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給我住手!”
“什麽人……啊……”
“砰砰砰~”
當奴隸軍各個挺著腰軀對那些女子欲做出那些越軌施暴之舉時,庫房門外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待他們轉身看去之時,隻覺的在搖曳地油燈之下出現一條高大的身影,正是為擔憂這些女子安危而趕來的卓少雲。
未等他們開口喝斥,就被卓少雲隨手一拳一個放倒在地,連同那個四十歲的奴隸兵也慘叫著從綠衣女子的身上被一腳踹落下來。
“哼,你看看你們……”望著遍地哀嚎的奴隸兵,卓少雲眼中是怒意濃濃,“她們跟你們一樣,都是中原的子民,都是被逼以身侍奴已經受盡屈辱,為何你們還要這樣去侮辱他們,這麽做和胡奴又有什麽分別,也配做我大周的男兒麽?簡直畜生不如!”
“哈哈哈,大周男兒?”之前那名四十歲的中年奴隸士兵聞言不屑的笑道,“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也配在這兒說什麽大道理?當那什麽狗屁大周男兒有什麽好?
冀州被胡奴打下十多年了,大周的官員士族可曾派過一兵一卒來收復過故土,管過我們的死活?你知道這十年來,我們過的是什麽日子麽?苟延殘喘啊!”
“這就是你可以對這些女人非禮的理由……”卓少雲聞言大怒,“大周官員不管你們,你們就可以這麽自暴自棄,趁亂對這些手無寸鐵的女子開始施暴?”
“呵呵,這不是常事麽?”另一名奴隸兵嘀咕了一句,對卓少雲說道,“看你這樣子似乎也是加入奴隸軍不久吧?像你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我們見多了,但最後怎麽樣?還不是乖乖屈服在呼蘭人腳底下自稱奴才搖尾乞憐?
你同情那些女人?你去問問她們在胡人胯下是怎麽賣弄風騷的?現在雎城馬上就要光複了,兄弟們幾個趁機樂呵一下又怎麽了?
為了這麽幾個表子你至於發這麽大的火麽?小兄弟,你不如也和我們一起痛快下吧,人生苦短,誰知道明天南面的官軍來了後,咱還有沒有命活下來,不如……”
“住口!”卓少雲厲聲呵斥道,“還敢詭言狡辯,念在你們也是中原百姓,被逼無奈的份上,姑且饒過你們這一回,現在趕緊給我滾!”
“天真,你莫要後悔……”
那些奴隸兵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便起身提起褲子瞪了那些女人一眼後又懾與卓少雲身上散發的氣勢轉身步出了庫房……
“姑娘,你們沒事了……”
見那些奴隸兵離開,卓少雲對庫房內的那些驚恐未定的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禮,不斷出聲安慰了幾句。
那綠衣女子連忙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款步走到卓少雲面前欠身行了一禮:“今日多虧壯士搭救,請受雲鷺一拜,姐妹們,還不一起謝過壯士……”說著,她和周圍十幾名女子對著卓少雲齊齊跪了下去。
卓少雲忙對雲鷺擺了擺手說道:“姑娘快快請起,在下只是盡了應盡職責,受不得如此大禮,現在城內局勢混亂,你們可有安全的去處?”
雲鷺擦乾臉上淚痕對卓少雲說道:“多謝壯士掛懷,妾身家中地窖可以棲身,只是外面情形我等不甚了解,壯士可否護送我等一程?”
卓少雲想了想,覺得蕭煜他們應該能應付南門的戰事,與是便答應了她們的請求,只見他從地上取起一柄奴隸軍遺落的短槍,率先衝出庫房之外,替那十幾名女子保駕護航,朝雲鷺所說的地窖走去……
而在南門城樓之下,蕭煜和謝平安組織起來的亂兵也抵達了目的地,開始了最為關鍵的一步。
謝平安看著不遠處城樓之上的旗幟,對蕭煜說道:“蕭甲長,你速帶人去把那城門打開,我帶幾個兄弟去把那宇文狗賊腦袋給砍了……”
蕭煜十分懷疑地說道:“謝甲長,你確定你能斬下那宇文博腦袋?不如換換吧,你去開城門迎陳指揮使進來,我去砍那宇文博……”
蕭煜話位說完,謝平安就斷然拒絕道:“蕭甲長,軍情緊急,你我就莫要爭了,大不了斬殺宇文博的功勞咱倆一人一半如何?”
“那你小心點,我打開城門後與兄弟門前去和你匯合……”蕭煜也不再和謝平安爭辯,立馬手持馬刀向城門逼去。
望著蕭煜離去的背影,謝平安心裡不停嘀咕:“這次,我定要靠自己的本事證明我謝平安有能力立下這不世功勳。”
隨後他大喝一聲就帶著十幾名甲內潯山士兵向著城頭飛奔而去,直撲那人影簇動的大旗之下。
“颼颼颼~”
“噗~呃~”
“隱蔽,小心敵箭!”
當蕭煜帶著士兵靠近城門之際,鎮守城門的二十多名胡人二話不說就搭件對準他們射出一支支狼牙箭鏃,不慎之下就有六七人中箭倒在地上淒嚎起來。
蕭煜避開一支擦肩而過的箭矢後,立馬縮在一輛平車之後,望著地上幾名中箭的士兵,臉上神色十分凝重,其中有兩人面門要害被箭鏃洞穿,顯然是沒救了。
“媽的,這些胡奴射的真準,果然和之前那些胡匪不同,硬茬子,不好惹啊……”
蕭煜這才明白這些胡奴並不好惹,各個都是騎湛的精銳,如果再這麽硬衝,恐怕自己這二十人都得交代在這裡,必須另外想各部辦法才行。
當蕭煜還在為如何接近城門感到頭痛之余,謝平安那路奇襲主帥的士兵也同樣遭遇到了麻煩。
“啊~”
“叮~”
“噗噗噗~砰!”
在謝平安剛衝上城牆階梯之際,就被城頭四名長相凶殘的胡人發現了異樣,他們二話不說揮動手中狼牙槍向自己撲來。
剛踏上城頭的幾名潯山士兵還未來得及定下心緒就被一那些胡人一陣風卷殘雲般掃下城頭,其中一名士兵的頭顱被一槍挑落了城樓,死狀是異常恐怖。
當謝平安想借同伴之死,趁那胡人還未收槍空隙,舉著馬刀想要一刀結果那名胡人性命之際,不想那胡人立馬棄槍對準謝平安的胸口就是一腳,謝平安頓時身形一個不穩,肥胖的身軀也滾落下了階梯壓倒了身後緊隨的同伴。
“一群周狗居然敢造反,誰給你們的膽子!勇士們給我一起殺光他們!”
那胡人朝周圍同伴用胡語大吼一聲, 隨後又圍上來四個胡人,總計八人滿臉猙獰地向台階上的士兵撲殺而去。
“這,怎麽會這樣……”
第一次,謝平安心中的膽氣開始消散,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軍功卻沒想到遠比自己想的要棘手,他連忙找了個陰暗處蜷縮著身子,努力克制內心升起的恐慌感。
此時城樓上下的那些胡奴,給攻勢受挫的謝平安和蕭煜二人生動形象地上了一課,他們這才明白軍督府真正面對的敵人是何等的可怕凶殘,也明白了當他們剿滅那些山匪胡人之際,為什麽只是得到長官幾句不鹹不淡的讚許而已,現在才知道和眼前這些胡人凶性相比,那些盤踞冀南各地被精衛營打散的胡人真的只不過是人家練手的玩意兒而已,虧自己還得意忘形呢。
“這下該怎麽辦?”
謝平安和蕭煜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問題,臉上帶著一絲萬分難堪的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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