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手一死,申玉國就活了,他的槍連連出擊,打得對方槍手只能躲到樹下,其中一個還被擊傷了肩膀,倒在草叢中不知死活。
徐宏遠幾步就跨到趙虎身邊,把擲彈筒從樹右探出,借著鬼子短暫的火力停頓,接連打了兩枚榴彈。
“轟轟”兩聲爆炸傳來,石頭後面了凡興奮地叫道:“中了,中了,炸死一個擲彈兵,另一個躲旁邊去了!”
小炮手一炸,了凡就開始了火力壓製,二十響輕機槍隻幾個長點,就斷了子彈,趙虎這邊立刻接上,讓他有機會換上新的彈匣。
鬼子開始亂了,一挺機槍和一支射速奇快的步槍,壓得他們不敢抬頭,就算想反擊,還有兩隻惡狼盯著,稍稍拖延一下,就是眉心或胸口中彈,接連損失了兩個槍手後,其他人都在觀察後路。
可惜徐宏遠沒有給他們機會,在豬口菊還在猶豫不決時,又一炮炸翻了大路左邊的槍手,這下趙虎樂了,沒了那個居高臨下的槍手,自己都可以半蹲著開槍了。
路右邊的槍手一看不好,頭頂有機槍壓著,接下來對方只需一枚手雷就能解決他,於是大吼一聲,借著機槍換彈的機會,向趙虎方向開了一槍就想滾落坡地,可惜事於願違,人在中途,就被申玉民一槍打翻在地,連連翻滾間,又在趙虎連連射擊下被打中了肚子,丟下槍在草叢裡慘號起來。
徐宏遠炸掉鬼子小炮手後就由趙虎臨時充當了副手,潛伏爬行的張有發和陳大山都等了半天了,見此機會,在坡下樹叢裡連連閃身,很快接近到兩百米距離。
沒人了,八個人死傷一片,僅剩中隊長和豬口菊還是完好的,兩人隻好互相掩護,拿起步槍向張有財他們連連射擊,可惜兩人靈活得跟猴子似的,槍還沒響,就已躲到樹後。
豬口菊打得性急,對著張有發的位置又開了一槍,卻忽略了半天空光臨的一枚手雷。
“危險!”野山大叫一聲,就已舍身撲倒在豬口身上,“轟”的一聲炸響,豬口隻覺得後頸一熱,再翻看野山時,只見他一手捂住自己狂噴鮮血的脖子,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拿手向南指了指,就軟軟倒下。
豬口頹然一笑,都打到這份上了,還怎麽回去?
再想拿槍反擊,已失去了先勢,張有財和陳大山一左一右,兩支衝鋒槍掃得他頭都抬不起來,很快就聽到了對方的腳步聲。
豬口連扔兩枚手雷,甚至在手中還停頓了三秒,可惜對方水平也不是蓋的,早已悄悄退後,而山梁上,趙虎卻趁機急進,很快跑到了豬口上方。
趁大家都不注意,趙虎悄悄取了塊防彈鋼板插進懷裡,這才據槍潛行。
當豬口丟掉空膛的步槍,從腰間拔出一支魯格手槍時,被趙虎眼捷手快,一槍打斷了右手。
“呀!”豬口一聲驚叫,這才發現,自己頭頂上方,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持槍的人,他臉色平靜,甚至看不出任何喜怒,但上方的第三隻眼好似吃人的魔獸,盯得他心中隱隱發顫。
豬口搖頭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他們的頭頭吧?看在我要死的面子上,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大名?”
“我叫趙虎,很有興趣遇到你,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就是那個讓兩鬼子去銅礦的幕後人物吧?也請教一下你的大名!”
難得遇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對手,趙虎了來了興趣,他見對方已沒了武器,就不妨坐下聊聊,說不定還能套出這支部隊的底細。
“大名談不上,我叫豬口菊,聽說過這個姓嗎?”豬口大尉左手撐在地上,顯然想靠樹坐起。
“豬口?這個姓很少見,倒也不是沒聽過,你是京都人?”
見到趙虎居然知道自己家鄉,豬口也覺得不可思異,她強忍著手碗的疼痛,平靜地問道:“怎麽,你去過京都?”
“呵呵,沒去過,我看你傷勢不輕,如果把我感興趣的說出來,說不定可以讓你活命,對了,我看你的部隊武器不凡,人員也都是精銳,莫不是從興登堡學來的半調子?”
一聽趙虎說他們是半調子,豬口頓時來火,但下一秒他又疑惑道:“你怎麽知道興登堡?莫非你也去過?”
心想這家夥知道得太多了,等會還是殺了他吧。
不料趙虎再次搖頭:“沒有,也就平時書看得多而已,見過這個名字,聽說是德國人發明的一些特種作戰方法,你有沒有他們的訓練大綱?要是有的話,可以拿來我看看!”
“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什麽書會介紹興登堡?這在德國都是秘密。”
“起點!”
“什麽?起點是什麽東東?我怎麽沒聽說過?”
“你沒聽過就是對了,我問你,你們這次作戰的目標是什麽?”
一聽趙虎在套口供,豬口也講起了條件,他豎起自己的右手道:“想知道也行,你總不能讓我帶傷回答吧?等我說完一槍乾掉?”
“我們八路軍憂待俘虜!”
“你看我腹部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救活嗎?”豬口說著,好象忍不住疼痛,伸手撫住自己下腹部,趙虎一時也沒有起疑。
卻不知豬口左手一翻,“叭”的一槍就打在趙虎胸口,強大的衝擊力一下子把趙虎打倒在地!
“叭勾”申玉國一槍打掉了豬口的小手槍,再看趙虎,竟然艱難地起身,頓時張大了嘴,連長這也太強了吧?看樣子竟然沒受傷?連一點血都不冒?
趙虎伸手入懷,鋼板已被悄悄收起,同時,小虎也拿出一支左輪,對準一枚繳獲的銀元開了一槍,送到他手上,然後哼道:“好在人家打你胸口,不然這回就輪到我做主了。”
當豬口看到趙虎手中變形的銀元時,終於失去了冷靜:“你這個該死的魔鬼,我後悔沒用大口徑手槍,否則你根本活不了命!”
“可惜你就是用的小手槍,殺傷力不強,這回認命了吧?”
誰知這次豬口竟然不再答話, 而是哼起了一首京都民謠,旋律還挺好聽,讓人覺得這是兩個戀人在互相訴說忠腸,趙虎聽著也不由醉了。
終於,豬口哼完了歌,然後淒然笑道:“荒木哥哥,只有你一直都對我好,從來沒有歧視過我,我來生再和你相聚吧!”
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但趙虎聽得分明,什麽、臥特?哥哥?莫非這貨是女的?
正當他再要問時,卻發現豬口已口吐黑血,頹然倒地!
“臥擦,氰化鉀?大魚啊,大魚跑了!唉!”
看到豬口嘴裡竟然藏有毒牙,趙虎頓時覺得失去了一條重要線索,否則以他的狠勁,不管是男是女,準能把他的祖宗八代刨出來,可惜了!
“大家打掃戰場,準備回去!”趙虎見事不可違,隻好下達回軍命令,一回頭,發現申玉國還呆在一旁發呆,就下令道:“玉國,仔細搜一下這個鬼子頭目,什麽寶貝都不要放過!”
徐宏遠看到趙虎在偷笑,那樣子好象是看到小雞的狐狸,頓時為他感到不幸。
果然,只聽玉國在後面大吼道:“啊!玉民,快過來,我發現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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