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陸文兵和大家的請求,趙虎帶上了狗剩和狸貓兩人,找到齊家大院的一處側門靜靜守候,而在他們前面,陸文兵和四腳蛇兩人把另外十六人分為四組,每個人帶了兩組,開始逐屋清除藏在屋內的老鼠!
他們沒有貿然把四隊人全都撒出去,而是每一組進入的隊伍都由一個小組守護外圍,以防有人逃出或敵人突然增援!
陸文兵並沒有選擇從院牆爬入,裡面黑燈瞎火的,也不知有沒有敵人伏在暗處,要是貿然翻進,挨了黑槍都沒地方喊冤!
老弄堂巷口很窄,一架梯子從這邊伸出,輕松就加到了對面的屋頂上。
慢慢揭掉瓦片,下面沒有任何聲音,陸文兵貼在洞口邊足足聽了五分鍾,才慢慢從洞口垂繩而下。
運氣不錯,這是一家綢緞莊的倉房,可惜現在市面調零,並沒有多少人購買這種奢侈品,加上日本人也不喜歡,使得裡面還有不少存貨堆著吃灰,當然,能在鬼子的統治下,還把綢緞莊開起來的,絕非什麽好貨色,跟漢奸偽軍肯定是一丘之貉!
兩個隊員閃身到倉房後面,貼著窗戶靜靜聽了一會,外面果然傳來腳步聲,原來是兩個守在後院的,正在慢慢跺著步子以暖身,很快,兩個家夥就走到近前,都不用現身,隻把槍口對準窗戶紙,“嘀嘀”兩個短點,後院這兩個家夥就軟倒在地,他們至死都沒想到,跑過十七八遍的倉房內,怎麽會有槍彈射出,而且還沒有槍聲!
出得前門,繞過側廊,幾個人低下身體,悄無聲息地就來到一個大廳後面。
隔著木板和紙窗,廳裡的聲音清晰地傳來,這裡看來是一個門店,裡面面積頗大,正好被漢奸拿來當伏擊點。
一個破鑼嗓子輕聲問道:“關頭,今晚咱侍候的是哪路神仙啊?來頭這麽大?整個偵緝隊都出來了。”
另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回道:“不知道呢,不過從上面的意思看,來頭不小,而且為了這目標,老齊把自己最得力的十八羅漢都帶進院子了。”
“十八羅漢?莫不是一直藏在齊司令身邊的保護衛隊?聽說他們槍法可了不得,人人百步穿楊!”
關頭笑道:“你聽得不錯,這十八羅漢呢,的確個個身手不凡,但比起齊司令貼身的冀北雙雄,這十八個人啊,還不夠看的!”
“啥?冀北雙雄這麽厲害?”
“可不是?從來沒人見過他們出手,因為見過的人早就死掉了,好了小宋,不該打聽的別亂打聽,有時嘴碎會要了你的小命的!”
小宋應了一聲,可惜才過了十秒,就再次忍不住問道:“關頭,你還沒說咱候的是哪路人馬呢,這又是機槍又是二十響的,不知道對後,讓咱心裡沒底啊!”
姓關的聲音有點失落:“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從共黨內部一個暗線傳過來的,我也是偶爾聽了一嘴,說是一個叫白牡丹的!”
小余頓時來了精神:“白牡丹?莫不是很漂亮?頭,你說要是完成這個任務,你有沒有機會一親芳澤?”
“我?屁,除了齊司令,咱誰有這個福份?對了,聽說二隊的人這幾天在前院可挖了好幾個大坑,不知是不是用來對付這幫人的,如果真是,那咱可得小心了。”
“挖坑?難道齊大老爺對自己的暗窯不放心,想轉移財寶?”
關頭呸了一口道:“屁,就老齊那守財奴的性子,會讓二隊的人知道他的藏寶?依我看哪,這些坑八成是為那些共黨挖的,到時外圍真要撐不住,前院的大坑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真,真有這麽厲害?那,那咱這裡不是危險了?”
“沒多大事,咱現在可是有一挺機槍,一把衝鋒槍的,就算有再多的人衝過去,咱在後面一掃就一大片,好了,你盯緊點,我出去抽顆煙。”
“怎不在屋裡抽呢?”
“你傻還是我傻?屋裡抽沒有亮光嗎?再說了,也不能打擾其他人的休息,呆會還要讓他們替崗呢。”
老關也許是煙癮犯了,一出門就開始措洋火,誰知還沒擦著,就被一隻大手從後面捂住嘴,剛把右手中的火柴扔掉,手還沒摸到槍柄,後腰就傳來一陣劇痛,害得他想叫都叫不出來,只能帶著滿嘴的煙絲含悔而去!
洋火再次劃著,不一會,一個人影就帶著一股煙味進入屋內,小余頭也沒回就低聲說道:“頭,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以往都要抽兩支才回來的,這回怎麽這麽快?咦?”
“噗噗噗噗”
黑暗中,刀入人體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可惜姓余的偵緝隊員已經無法發出警報,他的後腰照樣被一把鋒利的小刀刺中,並橫向一劃,整個腎部都成了兩截,一聲不吭就昏死過去。
趙虎進屋,看到大家的行動有板有眼,輕輕點了點頭,就和兩人開始換裝,陸文兵走到他身邊輕輕耳語了幾句,趙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讚揚,然後,帶著狗剩和狸貓,把衝鋒槍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出前門,直往齊府大院側門而去。
對面可能也是二隊的人手,看到三人的行動並沒有起疑心,原因很簡單,對方就是從綢緞莊出來的,又穿著自家的衣服,怎麽可能是別人?
角門輕輕打開,三人一閃而入,緊接著,裡面傳來微不可察的幾聲輕響,側門再次關閉,陸文兵嘴角彎起,伸手做了幾個手勢,除了留下兩個之外,其他人很快消失在屋後。
側門直通廚房,趙虎三人怕裡面的人認出不對,反而換上了幾個偽軍的服裝,這樣一來反而輕松自如,前面兩人凡是經過有暗哨的地方,都有人出聲打招呼讓他們不要瞎跑,結果很是杯具,出聲不久,就被後面跟著的趙虎用刺刀釘進了頭顱,顯得格外輕松。
廚房裡還在忙碌,看來,齊大老爺今晚也睡不踏實,估計想和一幫得力手下來個夜宴。
“狗剩,你除了藥狗的丸子,還有沒有其他東西能派上用場了,這麽好的機會,如果不下點藥,真對不起你的名號。 ”
狗剩很不自信:“我,我那藥除了藥狗,沒藥過人,不知道好不好使啊?要不,我加雙倍量試試?”
狸貓有點擔心:“你那藥有沒有問題啊?會不會被人家聞出來?”
“哼,狗鼻子那麽靈都聞不出來,人怎麽可能覺察?除非他們都是狗,哎,裡面這幫家夥還真是狗,倒是應了我的狗藥了,你身子輕,就進去把這些藥下進湯鍋吧!”
廚房裡正在蒸著包子,搞得熱氣騰騰,加上人員進進出出,沒有人發現,狸貓一閃身就躲了進去,再出來時,手裡已多了一個盤子。
“頭,狗剩,我的任務完成了,還順了一盤包子,快趁熱吃。”
狗剩有點不相信:“怎麽這麽快就下完了?那可是幾十個藥丸呢!”
狸貓嘴裡塞得鼓鼓的:“哪有那麽複雜?他們正在煮胡辣湯,正掀鍋蓋起鍋呢,我隔著兩個人就把藥投進去了,反正霧氣那麽大,他們想看都看不出來。”
趙虎疑惑地問道:“狸貓,你投過藥後有沒有洗手?”
狗剩剛咽下一口包子,頓時眼珠子突得老大:“狗曰的狸貓,我的藥可是很厲害的,快說,你有沒有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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