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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為將者居然如此心浮氣躁,單挑?某才不會做那匹夫之舉,傳令全軍,繼續壓過去,把他們逼往身後胡兵!”
面對項羨的挑釁,呂肅一臉的不屑,隨即對身後傳令官繼續下達進攻的命令。
“喝~喝~喝~”
聽聞軍令的將士當即齊喝三聲,再次朝已顯疲態的狼騎挺進。
“呀呀呀~”
項羨見自己挑釁沒起到半分作用,反倒讓敵陣再次朝己身逼來,不由怒吼一聲,手中長槍一抬,撥開近入眼簾的長矛,隨後急轉馬身向後方退去,避開了凶險的一擊。
然而其他狼騎就沒這麽幸運了,連人帶騎被長矛帶到擼盾之下,迅速淹沒在陣中,短短時間內又有百余騎兵葬身在戰陣之下,剩下的呼蘭騎兵在親眼目睹那可怕的步兵戰陣吞噬自己同伴的性命之後,也是心驚膽裂,在經過極其短暫的震驚之後,終於開始策馬向後退去。
項羨拉住馬韁回頭看著那山嶽般不可撼動的戰陣,體內升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第一次發現在嚴密有序的戰陣面前,個人武藝根本就是毫無用武之地。
“撤,快撤,向兩翼方向撤退!”
看著剩余不足千騎,項羨心頭都在滴血,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敵了,如今前有戰陣,後有過萬異族士兵,他只能選擇向兩翼方向突圍,然後朝淄羅方向回轉。
“籲~”
上千戰馬齊鳴一聲,馬鼻內呼出混濁的氣體,在馬背上騎兵的鞭笞下,緊隨項羨朝左翼奔馳而去,欲在呂肅和胡兵前後包抄之前殺出重圍。
“殺啊~~”
“殺死他們~~”
原本被殺的膽寒的胡人一見草原第一勇士項羨的狼騎在呂肅面前如此迅速敗下陣來,士氣恢復過來,高昂著頭顱再次朝項羨所退之處追趕而去。
“給我死~”
眼見自己的退路被數百胡人封住,項羨咆哮一聲一夾馬腹,對著他們直接撞了過去,他胯下的汗血寶馬不愧是西域一等一的良駒,在連戰兩陣之後依然保持著充沛的體力喝激昂的爆發力,在衝入胡人的一刹那,頓時騰起一片人浪。
“砰~”
“呲~”
一名胡人在被掀飛半空一瞬,直覺的自己腰間一痛,待他落地之後才發現下半身已經和自己分離,斷口處的的鮮血如同泉湧一般迅速染紅了周圍大地,下一刻劇烈的疼痛襲上腦海,但還未等他嚎叫出聲,就被一口噴發的鮮血代替,就這樣終結了自己的生命。
“喝~”
項羨的屠殺仍在繼續,此刻的他已經如同一頭瘋狂的獅子,暴戾異常,一切阻擋他生路的活物盡數被他手中的三尖兩刃槍分裂,數百胡人竟無法阻擋其求生的步伐,任何進入他槍刃范圍的胡人無一不是一槍被奪走鮮活的生命。
“閃開~”
“啊~”
只見項羨一槍挑穿一名胡人的胸膛,沉重的槍刃將他瘦弱的身軀死死按在地上,隨著戰馬的疾馳,活活被拖出幾十步距離,欲上前阻攔的胡人一一被汗血寶馬撞飛。
最後,項羨槍刃一收,那名早已死透的胡人立馬在地上翻騰數圈,只聽聞一陣骨裂輕響,整個身體已經徹底扭曲的不成人形,地上是拖行過後留下的一道長長的血痕……
當項羨再次抬槍將一名胡人頭顱砸進雙肩後,眼前頓時變得豁然開朗起來,他再一次殺透,突圍了出來。
“呼,呼,勇士們,隨我……”
就在他準備慶幸勉勵身後的騎兵努力向淄羅退卻之際,木然發現身邊僅不足百騎突圍了出來,其他人都已經深陷那群胡人和呂肅的夾擊包圍之中。
項羨親眼見到幾十個失去馬力的騎兵被胡人拉扯著掀下馬背,隨後沉寂與無,不由怒由心生,握槍刃的手都變成了青紫色。
“快撤!”
良久他才暴喝一聲止住要再殺回去的衝動,現在再戰已經無濟於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這是自加入草原帶兵以來第一次失敗,還是輸給了那群自認為最為卑賤的周國人,可笑自己還幻想著攻下永安擄掠劉策府上那倆絕色佳人來發泄自己的獸欲,結果卻是敗的這樣淒慘……
帶著異樣的心緒,項羨強提精神指揮百余殘騎向淄羅方向撤退,但是……
“賊子休走!牧闊在此恭候多時了~”
“嗷嗷嗷~”
“唏律律~~”
項羨側翼突然又殺出兩千騎兵,正是牧闊所率領的牧族騎兵,他們奉劉策之命早已守在此地多時。
“快退……”
牧族騎兵來勢洶洶,驚的項羨殘軍是心寒膽裂,只能不停催促胯下坐騎快速逃竄出去,這種時候與之對上,根本沒半點的勝算。
“放箭~”
牧闊眼見敵軍一路向北逃竄,當即下令族兵射箭殺敵。
一陣箭雨過後,又有數十名狼騎哀嚎著被掀落在地,剩余的騎兵也漸漸被牧族騎兵追上。
“呼蘭卑狗,納命來~”
牧闊疾馳戰馬追上一名逃竄的騎兵,手持寒槍對準他背心就是一槍,那狼騎兵慘嚎一聲立馬被挑落馬下。
“嗷嗷嗷~”
牧闊身後的騎兵也嚎叫著,紛紛追上自己的目標,將他們一一砍與馬下。
這些早已人疲馬乏的呼蘭騎兵如何是精力旺盛的嚴陣以待的牧族人對手,轉瞬間就被兩千騎陣給徹底淹沒,最後除了項羨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呼蘭人在馬背之上。
“可惡,那是什麽馬?為何有如此耐力?”
牧闊不停鞭笞戰馬朝項羨追趕,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無論怎麽催動戰馬,與他之間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
眼看項羨已經跑遠,牧闊知道追擊不及,與是抬起手中的寒槍,止住大軍步伐:“罷了,就按軍督大人吩咐行事吧,全軍停止追擊,小心中了埋伏,即刻回去打掃戰場……”
兩千牧族騎兵齊嗥一聲,立刻聽從牧闊命令撥轉馬身向劉策本陣所去……
“籲……”
“唏律律……”
項羨一路策馬奔出十余裡,待確定身後沒人追來,立馬喝住戰馬恢復體力,一想到來時三千狼騎意氣風發,如今卻是全軍覆沒,僅一人生還的淒涼慘景,頓時隻感一口悶氣無處發泄,憤怒之余一槍將邊上一塊大石砸的粉碎,大聲咆哮起來。
“可惡,真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劉策,豎子!今日之仇,來日本大爺定要你百倍奉還!可惡啊!”
發泄一陣後,項羨立馬陷入了沉思之中:“三千狼騎全軍覆沒,我該怎麽跟賀丹絡交代?他定會暴跳如雷,必須想個辦法推脫,嗯……”
想了一陣,他忽然眼前一亮:“對,就說王闐勾結劉策,害的狼騎全軍覆沒,只要他不在了便死無對證,賀丹絡定不能拿我如何,我這就趕回淄羅殺掉王闐,就這辦……”
計策已定,項羨拍拍戰馬,牽著它走了一陣,再次跨上馬背向淄羅方向緩緩行去。
殊不知,此時有一支奇襲部隊早已趕在項羨之前朝淄羅鎮外的異族營地奔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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