之人,最起碼也是長老級以上的人物,只是這江湖之中,確未見有用過這種兵器的,但你所說的這人,倒讓本尊想起一件往事,十年前青楓派前掌門下山辦事,途中被人劫殺,俱活著的弟子說起,劫殺之人好像也是帶著面具,用一個可以伸縮的鐵棍。不想此人又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