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擊得手,另一邊的襲擊者陰測測的笑道:“大哥,這兩千五百萬兩的家夥也沒什麽嘛,還不是被咱們一下就乾掉了!”
嘭...
話音剛落,被兩把利刃從兩肋貫穿的日向鏡化作了一團煙霧。
兩個襲擊者同時一愣:“影分身!?”
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直接踩在了兩人的腦袋上,一腳一個,將楞神的兩個襲擊者狠狠踩到了地上。
這身影正是日向鏡,他踩著兩人的腦袋緩緩蹲下,一臉無奈的說道:“喂,懸賞令上,難道沒有寫我的名字嗎?你們倆就那樣大喇喇的蹲在草叢裡,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可惡!”
“怎麽會是影分身呢?!”
被踩著腦袋,動彈不得的兩位賞金忍者仍有些不可置信。
日向鏡則臉色一冷,暗忖道:“難道日向家在忍界的威懾力,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
在他看來,懸賞令上既然寫了自己的名字,那敢接下懸賞的賞金忍者們,就應該知道自己是白眼的血繼忍者。
可這兩個賞金忍者,對白眼似乎沒什麽概念。
而他們的身手卻不弱,以剛剛的伏擊來看,兩人至少都是中忍的層次。
這一下就令日向鏡有些拿不準了,他不知道究竟是這兩個賞金忍者太過孤陋寡聞,還是日向家在忍界已經沒剩多少威懾力了。
綁好了這兩個賞金忍者後,日向鏡返回了村子。
在村子的任務中心,日向鏡才知道這兩個家夥是霧隱的叛忍,叛逃後為非作歹,血債累累,所以身上也背著懸賞,兩個人加起來,有接近三百萬兩的賞金。
同時,日向鏡還了解到,霧隱最近陷入了內亂。
據說霧隱的血繼家族有好幾個直接參與了謀反,整個霧隱亂成一團,所以有大量的霧隱忍者叛逃,一部分淪為了流浪忍者,一部分成為了賞金忍者。
解決了賞金忍者的事情,日向鏡沒有耽擱,再次出村了。
走在路上,剛剛獲得了一大筆意外之財的他並沒有顯得多高興,恰恰相反,他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峻了起來。
之前遇襲時,因為擔心敵人會有後續的襲擊,他的真身一直躲在暗處細細觀察著四周。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留意到自己遇襲時,在他身後負責監視他的根部忍者,根本沒有半點上前援手的意思。
不論怎麽說,大家都是同村忍者。
自己人遇襲了,竟然毫不在意,這無疑說明那位根部忍者不僅是在監視日向鏡,更是把日向鏡當成了敵人來對待。
明悟了這一點後,日向鏡心中殺意沸騰。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那位根部忍者也是聽命行事,身不由己,甩掉就行了,沒必要動手殺人,可現在他的想法變了。
到了晚上,日向鏡在森林中選了一處平坦的地方作為宿營地,然後點起了篝火,一邊休息,一邊吃著烤兔肉。
不遠處,負責監視日向鏡的根部忍者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杈上,背靠著樹乾,遙遙望向了篝火的方向。
“哼,竟然點起了篝火,警惕性未免也太差了吧,這種人也配當暗部?”
根部忍者一邊嚼著隨身攜帶的乾糧,一邊在心底腹誹著。
這位根部忍者的代號叫‘丁酉’,監視這種任務,對他來說簡直是駕輕就熟,因為他所有執行過的任務只有兩種。
一種是監視,另一種則是暗殺。
而這兩種任務,往往又可以看做是一種任務,因為他所負責監視的目標,最終,全都成為了他要暗殺的目標。
突然間,丁酉感到了一股殺意,憑借多年暗殺的經驗,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什麽東西盯上了自己。
“忍法,超獸偽畫!”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騰空而起,一邊翻身躍下了大樹,一邊在半空中取出了紙筆,速畫了一隻水墨的大鳥。
唰唰...
可還沒等他落到水墨大鳥上,兩枚鐵矛就迅速的刺穿了水墨大鳥,將其擊成了一團墨汁,在半空中四濺了開來。
狼狽的落到了地上,丁酉這才發現,偷襲自己的是一位渾身纏綁著繃帶,看不出半點模樣長相的神秘忍者。
接著,他留意到漂浮在神秘忍者四周的鐵砂,心中頓時一驚。
“磁遁!?”
身為根部的一員,丁酉對忍界各種稀奇古怪的血跡或秘法都有所耳聞,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獨屬砂隱的血繼!
丁酉緊張的問道:“你是誰?”
就算在砂隱中, 掌握磁遁的忍者也是少之又少,目前為人所熟知的,僅有失蹤的三代風影,以及現任的四代風影兩人。
丁酉可不認為三代風影或四代風影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荒郊野嶺裡偷襲自己,所以在他看來,眼前這位神秘忍者,十有八九是砂隱中某位掌握了磁遁的叛忍。
之所以猜測對方是砂隱的叛忍,是因為丁酉覺得自己身上既沒有重要情報,也沒有重要物品,砂隱絕不會派遣一位掌握了磁遁的精英忍者來暗殺自己。
更何況當下木葉和砂隱已經有了聯盟的意向,砂隱在這個時候沒有理由攻擊木葉忍者。
“對方的目標是日向鏡!”
考慮到日向鏡身上背著的巨額懸賞,丁酉突然有了這個懷疑,因為也只有巨額懸賞,才值得如此程度的砂隱叛忍動心。
“他一定是覺得我礙事,所以想先除掉我,然後再對日向鏡動手!”
想到這,丁酉有了主意。
在他看來,對方的目標如果是日向鏡的話,只要將其引到日向鏡那邊,對方自然就會忽視自己,轉而攻擊日向鏡了。
屆時,他就可以從容脫身了。
畢竟以他特別上忍的實力,實在不足以對抗掌握了磁遁的強大忍者。
“忍法,超獸偽畫!”
速畫了兩隻水墨獅子拖延對方後,丁酉立刻使用瞬身術朝著不遠處的篝火那邊逃去了。
疾馳中,他猛然發現,日向鏡仍坐在篝火邊,悠哉遊哉的啃著兔腿,心中不屑道:“真是個蠢貨,竟然連這麽近的戰鬥都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