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劉大哥,別這樣,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準備什麽?什麽都不用準備,你就躺著好了,嫣然,我想你了,今晚你就留下來陪我吧,我真的不想再忍了……”
回到漢陵已是深夜,劉策讓孫彪和馬國成帶陸羽張烈去軍營暫時安排住所後,就回到了家中。
恰好發現宋嫣然在自己房間內的桌案前沉睡,本欲休息的他見到朝思暮想的佳人,心中那股久違的燥熱再度躥升,終於忍不住一把攔腰抱起了她向床上走去……
從睡夢中驚醒的宋嫣然,一見是劉策頓時喜出望外,然而看到他發絲變化時,不由產生一絲錯愕的神情,可不等她細問,劉策就已經把她放到了床上,眼中滿是迷離的撲向了她。
“劉大哥,你冷靜點,不要這樣,太突然了,我真的還沒準備好,你的樣子好可怕……”
眼見劉策雙眼通紅,手忙腳亂的解自己身上的衣衫系帶,宋嫣然是又羞又驚,另帶有一絲莫名的興奮和歡喜,是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一時急的不知所措。
她兩天前自從得知劉策已經前往遠州去接受冊封後,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這幾天心想劉策可能會回來,就每天替他在收拾房間,想讓他回來能好好休息下,不想今天太累不知不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結果醒來就遇到眼前這一幕。
劉策不住喘著粗氣對宋嫣然說道:“嫣然,我冷靜不了,你放心我絕對會對你負責的,還信不過我麽……”
眼見自己外閃系帶都被松開,劉策大手開始借自己繡裙腰帶,宋嫣然急道:“劉大哥我當然相信你,你想要,嫣然什麽時候都可以給你,可是今天不行啊……”
“為什麽?”劉策一時情急,怎麽都解不開那纏了一圈又一圈的腰封,聞著宋嫣然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胸中欲火已經快竄出體外,索性開始撕扯起來。
宋嫣然嬌羞地按住他的手說道:“劉大哥,我,我月事來了,不可以的……”
劉策一聽,頓時停下了動作,怔怔地望著她,然後失落地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一口喝下,體內欲火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宋嫣然起身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和發絲,緩緩走到劉策身邊對他說道:“劉大哥,三天,再過三天,你要想的話……”
“抱歉嫣然……”劉策搖搖頭說道,“讓你受驚了,剛才我一時情難自控,你別往心裡去……”
宋嫣然聞言“噗嗤”一笑:“沒想到啊,一向沉著冷靜的劉大將軍也會有失控的時候,怎麽生氣啦……”
劉策笑道:“哪有啊,也只有在面對你事,我每次都會壓抑不住情緒,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咯咯咯……”宋嫣然清笑道,“那嫣然真是有幸成為讓劉大將軍第一個心緒不寧的人呢……”
劉策搖搖頭,然後起身滿眼溫柔對宋嫣然說道:“嫣然,答應我,要一直這樣快樂的活著,不要讓我掛心好麽?”
宋嫣然黯然說道:“劉大哥,這話應該是嫣然說才對吧?這些日子你不在,我,我真的很擔心你,漢陵不少人都說你……你已經戰死沙場,我真的好怕再一次失去親人的感受……”說著雙眼泛紅,忍不住欲落下淚來。
劉策將宋嫣然摟入懷中寬慰道:“放心吧嫣然,以後我不會再做傻事了,為了你也為了治下百姓,我一定會仔細思考以後每一步,不會再犯如此大的錯誤……”
“嗯……”宋嫣然聞言輕輕一笑,往劉策懷裡使勁緊了緊……
“對了,
你的頭髮?”“怎麽了?”
“沒,看上去更英俊了……”
“你可真會說話,今晚就睡在這裡吧……”
“劉大哥,我不是說了……”
“安心,我隻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嗯……”
六月初五清晨,劉策望了眼在房中還未醒來的宋嫣然,歎了口氣:“抱歉,嫣然,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不能再陪你了,等遠東局勢一穩定我就回來和你成親,你等我,不會太久的。”
說完悄聲走出了房間,望著初升的驕陽閉目深深吸了口氣,再睜眼時,內中滿是堅定的神情!
……
“軍督,舍弟如今身在永安,這是其所需服用的藥物,請你幫屬下一並帶給他吧,務必囑咐其按時服藥……”
拜祭完英烈祠,劉策準備回永安開始下一步動略時,葉斌將一個裝滿藥丸的包裹遞給他,希望他能轉交葉胤。
劉策接過包裹對葉斌說道:“請葉先生放心,本軍督定會好好照顧令弟!”
葉斌想了想又面帶難色對劉策說道:“軍督,屬下就這麽一個同父同母的親人,如果他有什麽地方讓您難堪,還希望看在屬下的薄面上饒過其性命。”
劉策點點頭:“葉先生放心,在下省得。”
葉斌聞言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只能對劉策拱手說道:“那一切就有勞軍督了……”
劉策說道:“既如此,本軍督就先走了,漢陵這片還望你和秦先生多多操勞。”
“這是屬下職責所在。”葉斌拱手說道。
“葉先生我先走了,告辭!”
劉策一拉馬韁和張烈陸羽一道緩緩出城門向漢河方向馳去,門外百余騎兵也緊跟其後……
“唉……”葉斌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把文宣找來是對是錯,希望將軍能解開其心結,放下心中那份自卑吧,畢竟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
六月初九,鄆城。
“將軍,請看,昔日關七從燕城所獲這些血狼皮經過數道工序熬製和加工後,裝到改良過後的鍛錘上完善了密封性能,借助水力畜力,三五下便可成型一副胸甲!
真的沒想到,居然能把整塊鐵板製作成一件鎧甲,真是令高老漢我萬分驚訝,沒想到世上真有這種東西存在,居然還是出自我手中,現在就算死我也可以瞑目了……”
新建剛過半的鍛造廠內,高老漢對靜立在胸甲前的劉策訴說著最新的成果,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劉策望著擺在自己面前二十多副胸甲,心中不由感慨萬千:“戰爭果然是催生軍工潛能最快的捷徑,然而這代價卻是用無數鮮血換來的。”
一套騎兵胸甲重十五斤,配合其他部位最多不過四十斤,步兵盔甲全套三十余斤,和扎甲不同的是,板甲的重量由全身上下承收,不再由雙肩負重,靈活度也增高不少。
另外有了水力或畜力衝床,這板甲製作工藝就化繁為簡,與扎甲相比,減少了拚裝過程,大大提高了生產效率,也節省了不少成本。
劉策歎口氣說道:“有了這個,胡奴的箭矢造成的傷害就小多了,以後我大軍也可以減免不少傷亡。”
高老漢說道:“將軍英明,不過雖然這密封問題解決了,可是血狼皮還是太少,目前找不到其他可以代替的物品,這一張血狼皮水力鍛錘錘個幾百下也就報廢了,需要另外更換,這些時日來雖然打製了二百多副,然而密封原料也快沒了……”
劉策眼眸一冷:“如果材料足夠的話,一月能產多少副胸甲?”
高老漢心下計算了一陣回道:“回將軍的話,眼下七座水力鍛錘和四座畜力鍛錘,如果材料足夠,全力打造的話,我保證一個月最少二千副!”
劉策說道:“廠子正式完工後呢?”
高老漢道:“按照事先的規劃,廠子落成後,加設二十座水力鍛錘和十座畜力鍛壓,那麽一個月原料足夠情況下保證在一萬套以上,按一套胸甲最高成本十兩計算,需花費十萬以上,全套的話十三兩不到點……”
劉策揮手說道:“密封原料本將軍來想辦法,你盡管再好好研究改善鍛錘連續工作的難題,我希望可以解決冬季水力不足的問題……”
他這話言下之意已經想研究蒸汽機,然而目前腦海裡卻一片空白,只能指望這些工匠替自己解決這個難題,當然這絕對不可能短時間內能完成的。
畢竟水力工作極其不穩定,尤其冬季,遠東的冬天誇張到能把河面凍到萬馬奔騰都穩如磐石的地步,這對冬季的整個軍工製造造來說是十分不利的因素。
畜力工作的話,眼下四處開墾的農田都急缺牛騾幫襯,實在沒多余的牲口了。
高老漢說道:“請將軍放心,老漢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劉策又看了一陣其他打製的東西,忽然他發現牆壁一角掛著一杆東西,頓時露出詫異之色。
“那不是?三眼銃麽?怎麽可能,我印象中大周軍隊根本沒有火器配置啊!”
帶著一樣的神情,劉策上前取下那支“三眼銃”,待看清楚後,才發現這只能算單眼銃。
“高老漢,這件東西從何而來?”劉策激動地問道。
高老漢見此笑著說道:“將軍,你認得這玩意兒?呵呵,那是薑總督在江南所設的火神營才有的玩意兒,叫什麽突火槍?不過這玩意兒真沒什麽逑用,
老漢我無意之中在漢陵找到這支槍,裝上火藥和鐵彈,插上鵝絨細線,一發打出最多只有十步距離,而且連單層的木板也打不穿,只不過嚇唬人的玩意兒……”
“火藥配比不對,加之彈丸和槍管口徑沒有統一標準, 自然沒什麽威力可言了……”劉策無奈地想道,“當然就算火藥配比正確再換上鉛彈,一切按標準化來實施,這威力也是十分有限,最多三十步才破甲而已,如果真有傳說中吹的這麽神奇,大明邊軍也不會被建奴蹂躪到那地步……”
說著他把突火槍放回原位,大周既然已經有了煙火,說明火藥肯定是有的,以前怎麽沒想到呢?
不過劉策目前暫時不想大幅改變眼下裝備思路。一個成熟的軍備體系要插入些不確定因素,這其中光磨合期就要很久,而且也不一定有用。
但必要的研製工作還是要進行,興許用不了幾年就有成功了呢?等遠東局勢平定就來提議火銃製造先試試。
又巡視了一圈後,劉策決定離開前往永安,與是對高老漢說道:“好了,高老漢你繼續忙吧,本軍督再去其他地方轉轉,就不打擾你了,等廠子開業後你任工廠總監吧……”
高老漢忙道:“多謝將軍提拔,老漢一定盡心盡責,決不辜負將軍厚望……”
劉策點點頭,一臉漠然地走出了工廠向其他地方巡視去了……
“是時候該履行軍督職責了,這遠東邊軍必須想辦法最快速度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裡,否則我根本沒有足夠的人力和物力跟如日中天的蒙洛人耗!
世閥們,是輪到你們出血的時候了,本軍督要把你們手中的銀子糧食變成一道道鋼鐵洪流,徹底掃平來自塞外異族的威脅!
若敢不服我者,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部都連根拔起!現在開始,誰若阻我前行道路,那就是我劉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