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儒康的提議,薑喬十分心動,然後拒絕了他。
她挺想打兩把遊戲,可並不想帶著這二位大神,嗓子累,耳朵累,心更累。
不過她還是答應,晚自習的時候出來和杜儒康聊一聊。
“師父,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回學校的路上,董其臨一臉崇拜地問道。
學霸、詩人、懂小說,打個遊戲還這麽厲害,簡直不給人活路!
“不會生……”薑喬剛要下意識地說不會生孩子,忽然間一怔。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臥槽……老娘現在有這個功能啊!
……
“黃一郎還在家裡待著呢,整日閉門不出,誰也不見。”
“他這次丟臉可是丟大了,很多陳年舊事也被翻了出來,搞不好,副主編的位置不保!”
“自作孽不可活,他也終於遭報應了!”
市中心的一家酒吧裡,薑喬和韓斌、杜儒康坐在一起,隨意聊天。講到前段時間的事情,杜儒康眉飛色舞:“你的那篇文章寫得太牛了,準確的說,是那些詩都太棒了,每一首都算得上經典之作,可以流傳千年的那種……”
“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誰的學生。”韓斌得意道。
“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杜儒康不屑道:“你能寫出一首那個水平的作品,以後我叫你師兄。”
“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簡單。”韓斌嘿嘿笑道:“明天我就布置作業,每人寫一首詩交給我……”
杜儒康向他豎了個中指,看向薑喬:“明年高考,有沒有什麽打算?水木還是燕大?”
不等薑喬開口,他就又說道:“來燕大吧,以你的天賦,不讀燕大的中文系就太可惜了。等你本科畢業,還可以報我的研究生……”
“師兄,你確定以你的水平,教的了薑喬?”韓斌問道。
“……”杜儒康沉默了一下,竟然沒有反駁,而是略作思索道:“燕大中文系的教授有很多,幾位老教授的水平都比我高,我可以把你介紹給他們。”
“謝謝杜老師,我會考慮的。”薑喬微微一笑,低頭抿了口果汁。
“好。”杜儒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攏檔潰骸盎褂幸患攏傲教糊頤茄啻蟪靄嬪緄納緋ふ業轎遙滌幸獍涯愕哪嵌資⑿諧墒椋夢已室幌履愕囊餳!
“沒問題。”
薑喬點頭,又問道:“一本書就二十首詩,會不會單薄了點?要不然,我再寫點?”
剛喝了一口酒的杜儒康差點噴出來,好不容易緩緩咽下去,緩了口氣,神色複雜道:“對於你來說,寫詩真的就像是搬大白菜嗎?”
“那倒不是。”薑喬搖頭。
杜儒康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薑喬繼續說道:“搬大白菜多累啊,寫詩一點都不累……”
“……”
杜儒康隻恨自己沒有在酒吧裡埋伏八百刀斧手,此時摔杯為號,將薑喬擒住,丟到海裡去喂魚。
默默地將一杯酒喝乾淨,杜儒康的心情堪堪平複下來:“二十首詩就夠了。因為出書的時候不僅會有你的詩,還會有其他人的賞析文章,每首詩搭配一兩篇文章,也就不少了。”
薑喬點點頭表示明白,揮手叫來服務生,又給他們叫了一杯酒,給自己續了杯果汁。
此時酒吧的舞台上,兩位嘶吼了半個小時的搖滾歌手退場,
一位穿著羊毛衫的長發女人抱著把木吉他走上舞台,坐下來彈唱起一首民謠風的歌曲。 “柳老師?”薑喬詫異道。
這個坐在那裡彈唱的女人,竟然是她的音樂老師――柳如意。
高三的音樂課很少,每周隻有一節課,偶爾又會被其他科目老師佔用,薑喬這段時間也隻上了一次音樂課,見過柳老師一次。
但柳老師就是那種讓人見過一次就特別難忘的女人。
她三十歲出頭,這個年齡的女人,還殘存著一絲青春氣息,但比起二十多歲的女孩又多了幾分成熟風韻,卻又不顯老態,正是鮮花盛放芳香撲鼻,最美的時候。
柳如意便是如此,她舉止優雅,落落大方,看起來安靜恬淡,卻不矯揉造作。
她很漂亮,卻不是那種令人驚豔的美,而是淡淡的文藝知性美,給人一種溫潤如玉、賞心悅目的感覺,韻味十足。
此時她坐在舞台上彈唱,聲音輕柔,散發出令人著迷的氣息。
酒吧裡不少人的眼球都被她抓了過去,就連許多女人也露出欣賞羨慕的神情。
柳如意卻不似之前的搖滾歌手那般, 大呼小叫著和台下互動,隻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唱著歌,她微微低著頭,將眼眸藏在長發中,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流露。
“是柳老師啊……”
韓斌聽到薑喬的聲音,也看到了舞台上的柳如意,卻是沒有絲毫驚訝,而是抿了口酒,輕歎口氣:“柳老師是個苦命人。”
薑喬看向韓斌:“嗯?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知道?”
韓斌問了一句,見薑喬搖頭,道:“很多人都知道的……柳老師原本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丈夫待她很好,後來又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他深深歎了口氣:“就在她女兒一周歲生日那天,丈夫出車禍去世了。再後來,婆家也容不下她,把她趕了出來,只剩她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音樂老師的收入雖然不高,但足以維持她們母女生活。可惜禍不單行,就在今年,柳老師的女兒被檢查出了先天性白血病。”
“幸運的是,柳老師女兒患的這種白血病是可以治愈的,不幸的是,手術費要高達二三十萬,後續的藥物理療更是不可預估,對於柳老師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
“所以柳老師在白天上課後,晚上就會去一些酒吧駐唱,賺取外快。這事雖然不符合學校規定,但考慮到柳老師的難處,校領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即便如此,前期手術費還差大概十萬……”
“唉,人呐!”
韓斌一口喝掉大半杯酒,“誰活著都不容易!