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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與茶》第42章 司馬瑋
  自司馬瑋回到荊州封國擔任荊州諸軍事一職起,至今不足兩年。但若論威望,在荊州境內凡提及楚王者無不敬畏有加。

  論年歲,司馬瑋不過二十六七。但若論其勇狠,司馬瑋可要比自己的父親厲害了許多。

  初入荊州之時,荊州之內的地方官都不把司馬瑋當一回事,以為他不過是位被父皇寵壞的皇子罷了。當時的荊州官場,貪墨之風盛行,為官者無不是巨富。在這些貪官的巧取豪奪之下,本該是天下最為富庶的荊州,百姓就是嘗嘗食不果腹,被各類繁重的苛捐雜稅壓得直不起腰來。

  見此情景,正值陽剛之年的司馬瑋豈有不怒之理。輔一上任,整肅官場便是他所做的第一件事。為此他還特意修改了請奏朝廷,修改荊州當地刑法,凡有貪墨之行者,皆奪其官職,去其爵位;貪墨千貫或百匹者,抄莫家財,充軍為奴發配邊疆;貪墨超萬貫千匹者,立判死刑,一族同罪,罰為官奴,三族移做白衣,永世不得為官。

  一時間,荊州之內為官者,無不風聲鶴唳,噤若寒蟬。更有膽小者直接自首認罪,並將歷來貪墨之財主動充公。對於這些主動自首之人,司馬瑋也沒有絲毫心慈手軟之意,一並依法處置。

  有膽小之人,自然就有膽大之人,那時的荊州刺史更本不懼怕這位初來乍到的小王爺。多次在心腹前腹誹司馬瑋此舉不過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並告知其下黨羽官員,有自己在司馬瑋根本不敢動他們分毫。

  當然那位荊州刺史膽敢如此猖狂,也不是毫無依仗。年輕時他曾率兵出征,在滅東吳的戰爭中也曾立下赫赫戰功,為整個大晉帝國的擴張貢獻了不少的力量。司馬炎念及其功勞,才封他做了這荊州刺史。也正因戰功在身,他才敢如此狂妄,不將司馬瑋放在眼中。

  待此事傳入司馬瑋耳中,以司馬瑋之性,豈有不怒之理。當即便連奏三表傳於洛京,表中逐條詳述荊州刺史的每項罪名,請求司馬炎治其重罪。

  只是當時,司馬炎已然惡疾,無力再理政務,朝中諸事已交由司馬亮代為監理。司馬亮生性軟弱,念及荊州刺史有功在身,朝中又有楊駿虎視眈眈,遂不願多事,將司馬瑋的奏表按下不理,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遠在封國的司馬瑋又怎會知道朝中種種。他見父皇久久不下旨將罪於荊州刺史,乾脆率兵圍住了荊州刺史的府邸,並直接入府拿下了那名狂妄的荊州刺史。

  直至此時,那荊州刺史才知道此前自己的狂妄之語是多麽的可笑。這位自己眼中少不更事的小王爺,竟是如此的狠辣。不用多審,司馬瑋當即判其死罪,多其爵位,抄莫家財。

  荊州刺史之事,傳回京中,滿朝文武無不震驚。他們既驚於司馬瑋的膽大妄為,竟敢在無詔的情況下,私殺一州刺史,又歎於其心果決,令人怎舌。

  查處完貪墨一案後,司馬瑋對剩下的清廉官員大行獎賞。對百姓,則是盡可能減免賦稅。一時之間,凡荊州官員無不畏懼其很辣手段,凡荊州百姓無不稱讚其愛民如子。

  短短三月之內,司馬瑋便將整個荊州收於自己麾下。州內所有要職皆是其親信之人。

  如今司馬瑋雖自解荊州諸軍事之職,然楊駿知曉其勢力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早已是牢牢的把控住了整個荊州。若想收歸己用,絕非易事,更何況自己手中可用之人本就不多,植於朝中軍中已是捉襟見肘,若是貿然外派,只怕非但不能“奪回”荊州,

更會使自己白白損失人才。  不過楊駿深知掌控荊州絕非一日之功。此時只需令司馬瑋入京無力於荊州起兵,他便已滿足。

  至於派遣何人前往任職荊州刺史,楊駿倒是有一個絕佳的人選。

  當石崇奉旨來到荊州時,司馬瑋早已將諸多繁雜事宜一應交接完畢,只等他這個新任的荊州刺史走馬上任了。

  對於這一看似提拔的任命石崇可謂是有苦難言。他自幼聰穎,以有才而被世人著稱。年輕時石崇曾任修武縣令、散騎侍郎等職,後因伐吳有功受封安陽鄉侯擢於黃門郎。

  以石崇的資歷名望,此時的他本該於朝中任高官,享厚祿,傳萬世榮光。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得罪了楊駿。

  楊駿剛掌朝政之時,自知自己素無好名,無德無能,恐朝中百官無能為己所用。便想效仿魏明帝即位時先例,便賞百官,加官晉爵,以圖收買人心,討好百官。

  對此石崇很是不屑一顧,不但不屑一顧,他更是聯合了當時的散騎侍郎何攀一同上奏。稱:“自陛下立為太子,至今已有二十余年。現雖已繼大統,然便施封賞,賜予爵位。比之泰始之初諸將平吳受賞亦有過之,如此恐老臣寒心,天下恥笑。且依卜,大晉傳國世代無窮,若如此賜爵。百年之後,只怕天下皆為公侯。”

  自然他們的請奏未被司馬衷和楊駿采納。不但沒被采納,至此之後楊駿便記恨上了石崇,發誓要讓他吃吃苦頭。

  如今楊駿期待已久的機會終於到來。楊駿深知石崇此人雖是有才,但他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愛財。曾有語雲:石崇之富,可敵八州。雖是戲言,但足以見得石崇之富有,而他的富有自然不可能是來自他那還算豐厚的俸祿,貪墨才是他斂財的真正手段。

  而石崇自然也認識那名被司馬瑋處死的前任荊州刺史。二人都曾參與伐吳戰事,也算是老相識。對於自己這位老相識的遭遇,石崇自然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若要說這天下何人最懼司馬瑋,楊駿若排第二,擢於荊州刺史的石崇必排第一。故而這看似右遷的聖旨,對於石崇來說可無異於是一道催命符。只怕哪天,司馬瑋歸來,知道自己貪墨之事,便是自己身死之時。

  而楊駿此計不可謂不毒。如石崇一般愛財之人,身處官場,不可能不行貪墨之事。只要他敢在荊州之內貪墨,司馬瑋便不可能放過他,而他自然也就不會和司馬瑋沆瀣一氣,共謀大事起兵造反之事。

  如此一來,一石二鳥,楊駿便可高枕無憂。

  此時的司馬瑋尚還不了解石崇此人,只是聽聞他素有才名,所以對於這名朝廷新紙指派的荊州刺史,司馬瑋倒也放心。

  在簡單的交接和囑咐之後,司馬瑋就在石崇驚懼的眼神中,領著親兵心腹,踏上了前往洛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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